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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萧公卓大义绝金兰

    余藏锋和萧公卓来到曲学成房间,也不敲门喊人了,直接一脚踹开。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这曲学成房间里也是空空如也。

    余藏锋看了看萧公卓,一时不知所措。

    只见萧公卓眉头紧锁,大胡子一晃一晃地,说道:“走,到城里找找去,大半夜的,他们能去哪儿。”

    说罢,余藏锋和萧公卓又跑到墨雪城里四处寻找,可直到天光放亮,二人转遍全城,也没见着秦小姗、曲学成这俩人的踪影。

    没办法,余藏锋和萧公卓只好回到明旺客栈。

    可一进客栈大厅,余藏锋便吃了一惊,只见秦小姗和曲学成正在大厅西角一张桌子上,吃包子、喝馄饨呢。

    余藏锋和萧公卓忙过去,坐到桌边。

    秦小姗正吞下一个馄饨,咬了咬,咽了,问道:“余大哥,萧叔叔,这么早你们去哪儿了,方才我去喊你们吃早饭,你们都不在。”

    而那曲学成,则低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就像是没看见余藏锋和萧公卓两人一样。

    余藏锋看了看萧公卓,又望向秦小姗,小声问道:“你和曲前辈昨晚上哪儿去了?”

    秦小姗听到余藏锋的问话,先是一惊,转而俏皮地笑了一下,凑到余藏锋和萧公卓跟前儿,小声说道:“咱们先吃早饭,路上再跟你们说。”说罢,便朝小二喊道,“再来两屉包子,两碗馄饨。”

    那小二应了一声,道:“得嘞。”

    小二话音才落,就见外面大路上,一队队官兵跑过,大皮靴子踩得石板路‘哒哒’作响,让一众百姓听了都胆战心惊。

    不一会儿,小二已经把包子、馄饨给余藏锋他们端了上来。

    萧公卓便拉住那小二问道:“小二哥,这街上咋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官兵?”

    那小二道:“嗨,这官兵都是从城西华骑营调过来的,要说为啥,还不是因为咱暮雪城昨儿晚发生了一件大案子。”

    余藏锋问道:“啥案子呀,咋还得调华骑营的人过来呢?”

    那小二道:“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也是今儿早上,听那挑大粪的夜香郎不明不白地说了几句,这华骑营的督统齐江明就是咱暮雪城的人,城北尚义街西侧那大宅子齐府就是他们老太爷齐世运家。昨晚上,齐府四十余口,全叫人给杀了,管家、丫鬟、家丁乃至家里养得小鸡、小狗都一个不饶,尸体全被剁得稀巴烂,谁跟谁也分不清楚,这齐江明估计是今儿打早得到消息,这不就带着兵来了。”

    小二才说完,那边桌子又有人吆喝着要包子、馄饨,小二便忙跑去招呼。

    吃完早饭,秦小姗先到城东车马行,买了一辆豪华大车,四匹马拉,统共花了一千两银子,但没有雇车夫,于是就由余藏锋赶着车,出了城门,直接朝南走去。

    路上,余藏锋就在想:“这秦小姗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就在这时,便听车里面,萧公卓问道:“秦侄女,你跟萧叔叔老实说,昨儿晚上去哪儿了?”

    可是,没听到秦小姗回答,却是曲学成抢先用他那阴森森的嗓音说道:“萧大侠,不要怪罪小珊,昨晚我们爷俩儿出去,乃是为了我的一件私事。”

    萧公卓道:“什么事情,要半夜出去?”

    曲学成道:“萧大侠,既然咱们都是要辅助小珊的,算是一路人,所以也没必要瞒你了,今儿早上你也听说了,暮雪城齐府一家四十余口被灭门,不错,就是我和小珊干的。”

    余藏锋猛地便觉着车子一震,想来是那萧公卓怒气上头,猛拍一掌。

    接着就听萧公卓大吼道:“习武之人,自当锄强扶弱,怎可滥杀无辜,且手段如此残忍,与那魔道中人有何分别!”

    然后就听车里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自然是那曲学成发出的,只听他道:“无辜?他们齐家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媳妇齐文芬就是那暮雪城齐府家的大小姐,是个骚狐狸,也不怕你笑话,我去了天竺后,她的骚腿想男人了,竟然勾引我爹,俩人玩起了扒灰的勾当。她口口声声说是我爹强迫她的,谁能信?明明就是两厢情愿,还互送礼物,我爹给她雕个木头花、石头鸟,她就给我爹绣个鸳鸯凤凰,哼,真够恶心的。跟你明说吧,那齐文芬其实也是我杀得。杀了她以后,我老丈人齐世运就领着我小舅子齐江明来天机城堡问罪。齐江明是华骑营的督统,我爹自然不敢得罪齐家,于是跪下来苦苦哀求,求他们齐家绕我一命,最后,我爹狠心把我的腰打断,将我永远关在天机牢里,那齐家人才肯罢休。我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八年,都是他们齐家人和我那窝囊爹害的!”

    萧公卓道:“那你只须杀了齐世运和齐江明就可以,何必把齐府上上下下四十余口全部杀死!”

    曲学成道:“呵呵呵,不把他们灭门,不足以平吾恨。”

    萧公卓大吼一声道:“余贤弟,停车。”

    余藏锋便拉住了马停下。

    然后就见萧公卓拉着秦小姗下了车,又对余藏锋道:“余贤弟,咱们走,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帮秦姑娘报仇、复国,也不必跟曲学成这等人间腌臜同行。”

    余藏锋闻言,便也跳下车,跟在萧公卓身后。

    只见萧公卓回身对车里的曲学成道:“曲学成,今天我本当杀了你,为民除害,但你救了秦小姗一命,也救了我和余贤弟一命,今日,我便放过你。只愿你以后不要再行此等惨无人道的事情,否则,我萧公卓定将你严惩不贷。”说罢,便拉着秦小姗要走。

    却见秦小姗一扭身挣脱开萧公卓的手,退到车子跟前,说道:“萧叔叔,对不起了,我爹留下的宝藏在一个极隐秘的地方,外面有重重机关,只有像曲前辈这样精通机巧之术的人才能破解,所以,萧叔叔,我必须和曲前辈一起去。”

    这时,曲学成也走出车厢,坐在车沿儿上,一双老鼠眼滴溜溜地看着萧公卓,嘴角浮着浅浅的笑意。

    萧公卓先是一怔,然后又看向余藏锋,问道:“余贤弟,你呢?”

    余藏锋愣在那里,看看萧公卓,看看秦小姗,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萧公卓略顿了顿,见余藏锋全没有些主义,便颇为轻蔑地冷哼一声,甩开步子,提着雪饮刀,独自朝北走去。

    望着萧公卓远去的背影,余藏锋心乱如麻,叹了一口气,让秦小姗和曲学成回到车上去,然后自己坐上车沿儿,将马鞭子朝空中响了三响,驱着四匹马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