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拿着药油轻点在手臂和其他淤青处时，丝丝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吴泽咬紧了牙，吴泽很高兴，药油很多，都快流出来，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小老头拿着药油回屋子。

    吴泽轻轻搓着药油，眼角观察室内，里面大概就老头一个住，居住简朴，看不出有什么爱好，可能平时看看电视机比较多。不一会老头拿着一瓶东西出来，当着吴泽面倒出来两颗，拿纸巾包住。

    吴泽还在搓热药油，看到老头出来假装刚刚抬头，老头嘱咐，“这个是帮助跌打肌腱恢复的，我平时也吃，我的老毛病了，分你几颗吃着先”。

    吴泽道谢，貌似不经意看了老头拿的瓶子，把药放口袋和老头表示一会回学校混水吃，现在要去上学，有点迟了，表示再次感谢。老头乐呵呵地挥挥手，和吴泽道别。

    吴泽第一个到了学校，保安还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学校倒是保安待他还不错，可能是看他礼貌，可能是看他可怜。吴泽做出相约喝酒的动作，保安笑骂，你学生还不能喝。

    吴泽终于抵达教室，趴桌子上，打算拿书本和左手垫着小眯到上课，记起兜里还有药，摊开纸张，这小老头不至于害我吧。

    冲了杯温水服下，类似于吃完感冒药的困感袭来，吴泽紧绷身体此时放松下来，浅浅睡上一觉。

    “诶哟，航少平时还学乐器啊”。班花调笑着，青春气息弥漫，可谓是花枝招展。

    “哪里哪里，一些兴趣爱好”班花嘴里的航少不善被人恭维，眉眼间的笑意展示着这个富家子弟涉世未深。

    吴泽醒来，抬眼督了一眼班花，她对比校园其他人颜值在很靠前的位置，主要是身材还很好，竞争力很强，这颜值和身材放在别的学校也很能打，重点是航少吃她这套，看着他们关系日渐升温，就差在人群亲上了。

    吴泽同在青春期，内心萌动很正常，也知道自己没可能，偶尔看上一眼也能让自己身心愉悦。班花经常受到这样的瞩目，实际上她比较厌恶别人用偏向下流目光看向自己，却有乖乖女这样的形象标签，使得待谁都是温声细语。

    班花叫何婵，何婵作做的表现出对吴泽目光的不适，航少心领神会，对其他男生展现掌控和压制，喜欢别人羡慕和畏惧的眼光，航少也乐得被当枪使，去秀秀肌肉。

    吴泽醒来之后，细细感受受伤的手臂和其他部位，感觉火辣辣的，但痛感缓解不少，心想这药这么好使吗。

    正想着的时候，航少已经走到吴泽面前，何婵说你用下流眼神看她对吧，何婵愣一下，补充到。

    “我都看到了，你刚刚盯着我的胸部看”。

    航少摊开手，仿佛在说你看，吴泽立马理解这样的戏码，吴泽认为的最优解就是让航少满足虚荣感，重点不在何婵的态度。

    航少最开始说的话突出重点是，何婵说的，阐述何婵说这个动作的事实，没发表自己的观点和主观意愿，吴泽快速调整情绪。

    “航少不好意思哈，不是故意看你女朋友的，我的问题，主要是你女朋友漂亮，但咱们没航少那么大本事呐，这谁不喜欢看美女”。

    吴泽在女朋友一词上咬字很深，因为他知道何婵不是航少女朋友，航少这番行为立足在男朋友给女朋友打抱不平的戏码里，没有了核心站不住脚，但吴泽平时经常不在教室，不知道进度很正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点出这层关系。

    这般恭维航少满足了，也不找吴泽麻烦，再着航少也看到吴泽身上的淤黑，心里再次感谢投了个好爹。

    吴泽伸展身体，靠在墙壁，阳光下看着身上的伤痕，外套没拿虽可惜，但今天也因为它因素逃过一劫。

    后续两天，吴泽回家路上总能恰好看到小老头，或许是小老头在等他，不过这药效果的确不错，第一天晚上就没这么疼了，用了几次药油之后，小老头把这瓶快用完的药油给了吴泽，不过第一次吃的药丸他没再给过吴泽，可能比较贵吧。

    今天吴泽享受着安静的早晨，下课之后教室是最安静的，连平时打闹的男生都趴着睡觉。高三压力渐大，每个人眼底都有深深疲倦，班上除了航少和吴泽比较放松之外，人人都感受到来自高考的压力。

    吴泽目标是攒够钱，考上一本之后能交第一年学费，后面就多兼职，度过这个窗口期。其实早在上一年吴泽就差一点考上一本了，之间有没有放水吴泽心里清楚，因为考上一本之后学校肯定不会让吴泽复读，他又没钱，那肯定会辍学。

    吴泽计算自己攒到多少钱，大概开销需要多少，吴泽开了张银行卡，把钱藏在里头，好几次父亲喝酒上头想要吴泽去拿出来，吴泽不肯，身上伤痕不断。

    吴泽手虽然在计算，但心里感到阵阵不妙，说不出的悸动。还有，今天过分安静了，外面没鸟虫声呢。

    接下来，几节课吴泽坐立难安，愈发感到不妙，又说不出怎么回事，暗想不会是地震什么的吧，电视不是说地震前动物会迁移吗，徘徊在走和不走之间，平时是下午走，因为工作缘故老师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早上走就冒昧了。

    吴泽坐的最后一排，老师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吴泽睡觉不要影响他人，其他人可能不困，看到有人上课睡觉可能也不能集中注意力。

    旁边有人偷玩手机，看八卦，不一会吴泽听到他低声轻呼，他拍了一下同伴大腿，吴泽扭头把眼神投过去，他点开排行第一的热点，确认把声音关掉之后，点开视频。

    吴泽坐的近，完全看得清晰，入眸的是一堆马赛克，血腥和暴力的画面隐隐浮现，一个带血的人当街攻击他人，疑似精神失常。

    吴泽看到倒是没有因为视频而感到不适，反而因为内容带来的信息，让他冥冥之中对今天异常续上了旋，吴泽不敢赌，他就是莫名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趁着下课跑出了学校。

    吴泽有一个这样的猜测，有很强烈的直觉，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