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肝熟练度开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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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经考,白卷

    车轴转动的声音急促传来。

    苏长陵、梁婉、苏栋、苏秀等人闯入武馆。

    看着体无完肤的苏寅尸体,梁婉头晕目眩的栽倒在地上。

    苏秀目眦欲裂的喊道:“一定是苏瑾,凶手是苏瑾。”

    庄槐内心嘿的一笑,表情严肃的开口:“污蔑可是要掌嘴的”

    “苏瑾是谁?”银卫问。

    衙门捕头快步上前:“就是在诗会扬名,皇子考校过的苏瑾,回春堂的大夫。”

    银卫自然知道莫愁湖诗会的事情。

    他的目光看白痴一样扫了一眼苏秀,随后对庄槐说道:“案发现场,闲杂人员,一概不得入内。”

    苏家的人被衙役推出了武馆。

    “大人,凶手是苏瑾呀!”梁氏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转眼之间,便临近了十二月八日。

    这是太医院经考的日子。

    苏瑾的生活规律没有丝毫的变化,晨练、备考。

    这个期间,利用地书修行,春雷呼吸法的进度已经被提升到了精通(10/500),布棍则到了大成(120/300)

    于此同时,地书上还多了代青山所传授“茧”的这门功法。

    庄槐来过一次姬府,当然不是为了查案,而是告诉苏瑾,苏家的老二苏寅死了。

    苏瑾问衙门捕头怎么死的,庄槐啧啧说应该是同行寻仇,武馆死了六个人,失踪一人,没有丢失功法、钱银,凶手精通十八班兵器。

    这样的案件,查来查去,多半都有始无终,因为武馆本身也不干净。

    庄槐唏嘘,离京城自“一点红”之后又多了一个“百家通”的杀手,衙门捕头不好当。

    苏瑾便安慰对方,等经考之后,宴请放松一下。

    得到关怀的捕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苏寅身死的消息,自然也在姬家传来,秦红棉大骂活该,死得好,私下里还说给杀手烧柱香,祈求莫要被衙门捉拿归案。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苏瑾苦笑。

    十二月八日。

    晨光熹微,两辆马车从姬家行驶向太医院设置在贡院的考场。

    太医院的经考和越国的科举略有不同。

    科举是十三经,合计有六科。

    太医院则只有礼科、书科、数科,随后就是专业的医科考试,

    阴霾的天空有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数百辆马车将街道堵死死的。

    “月儿,我们下车走过去。”苏瑾看着前方纹丝不动的马车,挑帘下车,丫鬟紧随其后跳了下来。

    秦红棉、姬清河也下了车。

    一名府中的护院快步走到苏瑾前面,挤出一条通道出来。

    陈岩、苏秀及其苏长陵、梁婉、小妾陈氏也在人群中蠕动着。

    对于苏瑾,梁婉如今是刻骨铭心的仇恨,理性的时候,她也认为苏瑾和苏寅的死没有关系,衙门都说了,当晚闯入武馆行凶的人身手厉害,精通多种拳法及其刀法、枪术。苏瑾又不会武功。

    可想到惨死的苏寅,失去理智的时候,她又认为苏寅之死和苏瑾脱离不关系。

    女人天性的敏感让梁婉好巧不巧的就在人群中看到苏瑾。

    气血上头,梁婉拼命的挤向苏瑾,口中大喊:“就是你这畜生害了寅儿,你还我儿。”

    苏瑾扭头,看着张牙舞爪冲过来的梁婉,眉头皱了起来。

    秦红棉就在苏瑾后侧,主母怒火攻心。

    她迎上秦红棉:“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家瑾儿会武功去武馆了,我看就是苏寅为非作歹,被人寻仇了。”

    “秦红棉,我和你拼了!”

    “你当我怕你!”主母战力十足,回头还对苏瑾说了一句:“瑾儿去考场,这儿没你的事情。”

    “姑爷,走了!”明月拉着苏瑾的手,快步向前。

    姬清河、护院赶过去拉架,更远一点的地方,维持秩序的庄槐恶狠狠的赶了过来。

    人群中苏栋却是被触发了灵感,他想着:“只要证明苏瑾会武功,那么老二之死就和苏瑾脱离不了关系”

    “可怎么证明!”

    苏栋想到了敲闷棍,一棍子砸下去,只要苏瑾还击,不就说明会武功了。

    “苏瑾,走着瞧!”

    街头两家主母的撕打很快就被平息了下来,梁婉被踢了一脚,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秦红棉喊着自己胳膊断了,其实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苏瑾手持准考的凭证,已经进入贡院。

    画梁雕栋,飞檐翘角的楼宇上,越皇萧誉俯瞰着从长廊那边依次走进,意气风发的考生。

    他的身侧,站着环肥瘦燕的几位妃子。

    “恭喜皇上,天下英才尽入你彀中。”越国大皇子萧奇歌的生母霍妃说道。

    萧誉微微一笑:“只不过是太医院的考试而已。”

    “皇上,可这些人未来都是炼制丹药,使人延年益寿的奇才呀。”

    “这倒也是!”萧誉点头。

    底层的楼阁中,几位皇子处在一起,萧岱岩从鱼贯而入的考生中看到了苏瑾。

    “苏瑾,能否鱼跃此时海,就看这经考了!”

    贡院的钟声一响,教习肃穆威严的宣布考场纪律,这样的一幕,和苏瑾另外一世所参加过无数考试之前的流程一般无二。

    钟声二响。

    考生进入考室。

    从窗框能看到室外的白墙粉梅,雪花洒下,梅雪相应,煞是好看,苏瑾打开了数科的卷子。

    数科,这是令所有考生都头疼的科目。

    苏瑾最不担心的恰好就是数科。

    打开墨卷,文字呈现了出来。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自半,问何时相逢,各穿几何?”

    “夫子街上走,提壶打酒去。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试问酒壶中,原有多少酒?”

    “用车装米从甲地运到乙地,如果车装米,每天行程25里,如果不装米,每天行程35里,5天时间可以往返3次。甲乙两地相隔多少?”

    …………

    苏瑾茫然,这题谁出的?你他妈过来做一做!

    看着墨卷上的蝇头小子,他心乱的一批。

    以为凭借两世为人的知识,数科应该是轻而易举得分的科目,可摆在面前很现实的问题是,自己或许要交白卷了。

    窗格上的日光缓缓移动,贡院内的钟声响了起来,教习开始收卷。

    他蘸默,笔锋瘦劲的写上了自己名字。

    墨卷的其余地方,全部留白。

    教习收卷,目光习惯性的扫视了一眼,冲着苏瑾露出怜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