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追梦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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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的二妹2

    二妹房锦喆,重回到学校。二妹数学好,语文也可以,她不偏科,哪门课都学习,尤其英语学的特别好,背英语都是起早贪黑的,她学习就像玩一样,英语26个字母歌天天嘴里唱:

    26个英文字母大写:“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

    初三没毕业,二妹的英语单词的掌握量就很大了,她只要有点时间就拿着英汉字典,英语小词点学习,为了巩固学习效果还找老师借英语书看英语小说,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满嘴叽里呱啦的说着是英语,有的英语单词和简短英语的会话我能听出来,这些我也学习过,但是二妹读的太快我听不出个数来。

    二妹去读书了,她走了那条我想走的以读书改变命运的路。

    我不甘心,我不开心,我又很无奈。我埋怨命运的不公,我伤心母亲的英年早逝,我怨恨我爸的不负责任,我爸没能挣很多钱治好我妈的病,我妈去世后我们都成了没妈的孩子了。

    有妈的孩子象个宝,没妈的孩子如小草。我爸继续出去做临时工,我则做起来了家庭小主妇,18岁的我更知道过日子了。

    每天早上做饭哥哥弟弟妹妹们都吃完上学走了,我再喂猪,喂鸡。收拾收拾屋里屋外,看着曾经和我一起上学的女孩儿子们,每天高高兴兴的穿戴整齐,背着书包去上学,心里真是如猫抓一样。她们和我打招呼,问我啥时候还去上学校,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时我去地里挖猪菜时,只要是顺路就会去学校操场边上的树下坐一会儿,看着那一排红砖房发呆。

    我怕被老师同学看见,如果问我还来学校是不是还要上学,那会很尴尬很伤心的,于是我就选择学校师生上课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来到学校,不敢靠近那排教室,只能躲在树后偷偷看着操场上的升旗台。

    那面五星红旗每天同学们在操场上集合时都会在学生的瞩目礼中缓缓升起。在我心目中,操场上升旗仪式是很隆重和神圣的,如同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差不多,几个少男少女,仪态端庄,学校的乐队奏国歌,同学们随和唱国歌,在一片嘹亮的歌声中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我也曾经幻想着去亲手升旗,可是因为我的个头不达标而没有提出申请。走出校门了就更没有机会了。

    我放弃了上学,可我对知识的渴望并没有泯灭,因为我心中有梦,是一个作家梦,因为心中有爱,爱自己,爱家人,爱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

    我不能上学,也没有书可读,我喜欢文学,只能通过听广播了。

    我爱我的家,爱我的兄弟姐妹,我要振兴家业,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能完成振兴家族的使命。我多想通过勤劳的双手而发家致富。多想有钱供他们读书,尤其是我二妹那可是一个学习奇才。

    我们兄弟姊妹五个,大哥考上大专没念几天,二妹考上邮电学院四年学制只念了二年半因没有钱交学费而辍学离家出走,小妹考上“林业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到大庆找我爸,在绿皮火车上站了一天一夜,来回身上只带40块钱,仅够车票钱,没钱吃饭,是别人给买了一碗面条,小妹吃完了换了好几个车厢,怕遇见坏人,这些事情有些是后来知道的。

    当年有两条路摆在我的面前,一条是通过自学考试,自学成才;一条是搞养殖发家致富,换句话说是一个先立业(通过自学考试,进入大学将来能分配城里工作捧铁饭碗),一个是先安家(通活自己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振兴家族,让那些曾经帮助我的人高兴,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闭嘴。)

    当时有时代楷模张海迪,人残志坚,高位截瘫却自学成才,曾任中国残联主席,是中国的保尔柯察金。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保尔柯察金全身瘫痪双目失明,却依然坚持写作,为理想奋斗。

    张海迪,5岁时因血管瘤而高位截瘫开始坐轮椅的生活。开始自学,用知识来改变命运。她通过自学熟练掌握了英语,德语,日语等多门外语。

    她于1983年开始先后翻译了《小米勒旅行记》,《丽贝卡在学校》,《海边诊所》等,还创作了《绝顶》和《轮椅上的梦》。还有散文集等。

    其中《轮椅上的梦》也可以说是张海迪的自传。她自强不息,蓬勃向上,生而不幸,却没有自怨自艾,她说:既然诞生在这个世界,就要选择璀璨而闪耀的活着。我的生活经历也很坎坷,也能写出来几本感动人的书,我相信。

    张海迪出生在1955年,2008年被选为残联主席。她的不向命运低头的英雄事迹激励着我,我当时把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当成我的座右铭。

    张海迪的不向命运低头的并努力改变的奋斗精神一直激励着我去追求梦想。

    然后自古道:“民以食为天”。首先要解决吃饱穿暖的问题。饿着肚子上课都影响学习,何况追求梦想,如果物质生活是低层次经济基础,那精神生活是高层次的上层建筑。那么神圣的精神殿堂,一定要有雄厚的经济基础来支撑。

    我爸说:生活虽然贫困,但精神世界要富有。

    我妈说:那是要饭花子,唱小曲,穷欢乐。

    我爸说:别人能管我怎么做,却不能管我怎么想。我做什么别人能看到,我脑瓜里想什么,别人摸不清。

    我妈说:小孩子思维异想天开不定性。

    我爸说:人活着不容易,生活贫困,要有精神娱乐。

    我妈说:你是光屁股转圈,不知道可耻。

    一个是过日子注重细节务实的我妈,一个是生活贫困却追求精神富有的我爸。我是我爸我妈两个不同的人性格的合成体。

    我二妹锦喆则是深受我妈的嫡传。她性情孤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聪明又美丽,不安于现状,却又没有耐心和耐力去改变,二妹考上邮电学院,本应该是前程似锦,只因为图享受没有放下身价去打工。

    如果不指望我爸拿钱供她,如果她选择了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挣钱,半工半读也许会完成学业,邮电局也是炙手可热的铁饭碗啊,可惜了,我爸放弃了供养二妹学习,二妹就放弃了学业,而且选择了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三年,杳无音信。

    二妹走时二十一岁身材匀称容貌娇好正值青春妙龄,十三年后回家已是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问及这十三年的经历,二妹闭口不谈,把那离家出走十三年的秘密一直压在心底,50岁时陪她一起离世。

    二妹是最聪明的的,也是最傻的,她争强好胜的性格,怨天尤人的急脾气,气坏了身体,直到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二妹锦喆走了,走的迅速,没有儿女,没有丈夫,当时我和小妹在身边给穿的衣服。看着她从医院拉走的还有大哥锦志,和小妹夫。还有我那年过古稀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