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反而涨了？咱们的水军没花钱吗？”文贝贝躲在自己的小床上，给盛艺帆疯狂发消息：“她第一稳了呀！这都白忙活了，还花了我八百块钱！”

    一大堆消息发过去，盛艺帆隔了半小时才回复：“怎么回事？我刚睡醒，这就去看看。”

    小院花昨天晚上还自信满满，今天一看，发现事态比她们想得要复杂，竟然一夜之间话题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海选倒计时2天的热搜话题。

    沈鸢的证件照依旧是各个话题投票的焦点，仿佛就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大多数人都在浓颜系和清新系之间，把票投给了初恋女神沈鸢。

    她随手点开一个视频，就听到这样一段解读。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观众缘”吧！新晋国民女神沈鸢，是京都艺术学院的一名大一新生，根据网友发现，她是一名播音主持系的学生，在我是大明星节目海选活动中脱引而出，一张证件照追回了大家的初恋情结，网友纷纷称她为初恋女神！”

    “观众缘？”

    难不成真有这种东西？

    她点开海选的实时数据，沈鸢竟然已经达到一万两千多票，将小翁美玲以三千票的差距远远甩在身后。

    自己更是在七千九百多票停滞不前，已经掉到了第六名。

    盛艺帆看着沈鸢这张未施粉黛的脸，恨不得拿针在她脸上戳几个洞！

    一气之下，她关掉某博app，可另一边，建海大学的学院大群里开始有人传言，林川和国民女神的关系。

    这一下子引起了很多吃瓜群众的好奇心，甚至有人开始嗑起了cp。

    最令她感到气愤和不安的，是林川默然不语不去反驳的态度。

    难道他们之间真有关系吗？

    盛艺帆道听途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听人说林川带女生去过香奶奶店，还给对方买了很多奢侈品。

    而那位女生，从身材来看疑似沈鸢，但是鉴于沈鸢公开的照片有限，一张证件照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她和文贝贝掀的这个小风浪，单纯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小小的教训。

    如果不是沈鸢，那倒也罢了；如果正是沈鸢，她就不信林川能忍住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做。

    拉踩对方的同时，还能证实一下传言，盛艺帆自觉一举两得，是一步好棋。

    可谁知道，林川不仅不说话，压根就没反应！

    不仅他没反应，沈鸢那小姐姐好像也没有反应，竟然还在关键时刻不顾形象地吃鸡蛋饼！

    她都怀疑，这两人确实是在一起的。

    这行为也太同步了吧？

    看着一个个给沈鸢打call的动态，还有一句句国民初恋女神的喊着，盛艺帆怒火中烧，越看越气。

    她几乎在一瞬间作了决定：绝对不会放过这女的！

    “咱们继续，有人在给她洗，虽然很晚才发声，但是虽迟但到，只要有人带节奏，就能说她买粉，因为她之前做直播的时候买过。”

    盛艺帆给文贝贝发消息，文贝贝很快回复：“你能确定不？万一被人查出不符合事实，她的票数又得涨一波啊！”

    咱们可不能做这种助长他人志气的事情。

    “放心，她的账号早就被人扒出来了，买过粉，有粉丝作证。”

    盛艺帆所说的这部分粉丝，就是“萌原吃吃吃”账号下走掉的黑粉。

    包括她们掌握到沈鸢傍过大佬这件事，也是这批黑粉给的。

    “有图有证据，不会有错。”

    小院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自认为反正对方也找不出始作俑者，能搞一波是一波。

    “行，那就这样办。”文贝贝截了张图发过去：“海选投票活动明确说了，一旦发现买粉行为，直接从榜单除名，没有余地！”

    两人一拍即合，继续投入，给沈鸢制造源源不断的麻烦。

    “海选活动还有一天了，大家不用再给我投票啦！”晚上，沈鸢正好登上了萌原吃吃吃的账号，跟大家直播互动。

    因为倒计时的关键时刻，黄惠和余安琪这两天也守在屏幕前，时不时看一下沈鸢的榜首宝座够不够稳当。

    这时候，文贝贝从外面走进宿舍，听到沈鸢直播的声音，整个人一激灵。

    她这是......在跟粉丝互动？

    盛艺帆不是说她的粉丝是买来的吗？

    越听越不对劲，文贝贝硬着头皮，恬不知耻地坐了过去：“沈鸢，你在干什么呢？”

    她一凑过去，整张脸就进入了直播画面，顿时给她下了一大跳：“我去！这是......你在直播？”

    沈鸢看了她一眼，睁着无辜的眼睛：“对啊！你以为呢？”

    “我，这是你之前的直播号呀？我能看看不？”

    她脸皮厚，心里又有些慌张，实在忍不住想知道真相。

    “可以啊！你坐过来，咱们一起。”

    沈鸢往一旁让了让，并调整了一下手机的位置，然后对大家热情地打招呼：“介绍一下下，这是我的舍友，也是学播音主持哒！怎么样，大美女吧？”

    文贝贝好歹也是学播音的，看到镜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立马也跟大家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原本，她只是想来一探究竟，如果只是沈鸢在自嗨，她就立马走人。

    但是不看不知道，直播间的人气竟然在五万多，而且互动非常活跃。

    很快，信息流就刷了起来：“小姐姐上大学之后整个人真的不一样了，气质提高了好多呀！”

    “是的，舍友也很漂亮，不愧是传说中的京都艺术学院！”

    “呜呜呜，我有一种女儿终于出息了的感觉，期待小萌上综艺！做大明星！”

    “到时候一定不要忘记咱们啊......”

    “小原不会忘记我们的，她说过了。”

    ......

    文贝贝整个人都看傻了。

    这些竟然都不是僵尸粉，也不是路人，而是如假包换的真粉丝，连“女儿”两个字都说出来了，这就是铁粉无疑了啊！

    “这么多人关注啊？你太谦虚啦！还说做得不好，我看大家都很给你面子呢！”

    文贝贝在直播间说话不过脑子，黄惠闻声拉开了床帘，她脾气大，听着不对劲，就怼了起来：“沈鸢粉丝一直很好啊！你在那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我跟你说话了嘛？”

    文贝贝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出来。

    这下好了，计划再次翻车。

    人家这么多铁粉，怎么可能买粉？果然黑子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