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图
关于夜烛这个系统发放的工具人,李梦河并不想只将他作为傀儡使用,她想塑造一个人,塑造一个身份,塑造一个全新的马甲。
所以夜烛和她的关系,一直都是控制者和被控制者。
当夜烛用完背包里的麻醉药和迷药时,他就知道自己该去打劫了。
一个带着围巾的女人迎着第二天的夕阳走在路上,明明长着一张绝美的脸却好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下意识的忽视她的存在。
使用着超能感知的夜烛瞄准目标不会受到环境的干扰。
他使用时间之河的同时向下飞跃,就好像突然凭空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
“打劫。”夜烛将刀横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西莱雅.波兰图也没想到见面的居然这么快,她轻笑着说:“哦~那你要劫什么呢~”
“麻醉药。”
“自己用?”
“嗯?”
听见男人明显的懵逼声,西莱雅.波兰图只感叹一声说:“好刀,别断了。”
见女人伸手夜烛立马发动了时间之河。
感受到时间变化的波兰图.西莱雅惊诧的说:“嗯?有意思~你的灵能叫什么?”
“时间之河。”
夜烛经过系统计算判定这个女人麻烦等级极高干脆放下刀说:“你太麻烦了…算了,不抢了。”
波兰图.西莱雅的纱质围巾在风中自由浮动眼角的泪痣别有风情,她笑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不重要。”夜烛收回刀转身就走。
西莱雅.波兰图微笑着掷出一张名片被夜烛抬手夹住,他疑惑的转身看向女人。
女人却早已经失去了踪影。
他看向手上精致的名片正面写着西莱雅.波兰图,背面则是一串号码。
李梦河想起了同样只留下名片的玛索朵斯,不由得想现在的人都流行这么做自我介绍的吗?
西莱雅.波兰图看着眼前一身紫色旗袍的女人眼神微变却还是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说:“好久不见。”
“二十年前一别,的确是很久没见了。”
“呵~”
“你违约了。”这句话一下打破了和谐的局面,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人又不是只能有一种身份。”
“也是,你拥有一整个波兰图家族。”言外之意就是我们不会对你动手但我们可以对波兰图家族动手。
波兰图.西莱雅勾起一个危险的微笑说:“你威胁我~”
玛索朵斯轻轻扇着手中的扇子让远处的狙击手放下枪,玩味的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自己的作品被别人毁了或多或少都会生气的吧。”
“你还是那么恶趣味,收养孩子后发现不合心意又会立即毁掉反反复复,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好像你已经处理好波兰图家族的事一样。”
两人毫不客气的互揭伤疤,但看着对方平静微笑的脸又自讨没趣的移开视线。
西莱雅.波兰图只是默默的说:“这二十年来王冠手底下的产业交易挺多的。”言外之意就是她也可以对产业交易链动手。
“这些年的大家的确是做了不少生意,想要放手还真是困难。”
玛索朵斯知道这一次还是对西莱雅.波兰图无可奈何,毕竟现在也非当年那个时候了,大家牵挂的东西都太多了,放不下,自然变得谨慎。
“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西莱雅.波兰图不急不缓的向前走去。
玛索朵斯看着西莱雅.波兰图的背影,还是说了一句:“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有些时候也该学会放手了。”
西莱雅.波兰图轻笑着说:“等那些孩子学会叛逆再说。”
两人的话语轻轻浅浅,掩饰着对对方的杀意。
西莱雅.波兰图早就安排了人手堵在王冠交易链上,如果不想今年没有收入的话王冠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恶气。
玛索朵斯在楼上安排了狙击手,只要一个手势就能将西莱雅.波兰图击毙。
两人一个带了热武器,一个身为白道之首却参加杀手大会。
所以只有弱者才需要遵守规定,强者从来都是改写规定。
但西莱雅.波兰图还是要给王冠一个面子,要不然那群疯子闹得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而玛索朵斯也不敢轻易动手,毕竟西莱雅.波兰图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可不想因为交易链的问题得罪织组之内的某个疯子。
两人都对对方厌恶的不得了,却都还微笑着。
最终这场交锋以西莱雅.波兰图占了上风结束。
她慢慢的走在街上,一步步完成自己计划内的事情。
心中却忍不住想这二十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了,西莱雅.波兰图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随时临着生死威胁她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那时候认识的人,大多都埋进了坟墓只有还活着的人站到了权力的顶峰。
她时常想如果菁月姐姐还活着的话或许波兰图家族的事也就没这么难处理了。
可是,她今年都四十九岁了说这些逃避问题的话也太不应该了,如果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的话大概和刚才那个打劫的年轻人差不多年纪。
“首领。”身穿白袍的年轻人半跪在西莱雅.波兰图的身前。
“又该走了呀~”
她微笑着掐断了面前的人的脖子,看着一地的尸体擦了擦手。
“嗯~好久没见到敢对我动手的人了,果然还是年轻好什么都不怕。”
“你说对吧?阮垚。”
当阮垚知道西莱雅.波兰图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只是低头说:“是。”
“组织花费这么多精力培养一个成员不容易,你说是吧?”
“我知道了,我会找到顶替的人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只有这么高还是个小爱哭鬼呢~”
阮垚耳中自动过滤那些打趣的话问:“你心中已经有人选了吗?”
“呀?被你猜中了,是一个喜欢用刀的少年呢~”
“我知道了。”阮垚低头行礼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