以瞳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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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越来越近

    “宗泽,你刚刚为何不让我杀了那个狗官?”书离气愤不过,一剑刺在路边的石头上,直接将石头击穿。

    “难道你没听他说他要是死了,少爷也就完了。”宗泽大声道:“好啊,你去杀了他,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少爷陪葬。”

    “我不管,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要杀了这几个人。”书离坚决道。

    “少爷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成天就想打打杀杀,你以为他们那么好杀?”宗泽也有些生气。

    “谁要是对少爷不利,我就少了谁。”书离把剑收回鞘,仰天道:“我就算是死一百次,也要保护少爷。”

    “行行行,你死一百次,你一百次抵得过少爷一次吗?”宗泽问道。

    “我说不过你,但是宗泽我告诉你,少爷只能死在我的后面。”书离生气的回到客栈休息,宗泽紧随其后,说道:“少爷说了让我们等,今天你非要去找巡抚算账,若不是我陪着你,只怕是闯出祸端。”

    “等等等,已经过了两日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明日那狗巡抚就要提审少爷,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我们相信少爷,我问你,从小到大,少爷吃过亏没有?”

    书离冷静回想:“这倒没有。”

    “那就对了,十岁那年,少年开始经营苏家生意,直接将苏家生意遍布整个龙脊大陆,恐怕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苏家富可敌国,难不成你以为少爷会折在这个区区巡抚和那个方守正手中?”宗泽追问道。

    “还有,少爷为官,想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全部,整个龙脊大陆。如果现在就倒下了,那少爷还怎么征服天下?龙脊大陆各国各怀鬼胎,武国地位岌岌可危,相信少爷这一次一定能转危为安。”宗泽叹气道。

    “宗泽,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少爷。”

    “放心吧,少爷一定会没事。”

    宗泽一夜未眠,其实这一次他心里也没底,刚才安慰书离,只是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无法收场。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少爷一定要没事。

    翌日下午,天下起了暴雨,御夷县和往常一样不太平静。

    雨从清晨就下个不停,街道上全是积水。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穿着蓑衣来到县衙门口,等待着巡抚大人到来。

    这一次方守正和余竟没有来。

    雨突然注了一会儿,巡抚刘轲方才出现在御夷县衙。

    他坐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下方,令人将苏超然带了上来。

    宗泽和书离二人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林霜霜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升堂。

    县丞腾苛不断向巡抚献殷勤,若是苏超然被罢黜官职,有巡抚大人支持,他自然就有机会接替这个县令之职。

    “卑职苏超然,拜见巡抚大人。”苏超然跪在地上,向巡抚刘轲请安。

    “起来吧。”刘轲说道:“苏县令,你可知罪?”

    苏超然凛然道:“下官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县丞腾苛在一边说道:“苏县令,当日你栽赃陷害方将军和余都统,现如今难道你想狡辩不成?”

    苏超然瞪着他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县丞腾苛刚想说什么,刘轲说道:“苏超然,当日在公堂之上,你说方守正将军和余竟都统二人通敌叛国,又滥杀无辜骗取朝廷军饷,可经我核查,并无此事,依照武国律法,诬告上级,理应罚你俸禄三年,罢黜官职。我已将此事呈报刑部,你可知罪?”

    “大人说的核查,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我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方守正和余竟二人通敌叛国,还有此事我已上奏首辅大人,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苏超然辩解道。

    “你刚才说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二人通敌叛国,可将证据呈上来。”刘轲说道。

    “穆柔姑娘,你出来吧。”苏超然指着人群中一个身影说道。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材窈窕,身高较高的女子,她面带笑容的走进公堂对着苏超然道:“见过苏公子、巡抚大人。”

    “你是何人?”巡抚刘轲问道。

    “我乃琉璃国穆柔公主。”下面的女子低声道。

    站在上面的巡抚立刻道:“可有证据?”

    “我可以作证。”一向沉默不语的千户詹台快步走了进来,大声道:“巡抚大人,苏县令,我乃边防军千户詹台,我可以证明此人是琉璃国公主穆柔姑娘。”

    巡抚刘轲对着苏超然点点头,随后从位置上走了下来,对着千户詹台继续问道:“詹千户,要知道在这公堂之上,容不得半点虚假,另外御夷百姓都在望着呢。你倘若有半点虚言,我定不轻饶。”

    “巡抚大人放心,卑职愿以性命担保。”詹台大声道:“我跟随方将军和余都统多年,幸得两位大人提拔才有如今地位,可我背地里却发现两位大人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残害百姓,诬陷县令,于是我暗地里悄悄收集证据,并将证据全部呈送给了苏县令,估计此时已经快到首辅大人手中。眼前这位我在将军府邸见过多次,另外穆柔姑娘想必有白鹿令牌吧?”

    果不其然穆柔将白鹿令牌拿出来道:“请巡抚大人过目。”

    苏超然走到穆柔姑娘身边,笑着道:“又见面了,穆柔姑娘。”

    穆柔笑着道:“第一次见苏公子还是在京城,幸得苏公子点拨,琉璃才有如今光景,这份恩情穆柔铭记于心。”

    苏超然低声道:“上次见面姑娘没有说认识我,方才保住了方某小命,如今又麻烦姑娘前来,我们之间也算两清。”

    穆柔低声道:“苏公子当日给穆柔谏言,让琉璃国不要以农耕为主,做大畜牧业,然后利用苏家的店铺流通,以前食不果腹的琉璃百姓如今已能安居乐业,父王一直想和苏公子见一面,奈何公子总是拒人千里。”

    “这次事情之后,苏某定当前去拜访王上。只是断了穆柔姑娘一条财路,实在忏愧。”

    “不足挂齿,这点和苏公子当日点拨比起来,微不足道。”

    在一边的詹台和巡抚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多年前就相识,只有管家宗泽看了出来,当日他正陪少爷去药铺抓药,恰好遇到穆柔姑娘前来,公子见穆柔姑娘气度不凡,两人开始攀谈,穆柔姑娘当日就采纳了公子建议,这些年琉璃国虽说发展不比楼兰,百姓却也安居乐业。

    还有詹台,这是宗泽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詹台竟然也在军中任职,看来少爷这一次胜券在握。

    巡抚刘轲确认无误后道:“休息一下,下午接着审。”

    后院,巡抚刘轲,县令苏超然,千户詹台,琉璃公主穆柔几人坐在一起。

    刘轲一改往日对苏超然一副冷酷的模样,连忙赔礼道:“贤侄,前几日让你受罪了,实在惭愧。”

    “诶。巡抚大人何出此言,这本来也是你我二人合计之意,目的就是为了让方守正和余竟放松警惕,如今想必首辅蒙恬大人已收到方守正的罪证,他这个人最恨通敌叛国,想必会派刑部尚书裴庆亲自前来,我们先让方守正和余竟慌乱,只是詹台,你今日之事想必一会他们就会知晓,你就呆在县衙中,哪里也不要去。还有穆柔姑娘,可能就要麻烦你多呆几日了。”

    “苏公子客气。”

    巡抚刘轲道:“贤侄,我想不用等到下午,方守正和余竟二人就会前来找我商议,我定会从中周旋拖延时间。不过百姓那边,想必边防军是无法交代了,刑部尚书裴庆此人向来铁面无私,御夷也该整治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