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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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前往桥都

    “唯有大世?”祁岳沉思,不知是何意思。

    他长居青阳宗,第一次下山便是去的青石村,后来莫名其妙醒来已是在新奉村。

    但是两者都是村镇,何为大世,祁岳便不知了!

    这时,一旁突破隐元中期的苏不易已缓缓睁开双眼,正好听见祁岳的那句何为大世,不由笑道:“大世,当是上元国这般,疆土辽阔千万里,国内能人无数,人才角逐。”

    “其中桥都便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桥都乃是上元五大都城的西都,也是离我们最近的都城,如果你想出去见见世面,当是去那里!”

    “都城?敢问苏老,这西都桥都与新奉村有何区别?”祁岳疑惑,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苏不易老神在在的白了他一眼,解释道:“都城乃繁荣昌盛,人口众多,世家林立,且有国兵镇守,是乃重地,其城中高楼寰宇,遍地人杰!”

    “咋们新奉只是村镇,如此村镇都城统御何止百个,就算鲜有人杰也会向往都城,咋们新奉村便是被上元五大都城的桥都所统御!桥都作为五大都城的西都,相比其他都城,经济更是繁荣,城内学宫鼎立,为上元培养无数人才,是处重地!”

    祁岳闻言,对都城繁荣也是不由向往,连忙询问:“那么敢问苏老,我该如何前往桥都?”

    “新奉位于桥都东方,你若要去,从此西行八十里地,便可看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大城,那便是桥都。”苏不易手捋胡须,虽然这老者现在修成灵士,精力旺盛,却依旧故作老态,扪虱而言,道

    “你若是不急,我记得前几日听说陈家有小鬼要去桥都求学,途有马车,我跟他爷爷也算有些交情,到时我知会一声,你可与他一同前去,也算省点脚程。”

    “劳烦苏老了。”祁岳知道老郎中常年心善,行医周遭村落,积攒不少人脉,也能听说不少事情。

    想来那陈家子弟要去桥都求学便是苏不易去给陈家老爷子看病的时候听说到的。

    苏不易点头,虽然与祁岳相处两年,祁岳刚恢复记忆没多久便要草草离去,但是苏不易自己也知道,如祁岳这种修士,都有自己一腔抱负,有自己的理念,追求。

    新奉毕竟是小地方,池小难养大鱼,如此少年自己强留,只会浪费其的青春年华,因此老者坦然。

    祁岳也是看出苏不易的不舍,自己也对这个情同家人的老者也有别样的感情,也是充满不舍,但是祁岳知道,在新奉陪着苏不易,那么自己所求长生,所寻修道,都无法实现。

    更何况这几日青妖老祖时不时的在脑海里提及祁岳血脉神奇强横,都让祁岳对自己的出生好奇,想去寻至自己的亲生父母!

    青阳宗弟子多是附近村镇送上山修行的孩童和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因为天赋不错被青阳宗收为门生,在宗门修行。

    而祁岳却不是如其他弟子那般,他知事便在青阳宗,对于他的父母,他一概不知!

    祁岳也曾多次询问师门长老,但是得到的答复皆是统统不知他父母是谁,又是何人将之送到青阳宗,只知当时山门前有婴儿哭泣,惊扰了书阁阁主祁钰道,祁钰道见这婴孩灵动,慧根极佳,甚是喜欢,因此带回抚养,取名祁岳。

    所以直至如今,他也不知自己出生,但是听青妖老祖的意思,自己的血脉很是不凡,或许祁岳前往大世历练,可能会寻到自己的生父母,知道自己的来历。

    因此这大世他是一定要去的,为了修道的长生,为了憧憬的侠义,为了见证书中无数奇观,为了亲自见见自己的父母询问为何抛弃自己,为了自己心中那剑道之巅,他都得离去新奉!

    新奉不仅仅是温室,还是池塘、一座很小的池塘,一座只有凡人在里面遨游的池塘。

    小池子是养不出大鱼的!

    外面的世界犹如汪洋,虽然充满未知,危险,但是鱼儿只有游入其中才能成长。

    隔日一早,苏不易便前去新奉街落与陈家老爷子商讨祁岳与其孙子前行桥都一事,待苏不易回来便告诉祁岳:“陈家小鬼还有四天便去桥都了,你准备收拾一下,到时同他前往。”

    祁岳躬身道谢。

    四天很快过去,这四天内祁岳指导苏不易修行,并且将在青阳所学丹道倾囊相授。

    在这期间祁岳修为虽有提升,但是不大,依旧是隐元境后期,只是元气愈发雄浑,根基稳固,肉身溢强。

    修为难以提升,祁岳便在穴位图图上下了不少功夫,但是少年发现,自九大命穴开启,其他穴位无论他怎么引灵气尝试都无法打开,询问脑海里青妖老祖后,青妖老祖也不知如何开启,毕竟青妖老祖是妖,并且关于以元气开启人体穴位宝藏这种事情青妖老祖也是闻所未闻,祁岳只得作罢。

    祁岳带走穴位古图,但是却临摹了一份留给苏不易,并且教之穴位图奥秘,才犹带不舍的告别老者离去。

    新奉街头,一辆马车停靠。

    拉车的是两匹膘肥体壮的黑色骏马,马车通体由促榆木制成,此时一个马夫正拉着僵绳子,扭头对着帘帐后面的人说着什么。

    祁岳与苏不易赶来,老郎中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杵拐老丈,白发鹤首,与苏不易谈笑风生。

    看着眼前马车,苏不易停止与那老丈谈言,对着祁岳不舍道:“孩子,此别不知何时能相见,虽然你不说,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个有大抱负的人,只是外面的世界辛苦,如果那天累了,便回来新奉,小溪边的竹屋永远是你的家。”

    少年热泪盈眶,却是重重点头,伸手拥抱了这位照顾自己两年的老郎中,:“苏老———保重!”

    相拥分别,随即少年在车夫的示意下掀开马车帘帐,步入车中。

    车夫扯动缰绳,驾的一声!马车缓缓朝西驶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老郎中眼角有泪流下!

    他身旁杵拐老丈见此笑道:“孩子总会长大的,这一天的到来不是才是最好证明他们成长了吗?走了,老苏!”

    老丈说完,别过身去,只是眼角也有泪划过,显然送别自己的爱孙,老者也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