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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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正男人

    著名伟人,老爹说道,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梨子衿坐在亭子之中,喝着茶,那旁边候着的雪枝和莫朗二位。

    只听梨子衿问道,“雪枝,那采买的事情问出结果了吗?”

    “娘娘,不愧是娘娘,您猜得真的很准,”雪枝笑了笑,“我私底下一问,那丫头果然就告诉我了!她说,宁嫔的大宫女春儿,那些天正好得了伤寒,说是用膳药房的药,好的慢,耽误她干活,便托她去宫外的药堂里抓药。”

    “抓的什么药?”梨子衿喝了一口茶问道。

    “据说是一个土方子,”雪枝想了想,“而且这方子还很有名,说是一去找那伙计说出,离合,两个字,就能得到一副药。”

    “离合?”梨子衿嘟喃着,放下了茶杯说道。

    “没错,”雪枝点了点头,“那丫头还说,这个土方子不靠谱,让我以后生病了,吃膳药房的药,虽然好的慢,但是至少没事儿,不像那春儿,吃了那土房子没几天,就直接被抬着出了宫。”

    “人没了?”梨子衿疑惑地说道。

    “没了,连尸体都埋了!”

    梨子衿闻言,看了那莫朗一眼,只见莫朗神色也有些几分凝重。

    这时,那打皇后宫的宫门口,走来个宫女,双手托着一个簿子走来,行礼言道,“启禀娘娘,于大人派人送来簿子,说是那库房里多出来来一本簿子,想着兴许是当初雪枝姐姐在库房里找东西时候掉的。说来是物归原主!”

    “多出来的簿子?我掉的?”雪枝指了指自己,“我看看!”

    这一瞧,可顿时惊讶住了雪枝,只见她转过头看向了那梨子衿说道,“娘娘,这不就是我们要找的簿子吗?”

    梨子衿咋舌地问向莫朗,“这于大人是哪里的大人,本宫倒是不知道竟然有这么个妙人?”

    “于大人?奴倒是听说,那禁卫兵马司,殿前衙衙内倒是姓于,叫做于海宏!”莫朗说完想了想,又讲道,“不过嘛,现在应该改口叫做是禁卫兵马司,司军于大人。毕竟因为那事,姓李的被抓了,他被提上来了!”

    “说起这件事,”雪枝疑惑地问道,“娘娘,奴婢倒是有个疑惑,怎么我们的人还没出手,他们就先闹起来了?”

    “因为男人,”莫朗笑了笑。

    梨子衿也跟着笑,“男人这种生物,最讲究的就是面子。你让他面子过不去,他能闹上天,去那凌霄宝殿,掀掉那牌匾。”

    “所以,那个太监让那个侍卫面子过不去,这两个人就打起来了?”雪枝震惊地说道,“那又怎么会变成那么大的事情了呢?”

    “因为除了面子外,男人讲究的第二大东西,就是义气,兄弟义气。”梨子衿解释地说道,“落自己兄弟面子,如同落自己面子。打自己兄弟,就如同打自己。于是禁卫兵马司那些个饭桶,见着那些个太监打自己兄弟,就直接闹了起来。”

    “可是那些个掌史房的也不是什么真男人啊,应该也不讲究这些,”雪枝更加疑惑起来了。

    “那就讲的不是面子,而是疯子。”莫朗笑了笑,“在我们这些人里,除了像我一样的人外,就是像李公公那样的人。越是缺什么,越是讲究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渴望什么。”

    “那些个公公最想当的就是男人,最恨的也是男人。”莫朗补充地说道。

    “那你呢?”梨子衿突然问道。

    “我?”莫朗笑了笑,“我倒是不想做什么男人,毕竟厨房就是我命根子!”

    “不是,那些个太监也就算了,那些侍卫就为了这点事情,就打起来,也太不像个男人了吧!”雪枝吐槽地说道,“奴婢怎么感觉又傻又不像男人呢?”

    “可他们不觉得,”梨子衿解释地说道,“为了兄弟,提刀上阵,拳打山上虎,脚踢镇海龙,上刀山,下火海!这多有面子,这哪一件不是他们心目中,真男人该做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雪枝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梨子衿解释地说道,“豁出性命来,打虎屠龙就是为了面子?为了区区义气?那算得什么男人!”

    “真正的男人,手无寸铁,也敢直面敌军,大喊国疆之地,寸土不让!真正的男人,手持七寸小刀,也敢与敌共赴黄泉!他们的生命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什么破面子;他们的生命是为了国家大义,不是为了破江湖义气!”

    “你看看那几个孬种,”梨子衿笑道,“都是什么人?都是这京城之中的悠闲日子过惯了的京二代。都是混吃等死之徒!”

    “当然,我说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不好的,像那些个武将世家,全家就只活一个男丁,留在禁卫军,就算继承家业的,我也认了!毕竟满门忠烈,总不能连个火种都不让留吧!”

    “可那些个文官呢?”梨子衿笑骂道,“都是蛀虫!武将在外提刀上阵,冲锋于前,他们倒好,在朝廷之上,蝇营狗苟,活似害虫!他们的儿子呢?留在禁卫军,说好听,也算当过兵,说得难听,那就是留在后头,吸着前线兄弟的血,啃着前线兄弟的肉。”

    “做爹的不当人,做儿子的也不是人,”莫朗冷笑地说道,“真的就是什么样的东西生什么样的东西。”

    “他们又哪里配叫做男人?”梨子衿怒骂道,“我呸。”

    雪枝闻言,不由一惊,“原来,一片赤诚报于国家,才是真男人!”

    “先皇在世,有一武将世家,”梨子衿叹道,“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差,这一家十胎尽是儿子,十个孩子里没有一个女孩,娶的夫人又个个会武。可是后来,前线召集,全家上阵,丈夫带兵冲锋,那些个夫人也不落后,最后满门忠烈,就只留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莫非是那个丑将军?”莫朗补充地说道。

    “丑将军?什么丑将军?”雪枝疑惑地问道。

    “先听我说完,那个丑将军很快就出现了!”梨子衿喝了口水,说道,“先皇下旨令少年郎考取文状元,今生不入伍。”梨子衿叹了叹,“可他不从,说习武当兵乃是家传,不可荒废。”

    “先皇应下了!”莫朗补充地说道,“令他补入禁卫军兵马司,就当继承家统。”

    “可谁料那人抗旨不尊,直言不讳,对着满朝文武讲,他这辈子不做软脚虾,要做只做金戈马。”梨子衿佩服地说道,“先皇直说,要么入伍,兵属禁卫兵马司,要么投戎从笔,当个文状元。”

    “那位倒是好胆识,连夜翻墙逃出城外,直赴边疆。”莫朗说道。

    “那些边疆的将军也愿意他入伍吗?”雪枝问道。

    “谁愿意,没有一个愿意,毕竟都是同僚,那可是那家最后的火种了,谁忍心把这个火种推到战场上,万一灭了,谁对得起那些个忠烈,于是都拒绝了!”梨子衿摇了摇头

    “那人被东边拒绝后,就往南边去,问了一圈,没有人愿意,毕竟都知道他是谁,更何况在他第一次在东疆报名时,先皇就下旨,不许边关降临录用他。”

    “于是他直接釜底抽薪,划伤自己的脸,那脸上都是结痂,跟四五条蜈蚣一样在脸上爬,任谁都辨认不出。就这样硬生生地从一个无人得知的小兵,变成了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

    “本来,这事儿也没人知道,”莫朗叹了叹气,“谁知道那将军死后,留有一封遗书,被上呈给圣上,圣上才认出笔迹来,他才发现原来那十年来,上达天听的奏折全是别人代笔。”

    “先皇大惊,怒责自己,甚至下了罪己诏,全国哗然。”

    “只是没想到这一家到底是没有留后。”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梨子衿感叹道,“一个真男人不是看他的外表,也不是看他的身体是不是完好,有没有缺陷!你有没有听过,百年前的宦官将军。”

    “这个我知道,”雪枝点了点头,“当时危机四伏,四面环狼,是他从内宦之中,脱颖而出,提刀上阵,杀敌万千,护卫国疆!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敢说,他不是个真男人吗?”梨子衿问道,“他就担不起男人二字吗?”

    这边主仆三人纠结着,讲述着,什么是真男人,那边贵妃也正起身。

    “醒啦?”秋嬷嬷眨了眨眼,嗑了嗑瓜子地说道,“娘娘睡了那么久,也该醒了!不过,那个福儿丫头,倒是醒得晚。”

    说着还指了指床上另一个人。

    “这主子都醒了,这个做奴婢的,倒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秋嬷嬷咋舌地说道,“那桌子上有水,自己倒去,睡了那么久,也该喝点水,解解渴了!”

    倒也不是说,这秋嬷嬷不敬贵妃,主要是这后宫之中,能让这三人行礼的只有三人,太后,皇后,以及圣上,便是见了当朝宰辅,也能直面开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