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刀羡鱼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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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天赋极限

    眼耳的功夫练成后,米临风又用一年时间教铁寒练习软功和硬功。

    所谓软功,又称柔身术,乃是练习身体柔韧度和灵巧度。铁寒曾经随梅亦奇练过缩骨功,因此练习软功得心应手,进度奇快。而所谓硬功,则是指铁头功、铁指功、铁掌功、铁臂功、铁腿功和铁脚功,要将这六个部位练得如铁似钢,亦称之为“横练”。

    待铁寒软功、硬功都练到一定的程度之后,米临风又教他步法。并特意叮嘱铁寒道:“拳谚云,‘传拳不传步,传步打师父’,步法是武者之魂,你须得好生练习。”

    当下将寸步、卸步、纵步、撤步、绷步、跨步、擦步、跟步、虚步、仆步、歇步、错步、摆步、扣步、挤步、践步、拐步、进步、倒退步、之字步、拐弯步、月牙步、箭蹿步、纵跳步、后插步、交叉步、翘脚步、戳脚步、前点步、后点步、侧点步、三七步、半马步、横裆步、双蝶步、坐莲步、骑龙步、麒麟步、鸳鸯步、连环步、八字并步、丁字弓步、阴阳步、三才步、四象步、五行梅花步、六合步、七星步、八卦步、九宫步等步法让铁寒一一练熟。

    步法练熟之后,就可以练拳脚功夫了。

    米临风的拳脚功夫,是一套名为“秋水”的掌法。在练这套秋水掌法之前,米临风向铁寒解释道:“米家羡鱼刀法,需以秋水掌法做根基!我米家的武功源于道家功夫。秋水者,源于庄子《秋水篇》。要体会这套掌法的奥妙,须得精研老子的《道德经》和庄子的《南华经》。这两本书山洞里都有,你要时时观看,有何不懂之处,就来问我。”

    当下又花了半年时间,将这套秋水掌法教会铁寒,练得纯熟无比。

    这日,铁寒将秋水掌法练完一遍,只觉神完气足,竟无丝毫疲态,心中不由大喜,看来神运经的内功,也已经练至大成。忽然想到:不知聂云现在在秋胜蓝秋院长的调教下,是否已经练成了绝世的剑法?又不知我的功夫和他比,谁高谁低?

    他心里存了这个念头,才发现米临风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未教自己一招半式的刀法。不免有些着急,循着山路找到米临风日常钓鱼的一处临海山崖上,只见米临风正端坐在崖上钓鱼。

    铁寒轻轻走至米临风身后,垂手而立,不敢打扰他钓鱼。米临风并不回头,缓缓说道:“三年来这是你第一次到这里找我,说罢,有何事?”

    铁寒嚅嗫道:“我想……那个,是不是该教我羡鱼刀法了?”

    米临风抛了鱼竿,起身道:“好,你跟我来!”领了铁寒一路回到所住的山洞内,抬头指着洞顶说道:“你什么时候把洞顶这把羡鱼刀取下来,什么时候就可以传你羡鱼刀法!”

    铁寒抬头观看,这才发现山洞顶部用藤条悬挂了一把刀,距离地面约有三丈之高。铁寒试着跃起拿刀,不料只能跃到一丈多高便掉了下来。米临风哈哈大笑,转身出洞而去。

    铁寒遂每日试着跃起拿刀,刚开始总是只能跃起一丈多高,过了半年之后,便已能跃到两丈高,但距离那把羡鱼刀,总是还差了一丈的距离。岂料从此以后,无论铁寒如何加倍练习,总也突不破两丈的高度。

    这一日,铁寒继续练习上跃之时,米临风在旁道:“虽说武道永无止境,然人力总有极限,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铁寒听他这么说,不由心灰意冷,道:“看来我天赋太差,终归练不成绝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