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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

    祠堂内的光影有些昏暗,排列整齐的排位之下是一位跪的板直的少年。

    香灰绕成的烟雾,让这副场景有些朦胧。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位剃着狼尾耳朵上戴着耳钉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余望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闪到了眼睛,眯着眼看向来人。

    “余望京,你闹够了没有?”

    “我想清楚了,我这一辈子只娶她。”

    “那你以后老了,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以后收个徒弟。”

    余思杰看着那不知悔改的人怒到:“余望京!”

    “姐!我求你了。”

    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第一次对自己服软竟然是因为这种事,余思杰冷声说道:“那我们说句现实点的余家不会接受这样的家主的。”

    “姐,家主之位本来就是你的我也认可你,一直都是,以前只不过是不服气而已,你别当真。”

    这些话彻底搅乱了余思杰平静的心湖,俩人从小争到大的东西说放弃就放弃,他到底把余家当什么?她这些年铺的路又算是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忍不住放软了一些说:“余望京你看看你现在丧气的模样,哪还有半分跟我对着干的意气!”

    “姐,算我求你,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了……”

    看着服软的弟弟余思杰心中没有半分动容,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余望京!合着你跪了这么久还没想清楚,现在咱俩当着爸妈的牌位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是一样的,爸妈我要娶苏狐!”

    啪——

    余思杰生气的扇了余望京一巴掌,看着那丝毫不反抗的人她气的手也有些抖。

    “娶!你娶!你最好别丢我们余家的脸!”

    余思杰生气的挥袖而去。

    余望京看着那呼明忽灭的烛光,心中下定了决心。

    他说过这辈子只娶一个人,就算是冥婚这婚也要结。

    只可惜他失言了,这场婚礼没有一个人观礼…

    那天没有下雨,只是乌云密布不同于传统婚礼,这场婚礼的主色调只有黑色和白色。

    白色的纸钱在空中飘飘扬扬的撒下,就像雪花一样飘飘扬扬的飞舞着。

    排列整齐的桌椅边没有宾客只有栩栩如生的纸人,桌上也没有菜肴只有不同种类的白色鲜花。

    一条由白玫瑰铺成的道路通往前方的棺材,旁边还立着不少招魂幡。

    余望京曾听人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看着飞舞的白色纸钱,这也算共白头了,他知道自家的小仙女喜欢白色早早定制了白色的婚服,本来打算作为惊喜的……

    白蔷薇和白玫瑰编成的花环戴在女孩儿的头顶,精致的面容上画着夸张而浓重的妆容安详的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一身白色婚服的她失去了往日明媚的颜色却也优雅端庄。

    余望京看向自己身旁的新娘,果然和比他想的还要更美。

    这场婚礼没有司仪,也没有宾客。

    余望京抱起自己的新娘,没有喝交杯酒,也没有行礼。

    他抱着新娘躺进棺材里缓缓拉上双人棺材的盖子。

    怀中的人冰冷僵硬,胭脂水粉的味道掩盖了腐烂的尸臭。

    “小仙女,你为什么不肯回来见我呢?”

    抱着怀中的人余望京眼中含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召不出苏狐的魂魄。

    他不知道的是苏狐也算一生行善,魂魄早已经投胎。

    但他只知道他的女孩儿说她愿意,所以他就会做到。

    “小仙女,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了。”余望京忍不住失声痛哭他半哭半笑的说:“就算现在你是仙女,我也认出你了小野人。”

    他多么希望怀中的人只是睡着了可是那些遮不住的尸斑让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余望京抱着苏狐过了一夜,怀里的人不再温暖也没有了淡淡的体香。

    可他就是固执的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女孩儿。

    夜晚下了雨,雨水顺着棺材的缝隙流了进去冻醒了余望京,但他没有放手,只是将怀里的女孩儿往身上揽了过来防止被雨水浸湿。

    雨水顺着棺材缝滴在苏狐的脸上,精心化好的妆也顺着雨水流了下来。

    那个被隐藏的很好的尸臭也渐渐变得清晰可闻,但余望京还是固执的不肯放手雷声闪过雨越下越大他渐渐在雨中哭出了声。

    他在这个夜里渐渐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柔软的内里。

    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余望京被光线刺到了眼睛,一睁开眼就看见站在棺材边的余思杰。

    “姐。”余望京的声音有些沙哑。

    余思杰看着和尸体混在一起的余望京内心是生气的,但看见自家弟弟哭红的眼眶就说不出什么狠话了只能冷声说:“回去把衣服换了,做个体检。”

    “好。”

    “想清楚了?你是余家的少爷还是主人?”

    “我想清楚了,姐,我不想跟你争。”

    “哼。”余思杰生气的拂袖而去,也罢,只要她还在一天余望京这小子也就还能任性。

    只有旁边站着的老管家才知道自从余望京失踪,余思杰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生意四处找人,就连执疆事务所的事情也是她处理了的。

    余望京从棺材中坐起身来,怀里的女孩儿被雨水淋花的脸显得有些可怖,但他只是从兜里拿出方巾仔仔细细的擦着女孩的脸。

    “咳咳咳咳…”尽管是从小习武的余望京抱着尸体睡了一夜以后也会感冒,他拖着有些酸软的身子从棺材中爬了出来。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棺材中的女孩,缓缓将棺材盖合上。

    吃力的推动棺材,将棺材推入旁边的坑里,看着七寸长的钉子余望京顿了顿还是没有钉上去,他怕他的女孩儿不好出来找他。

    余望京无视身体的高温,坚持用手捧起一捧又一捧的土亲手将女孩儿埋葬,但他眼睛已经疼得流不出泪了。

    红色的土一点点掩埋了黑色的棺材随着最后一捧土落下,余望京面带微笑的晕了过去。

    后来余望京和别人介绍自己都说自己是个已婚人士,只不过妻子比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