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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崔氏儿女藏密室

    “开……开了?”

    “阿姐,快阻止他!不能让他进来,被他发现我们藏在这里就完了!”

    “不要慌,不要慌!等……等他进来,我们就关上门,防止他跑了,再杀他也不迟!”

    嘴上喊着“不要慌”,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哎呦!真让我猜对了!”

    林殊兴奋地朝着空气挥了一拳。

    在现实世界开发游戏时接触过五行元素,为此还粗略了解了五行相生相克,与八卦间的对应关系。

    乾为天兑为泽,五行属金;坤为地艮为山,五行属土;离为火,五行属火;坎为水,五行属水;震为雷巽为风,五行属木。

    而在这幅壁画上,“兑”被归到了水行,“震”被归到了土行,牛头不对马嘴。

    “兑”是微观意义上的水,有时代表水的非常态,零度时凝结为冰,取其刚健似金属之意,将其归为了金。

    “震”为雷,古人认为高大的树木易在雷雨天引发了雷击,遂将雷归于木行。

    这些知识较为冷门,若是对五行八卦没有研究的小白还真容易被它蒙混过去。

    林殊只是将手指按在墙壁上,尝试着拖动五行异动到正确的卦象下方,便轻松地破解了机关。

    五行八卦图一分为二,朝左右滑开,墙壁中间露出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砖砌密道。

    “宝贝,我来了!”

    透过黑色水晶,姐弟二人虽然看不到林殊正面的表情,可光凭他手舞足蹈的身形,不难猜出此人脸上“猥琐至极”的笑容。

    “阿姐,怎么办?”

    躲藏在司天台官署地下密室的姐弟二人缩成一团,通过身前那块不透明的黑色水晶看到那个男人挤进密道的画面。

    “别别……别怕!阿姐保护你!”

    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女子从角落里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将额前几缕滑落的发丝撇到脑后,深呼一口气,双手攥着刀柄,对准黑咕隆咚的密道出口。

    穿着宽大地道袍的男童紧紧地抓着一柄拂尘,他的腰间别着一个布袋,布袋上以金丝绣了道祥云图案,显得贵气十足。

    男童脸庞稚嫩,眼中满满地恐惧之色,小脸煞白。

    “阿姐……他来了!”

    男童话音刚落,林殊的身影就出现了密道出口。

    出口偏矮,林殊不得不低下头,却不料一道人影朝他撞来。

    好在内里穿着皮甲,而女子的力量又弱,这一刀从皮甲表面滑开,刀身反被林殊夹在腋下,他另一只手横着抵住女子的胳膊,反将她推倒在地。

    林殊压在女子身上,她拼命地反抗,拳打脚踢,甚至张嘴咬林殊的手臂。

    “打死你,打死你!坏蛋!放开阿姐,放开阿姐!”

    男童看到姐姐被闯入的男子压在地上,终于爆发出勇气,挥舞着拂尘去敲林殊的脑袋。

    林殊单臂抓住拂尘,用力一拽,男童力气不足,拂尘都被他抢了过去。

    “哇……”

    男童一屁股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喂喂喂!打得好好的,你哭什么?

    我告诉你啊,这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林殊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后退至密道出口,用背将路堵住,与这对姐弟拉开距离。

    女子顾不得后脑勺撞地的疼痛,连忙把弟弟拉到怀里,如恶虎似的盯着林殊。

    林殊露出无辜地表情:“你们先动的手,我是被迫反击的,不赖我。”

    女子见林殊没有恶意,便出声先将弟弟哄安静下来。

    “你是何人?”

    女子抢先问道。

    “在下张芝,金吾卫大将军张直方之子,姑娘如何称呼?”

    听闻林殊乃官员之后,女子先是松了口气,而后竟板起脸来:“张芝你好大胆子!

    枉你为张将军之子,他素来奉公守法,深得皇帝信重,你却敢调戏皇帝妃嫔,可知这是掉脑袋的欺君之罪?”

    “What?”

    林殊双手一摊,差点笑出声来。

    “调戏皇帝妃嫔?好大一顶帽子!

    妹子,醒醒吧,你男人跑路了,大唐快被黄巢糟蹋完了!”

    女子伸出玉指指着林殊,表情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怎敢……”

    “别装腔作势了,收起你那一套吧!

    我不信你看不出现在什么局面?有本事你出去吼一嗓子,说你是皇帝的女人,你看那些巢贼是把你供起来,还是做成下酒菜塞进肚子里养他们的五脏庙。”

    女子无力地放下手,脑袋低垂,紧紧抱着幼弟。

    林殊的这番话将她最后的那点幻想击得粉碎。

    “喂喂,怎么称呼?”

    女子双目无神,淡淡地说道:“李崔氏。”

    “博陵崔还是清河崔?我记得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不是看不起李家的吗?

    怎么眼巴巴地又把女子送进宫里了?还搭上个小男孩?”

    林殊蹲下身,伸手想要去逗一逗她怀中的男童,被她恶狠狠地瞪了眼,便放弃了。

    不过被林殊这么一搅合,女子也有了点生气:“清河崔也不都是大户,我爹和大房差了不知多少辈分。”

    “那他呢?”

    林殊指指那个眼角泪痕未干的男童。

    男童躲在姐姐怀里,装出一副很凶地样子。

    “幼弟被家父送入观中修行,皇帝喜欢召道士入宫讲法,我弟弟也趁着机会跟来和我相聚,谁知这次遇上贼兵叩都,陛下走得急,我只得和弟弟躲到了这里。”

    “咕噜”,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谁的肚子发出的叫声,都同时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得低低的。

    “吃吧!”

    林殊掏出一份压缩干粮递了过去。

    崔氏女警惕地看着他,没有伸手。

    林殊只能撕开塑料包装袋,将里面硬的像砖头的饼干敲碎,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些,而后又递了过去。

    “吃着有些发甜,将就着吧!”

    崔氏女见林殊已经尝过了,也顾不上礼仪,接过饼干就用力掰开,把大块塞给弟弟,自己吃着饼干碎,懂事的样子让人看得有些心酸。

    男童用一边牙齿用力地咬开饼干,细细咀嚼,脸上有了笑意,不知是因为饼干的甜味还是吃到食物产生的喜悦。

    “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男童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崔朗。”

    看他吃得那么欢快,林殊见缝插针地又问:“你阿姐叫什么?”

    崔氏女吓得连忙伸手去捂弟弟的嘴,却还是慢了一步:“崔媛。”

    “朗儿!你怎么能……”

    崔媛又羞又气,脸涨红得如同三月间盛开的桃花一般。

    催朗后知后觉,忙鼓起腮帮子看向林殊:“大坏蛋!”

    “崔朗,你这就没良心了,吃着我的,还说我坏话?”

    崔朗赶忙把饼干护住,以防林殊去抢。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密室的?这几天又是靠什么熬到现在的?”

    林殊随意地打量四周的陈设,顺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