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协力
扎穿蕃人首领的眼球,刘然还未反应过来,枪杆就被那人用力抓住,而后蕃人首领头颅微微后侧,枪尖就离开了他的眼眶,残碎的眼球带着血迹留在枪尖上,随即他用尽全力,直接将手握枪杆的刘然,凭空拉了起来,狠狠一砸在地面。
砸在地面的刘然,顿时感觉剧痛袭来,整个身子都好似散架了一般,气血一阵翻腾。
蕃人首领,用仅剩的独眼看着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刘然,怒极而笑,他奋力一甩刘然的长枪,提枪就冲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刘然,眼睁睁看着敌人袭来,眼里无畏惧,唯有一抹遗憾,但下一刻,在他的前面出现了一道肉墙。
一道以人肉铸成的肉墙,皆为宋军弓箭手,他们发出怒吼,拎着手中武器,捍卫着刘然。
看着挡在刘然面前的宋军,蕃人首领略有眩晕,那是失去一只眼球所产生的,他仍旧提着手中长枪大开大合,冲入这道人墙之中,不断挥舞着手中武器,奋力抵抗的宋军,在他手中长枪面前,是如此的脆弱,被其砸中的宋军,身子犹如破碎的破布一般,瞬间被撞飞,亦有人被修长的枪尖拦腰斩断,冒着热气的肠子掉落在地,鲜血四处溅落。
一名宋军趁机抓住刘然的肩膀,将其往后拖去。
待到蕃人首领砍杀肉墙之后,发现刘然已被宋军藏匿在后方,他的脸色极为难看,随即怒而冲入其中。
失去刘然的对抗的支点,宋军的战线瞬间被撕出一道缺口,蕃人首领宛如尖刀一般穿插在里面,随着他一阵翻腾,根本无人可敌,而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蕃人,也在其中大肆的砍杀着,梁护,张介,魏曲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只因他们前方的蕃人骑兵,格外厉害,有着甲胄的敌人,兼之体力完好,他们依靠残存的体力,根本无法轻易结束战斗。
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蕃人首领犹如一尊魔神般可怕,看似寻常的劈砍,刺击,在他手中化为最为恐怖的屠杀,这等强者面前,宋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与以往作战不同,失去强而有力的军官带领,而遭遇敌人屠戮时候,宋军都会因此而惶恐,从而引起一阵崩溃,数不胜数的军人会因惧怕生死,而惶恐逃亡,唯有以后方以铁血手段击杀逃命的宋军,才可以制止军队溃散。
但此刻,这支宋军,与以往的宋军截然不同,哪怕面对这尊无人可敌的杀神,后方无督战队,他们都没有为了活命而逃亡,反而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朝前冲去,只因刘然在后方,哪怕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他们依旧视死如归。
这可怕的意志,让肆意杀戮的蕃人首领,也心中一阵恐慌。
明明他才是屠刀,眼前伤势惨重的宋军,才是鱼肉,为何他会心生恐惧?
就在他肆意屠戮时,那名被劈了腮帮的军使出现了。
军使持枪对其一阵疯狂刺舞,但都被蕃人首领挡开,并且以强大的力量,狠狠劈砍而去。
在这沉重的力道之下,军使也如同刘然一般,难以承受,情不自禁的半跪在地,但他的双眼无有一丝恐惧,发出一声怒吼,强行荡开了蕃人首领的长枪,狠狠刺了过去,但这长枪被蕃人首领的盔甲抵住,铁片连接的地方,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真是可怕的士气,可怕的敌人。
蕃人首领,脑海瞬间闪过这念头。
一定要摧毁这样的敌人,一定要将他们舍命护在身后的男人杀死,强烈的杀意充斥在他大脑中。
而后发出嘶吼,将军使的长枪狠狠攥住,强行一拉,军使的身子瞬间被其拉了过去。
下一刻,蕃人首领的长枪狠狠冲出。
望着对方袭来的长枪,军使嘴角流露一抹得逞的笑意,他非但没有避开,反而挺身而上,被狠狠贯穿胸膛。
锋利的枪尖刺破军使的腹部,而后从他的背后出现,带着一丝残存的内脏,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军使大喊一声,强大的意志让他迸发全身的力量,死死抓住这柄长枪,哪怕蕃人首领用尽全身力量都没能拔出来,与此同时在他左右的宋军也扑了上去。
蕃人首领躲闪不及,被其狠狠劈在肩上,这一刀用尽了那名弓箭手的全身力量,哪怕肩甲都被其所砍穿,鲜艳的鲜血喷洒而出,大刀深入肩胛骨,让蕃人首领发出一声惨叫。
但蕃人首领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哪怕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迅速松开拿枪的手,拔出腰间的大刀,狠狠劈在潘凳的腹部。
脆弱的腹部,被凌厉的大刀狠狠切开,就连肠子也被斩断,余力不减,直接把潘凳的身子一分为二。
“刘然!”
军使看着这一幕,发出最后的怒吼。
一道携带无尽杀意的长枪,从蕃人首领的前方出现。
这一枪在蕃人首领惊惧之中,狠狠贯穿了他最后的眼球,并且随着刘然的冲刺,还在深入,还在深入。
最后,直接将蕃人首领的头颅贯穿。
然后,蕃人首领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唯有刘然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以及那蕴含愤怒的眼神,扫射着四周。
死了?首领死了?
望着这一幕,奋力厮杀的蕃人奴隶,还有蕃人骑兵,心中一道大墙,也随之倒地。
下一个瞬间,所有蕃人都被惊惧包围,他们那势不可挡的首领死了。
梁护,张介,魏曲抓住他们呆愣的空袭,狠狠以手中武器贯穿了在场的两名骑兵的脖颈部,随后一拔,大动脉断了的对方,鲜血如喷泉涌出。
他们最强的三位都死了,恐惧传递在所有蕃人之中,他们身不由己的动弹身子,然而并非是砍杀他们眼前的敌人,而是任由双腿到处乱跑,他们不知道跑向何处,只知道要逃离此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但被被恐惧包围,丧失士气的他们,被一干怒火冲天的宋军所砍杀在地。
最后留下一声惨叫声,就死了。
在场所有蕃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