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后续
“喂,首领任务完成。”上阙木羊洗了洗手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套上的血水,修长的手指带着黑色手套有种莫名的色气。
“是。”
上阙木羊挂了电话,不急不缓的走出审讯室后早就候着的清扫人员这才进入处理尸体。
“下一个任务。”
那个身形修长步伐散漫的孩子一点一点的长大,从将刀抱在怀里到把刀别在腰上。
那个孩子慢慢地走,穿过漫天淅淅沥沥的血雨,走过尸山血海,也走过枪林弹雨见证炮火轰炸后的残垣断壁。
她好像站在血池里满身泥垢怎么也洗不干净,整个世界也只剩下红色。
少女她越长越大,从原来的语调诙谐到沉默冷静不发一言。
“那个人要来了,准备好。”小声对着电话说话的男人用着谨慎得好像在作战的语气对下属吩咐道,眼角余光却瞥见上阙木羊的身影,一时间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苍爷。”上阙木羊礼貌的和前面那个白发斑驳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
“是你啊,也对。”苍狼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起来,他在组织里也算是老人了,当初那个白玉似的娃娃也终究成了一代血罗刹。
“首领的决定。”
看着底下交火的两个组织上阙木羊默默抽刀,这次任务非她不可的原因就是她的武器是刀比较节省火力。
穿梭在枪林弹火中,上阙木羊抽刀挽了个剑花直接将子弹切成弹片,灵域开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生机有两种用法一种是抽离,一种是灌注,前者杀人后者救人,可惜那个时候上阙木羊从来没有救人的机会。
她穿梭在人群中,一刀封喉速度极快可以看出具有极高的武术造诣。
“天,天呐!竟然是那个黑色死神!快跑!”有些听说过上阙木羊的号名的人直接临阵脱逃,反正自己跟原来的组织就没多大关系。
“那人再快,能快过我的子弹吗?”能力有些杰出的人,不信邪的继续抬着枪瞄着。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前面的狙击手竟然也跑了起来,并且在路过时候说了一句:“你个傻缺,要是子弹可以对付她的话我干嘛还跑?”
“你这样暴露了…”我的位置,他再也说不出话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正在窜血的喉咙瞪大了眼睛看着满手的鲜血,还没想明白他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爸爸!”一个小女孩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上阙木羊没有留手,甚至速度都没有慢下一秒,因为她接到的任务是一个不留。
终于那个黑色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如同幼年每一天的画面,真无聊啊!她想。
但不知道为什么上阙木羊还是摘下一朵白花放到那个小女孩的身旁,她想这种无辜目标以后能申请放过吗?放过了也活不下去吧?毕竟失去了父母,这里拐卖人口可是合法的。
“喂,任务完成。”
“嗯。”
首领的决定是越来越暴力了,明明也有和平解决事情的方式,血腥还真是黑帮洗不掉的标签,上阙木羊漫不经心的想到。
看着眼前仍旧在犬马声色的人群,这种出场一点面子也没有啊,上阙木羊默默的拔出刀,首先解决掉了暗处镇场子的人再向其他目标奔去。
她在心里数着数,看看人数和资料上的有几分差异,也要确定重要目标死在自己的刀下。
随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人,人群慌乱了起来,除了任务名单上的人上阙木羊不杀无辜的人,因为这会给她增加工作量。
“暴乱的人群拦不住我,但名单上要杀的人可溜不掉了。”
上阙木羊飞跃在人群中,如同死神般轻易地收割了一条条人命。
她做过的事太多,下过的命令也太多了,她的任务名单就算是自己人看到都会害怕。
后来她放下了武器这把武器就躺在盒子里过了很久,后来李梦河就只看到了满堂烛光和那尊威严的佛像。
而当初的那个少女好像完全长大了,骨子里的冷漠更加内敛,气质清冷。
她缓缓下跪虔诚的一拜像是神坛上的光明圣子或是盛开的白色莲花,她跪在佛前不像是求些什么倒像是愿望成真的还愿。
但跪拜只有那一次,后来每隔一段时间那般清冷的人总喜欢一个人在佛前静静的坐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梦河终于明白为什么手上这把刀会这么冷了,因为这把刀贯穿了一个杀手的杀手生涯。
“唉,真是可惜,杀手大会不让动用热武器。”不过她手上这把利器可是能切碎子弹的存在。
想了想李梦河给上阙木羊发了条消息。
李梦河:感谢Boss送来的神兵,我挑了瞑昏可以吗?
上阙木羊:……可以。
李梦河看着那串省略号,总觉得大佬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九幽诸神,天地本根;酆都阊阖,遵吾法旨,阴路,开。”
看着那熟悉的彼岸花和漫天黄沙,李梦河感到莫名的宁静,脑海里不由的播放与红色相关的画面,想起那些残肢断臂乱飞的恶心场景,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抖,无奈的哀嚎一声。
“啊,这个星期我都不想再吃肉了!”
等回到E诚,小福听见声早早的等在门口,微生晓瑞在追剧。
“明天就是杀手大会了,晓瑞姐你准备好了吗?”
“为了陪你这一趟,我可是把官服都拿出来了。”
李梦河到这儿就放心了,阴司的官服往往蕴含着一部分地府的力量再加上微生家代代传承还蕴含一部分祖先的力量。
可以说就是那个魔法仙女棒,微生晓瑞没穿之前还开不了灵域,穿上后别说是灵域了,就算是普通技能也能开出大招的感觉。
“晓瑞姐,我真是太爱你了。”
李梦河一下扑去抱着微生晓瑞,微生晓瑞一脸嫌弃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说:“可别,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