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师兄，像卡塞尔学院这种高等学府，图书馆肯定很大对吧……”

    “楚子航师兄，你有加入社团吗……”

    陈雯雯来到河边后，眼里仿佛只剩下了楚子航，红着脸问东问西。

    她过了一阵子才突然想起来般，看向路明非，说道：

    “路明非，你替我说话的事我听说了，谢谢你。”

    “人多点也热闹嘛，而且苏晓樯也确实做的不好，都是同班同学怎么能把你排除在外。”路明非不好意思地撇过视线。

    陈雯雯笑了笑，又看向了楚子航。

    楚子航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陈雯雯，开始把话题引到路明非的身上，尽量挑着路明非的优点说。

    楚子航通过森海认识了路明非，他对这个衰里衰气的学弟莫名的感到亲近，最初的时候他只感觉有点奇怪，并不知道原因，后来入学了卡塞尔学院，他才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会亲近路明非是因为“血之哀”。

    在数千年前，因为一场特殊的变故，人类杀死了黑王，从龙族手中夺取了世界。这时他们本该把龙族彻底埋葬，以免遭到复仇。但有些人不舍得毁灭龙族。

    龙是太过强大和美丽的生物，掌握着‘炼金’和‘言灵’两种技术，人类觊觎这些力量，不断地研究仅存的龙类，以进贡于神的名义，令人类的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代，从而缔造了所谓的‘混血种’。

    那是残酷而野蛮的仪式，被进贡于龙类的女性很难活到孩子降生后，因为她们的躯体太脆弱，但孕育的孩子又太强大，她们在铁栏构成的囚笼里，在漆黑的地牢里，或者被捆在石刻祭坛上，痛苦地挣扎，浑身鲜血，无法完成分娩。最终，作为容器的母体会被里面的子体突破。

    温顺的后代被加以培养，危险的后代被刺进笼子的长矛杀死，然后一代代继续混血，直到血统稳定。这就是混血种肮脏的历史。

    但混血种被人类畏惧，被龙族厌恶，他们不为这个世界所容，天生的特殊血统使这群非人非龙的混血种徘徊“最强”和“最弱”之间，无可选择地面临或多或少的排斥。

    血之哀是混血种的一种孤独感，混血种必定会拥有的一种心里思想。龙类的血统会给人带来“言灵”的力量，但同时会让混血种和人类产生疏离感。血统等级越高，血之哀也就会越高。

    卡塞尔学院的建立，不仅是为了维护世界稳定，还是为了“血之哀”。只有在同类中孤独感才会消除，所以龙族血裔会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所谓的“基因决定命运”，就是所谓的“血之哀”。

    楚子航说的话，让路明非惊讶地张着嘴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优点。

    路明非不免怀疑，楚子航师兄说的真的是自己吗？

    陈雯雯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楚子航师兄对默默无闻的路明非感兴趣，但他想要接近楚子航师兄，她一直都很憧憬楚子航师兄，要是能让楚子航师兄多关注关注自己，她会很开心，至于更进一步，她只敢在没人的时候羞红着脸幻想幻想。

    森海去放烟花的时候，“偶然”经过了楚子航、路明非和陈雯雯三人，“一不小心”听见他们在聊些什么，嘴角扯了扯，他们的聊天内容还挺有趣的。

    陈雯雯一心和楚子航搭话，努力的制造话题。

    但楚子航显然知道路明非暗恋陈雯雯，他对陈雯雯有半点兴趣，于是做起僚机，试图让陈雯雯对路明非感冒。

    跟在森海旁边的苏晓樯也听到了，小声说道：“楚子航师兄人还怪好的，愿意帮路明非说好话，不过路明非这小子真的欠揍，居然说我坏话，亏我还同意让他心心念念的陈雯雯也来。”

    森海笑了笑，没说什么。

    楚子航见森海和苏晓樯经过，想着给路明非制造和陈雯雯独处的机会，于是说道：“你们聊，我去和森海他们放烟花。”

    陈雯雯道：“我也去。”

    路明非见状赶忙道：“对啊，今晚是来这里放烟花的，光顾着聊天了，连烟花都还没放，我也过去看看。”

    森海搬着一个几十厘米高的烟花到没有杂草的地方，冬天很干燥，很容易把东西弄着火，还是小心点好。

    他放下烟花后，拍了拍手，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忘带打火机。

    “森海师兄，呐，打火机。”

    苏晓樯凑了过来，递给森海一个塑料打火机。

    森海笑着问道：“你要试试看吗？”

    “别别，师兄你来吧，我怕炸到手。”苏晓樯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躲到了一边，但又期待地看着

    森海见楚子航他们过来，点头示意。

    “森海师兄，好久不见。”

    陈雯雯浅笑着向森海伸出她白皙的手掌。

    “嗯，好久不见。”森海和陈雯雯握了握就松开了手，不咸不淡地说道。

    苏晓樯微微蹙眉，迁怒一旁地路明非，不满地踩了对方一脚。

    路明非苦着一张脸，道：“你踩我干嘛？”

    “谁让你说我坏话的。”苏晓樯道。

    森海蹲了下来，用打火机点燃引线，然后站了起来，退到了众人当中。

    在一片黑暗中露出一块黑色较淡的地方，显然跟浓密的黑暗分了边界，就在那个地方突然起了一个尖锐的响声，一股亮红的火光从黑暗里冒出来，升上去，升到半空，忽然散开来，发出许多股细的金丝，倒垂下来，依旧落在黑暗里。

    但是接着另一个雪亮的鹅蛋一般的东西，又冲上了天空，在天空中起了一个大的爆裂声，马上炸开来，成了无数朵银花向四面飞散。

    于是一股蓝色的光，又笔直地飞起来，一到半空中就变了颜色，落下红色的雨点，接着又落下绿色的雨点，绿色的雨点落完了，众人的眼前还留下一片阴绿色。

    ……

    烟花都放完后，大家各自回去。

    森海坐上了苏晓樯的电动车，行驶在马路上。

    森海本想自己回去的，但苏晓樯执意要送他回去，声称元旦打不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