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归来狠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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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你可有婚配

    郁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招架不住小辣椒一般的谙宁。

    谙宁见他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俩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郁离败下阵来,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淡笑,“是郁离哥哥错了,不该……”

    “不该如何?”谙宁依旧盯着他语气淡淡。

    一贯冰冷的谙宁,在郁离面前不自觉地流露出真性情。

    郁离特别乖巧,“不该诓骗宁儿,哥哥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还特别认真的低头做作揖状,谙宁见他如此,实在是绷不住笑了。

    两人几年不见,也不见丝毫生份,自有暖意在二人之中萦绕。

    见谙宁轻笑,郁离嘴角微扬,看着她温声说道:“你应该多笑笑,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周将军的事,我会帮你打听,一但有消息,我会即刻告诉你。”

    声音里似有化不开柔情,眼角眉梢里的淡漠似乎也消散不见,眼里有藏不住的担心。

    谙宁听着他说让她多笑笑,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面露沉痛之色。

    她也想过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生活,可她如何能,外祖父和两位舅舅如今下落不明,将军府如今愁云惨雾,她又如何能轻松的了。

    如今回到谙家,这里的人都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她又如何笑的出?试问,遇到她这种境遇,谁又笑的出来?

    郁离见她如此,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就想上前给她个拥抱,安抚一下她的不安,谁知他刚上前,谙宁就侧身躲开了,“郁离哥哥,男女有别,我们都不是孩童了。”

    郁离僵硬的收回手,有些尴尬的歉声说道:“不好意思,哥哥越矩了。”

    “无事,只是我们都已长大,该守的礼数不能少,我了解郁离哥哥是想要安慰我,不过我无事,郁离哥哥不必太担心”。谙宁情绪已经平复,恢复了她一贯的冷然。

    郁离点头表示认同,虽然认同但不代表他喜欢,他不喜欢谙宁待他如同陌生人一般,眉目轻皱,倒是少了些许淡漠。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与谙宁在一起的时候,一贯淡漠如风的他,脸上表情都变得生动了些许。

    谙宁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这时一团白色毛球,如弹簧般蹿进郁离的怀里,郁离伸手接住了他,小家伙嘴里“吱吱吱”有声,在他手里上蹿下跳的好不兴奋,像是在表达着,好久不见的兴喜。

    郁离见它兴奋过度,赶紧握住它的脖颈,抚摸着它的头让它安静!

    见它安静下来,郁离看向谙宁,“你给它取名了吗?”

    谙宁看着郁球冰冷的脸上,有了些许暖意,谙宁缓步来到郁离面前,轻抚它柔软光亮的毛,“它好像很想你,自从你教会我习武以后,你就再也没来过,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郁离哥哥你过得好吗?”

    说完从他手里抱过郁球,轻抚着郁球,思想飘飞而去,想着当时刚回上京时的茫然无措,还好有郁离哥哥叫他习武,每日过得忙碌而充实,还有外祖母的疼爱,脑海留下的竟然全是美好的记忆。

    直到一双修长的白皙的大手伸到眼前,谙宁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又哭了。

    她赶紧背过身去,用锦帕拭去眼泪,然后,声音有些低哑的说,“看着你就想起,习武期间每日晚你都来带我去城外练剑的情景,想起来竟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候。”

    郁离看她这样比她还难受,还是没忍住,上前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安抚的拍着她瘦削的肩膀。

    如此瘦削的肩膀,如何能扛起那么多的责任。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以后你有事,就到明月楼来找我,不要一个人扛,你还有郁离哥哥呢。”

    郁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语气从前面得略带思考,到后面的语气笃定,就可以看出郁离的心里变化。

    谙宁有些讶异的抬头看着,“嗑”的一声,伴随着郁离的吸气声,谙宁猝然的抬头,撞到郁离的下颌骨,郁离又在说话,然后他就悲剧的咬到了舌尖,痛的他吱的吸了口气,才算是缓过来了。

    谙宁听见他的吸气声,就知道自己撞得不轻,郁离哥哥可是练武之人,忍痛能力绝对超乎常人,他都长吸了口气,可见有多疼。

    谙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要不要抹点药膏。

    郁离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舌尖怎么抹药啊。

    郁离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语气轻松的安抚她:“没事,不信你看。”说着抬起下巴给她看。

    谙宁仔细查看,发现除了有一点点红以外,确实没有别的伤。

    谙宁没发现,自己与郁离哥哥离得有多近,进到郁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体香。

    这时房间静的落针可闻,一种旖旎气氛萦绕不散。

    郁离有些不自在的退开了些,谙宁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郁离怀里了。她掩饰性的抚着怀里的郁球,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感觉,主动问起郁离的来意,“郁离哥哥今晚你来,可是有什么消息要给我吗?”

    郁离眼神幽深如墨,声音幽沉如海看着谙宁,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宁儿可有定亲?”

    谙宁猛地听他这么一问,也没多想,只是本能地摇头,表示没有。

    这个答案似乎让他觉得很满意,声音都似是比刚才轻松了些。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谙宁又问了一句,“郁离哥哥今晚来此有何事,还没有说呢。”

    郁离看着她语气少了一贯的淡漠,“无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那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名节吗?”郁离这才想起相国寺,他把她掳走正好,让她落入了曹氏的圈套这事。

    谙宁螓首轻摇,语气冰寒,“

    她名义上是我的嫡母,只要她想毁了我名声,太容易了,而且我的名声毁了,反倒更好,这样她不能随意给我安排人家,因为没有人会要一个身体不洁女子。”

    “再说我根本没打算过要嫁人,”说着顿了半晌才又说出这么一句。

    郁离听了完只觉得,当下的社会对女子实在太过苛刻。

    在家要受嫡母家教的管束,出嫁要受婆母管,要想过得轻松一些,只能等到婆母老去,儿孙绕膝之时,方才可以自在一些,可大多女子这时,因着长年辛苦,身体早已大不如前,给她自在也多是没多少日子了。

    哪怕他的母后贵为皇后,依旧没能逃开这些,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