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整理出来的故事而已，怎么算诋毁？”

    凌照雪挑了挑眉。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帮过自己，但不代表这就是完全的好人，尤其是牵涉到海折兰的事，凌照雪更不会全盘抖出来，于是便顾左右而言他。

    “她是海家的女儿，海家满门忠烈，绝对不是魏家这种趋炎附势的家族可以等而论之的。海折兰这样的女子，别说她曾经是海家的贵女，即便是现在，和魏平放在一起都是辱没了她。她也不会为了脱籍就去勾引攀附轩辕至的。”

    “她攀附谁不攀附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讲故事赚钱而已，你让开。”

    “你……亏你策论做的那么好，居然是冷血之人！”

    “随你怎么说。”凌照雪转身就走。

    “你今天说书赚了多少钱？我出两倍，你重写一个海折兰的故事，就用你的那个什么，鼠、鼠来宝的。”

    “不写。”

    “你不是为了赚钱么？为什么不写？”

    “累了，不写。”凌照雪继续走。

    “你！自私自利，无耻小人！不许走！和我去京兆尹衙门！”红衣女子自然不服，拽住凌照雪不让她走。

    凌照雪盯着红衣女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好像是真的要维护海折兰。便问道：“你这么维护海折兰，为什么不自己讲话本帮她翻案。”

    “我……”

    “不想抛头露面？”

    “我……”那红衣女子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愣在当场。

    “觉得抛头露面丢人？呵呵。嘴上说着帮海折兰平反，但实际操作上也就是难为一下说书先生，别的事你倒是做啊？嘴上说的好听，你却也什么都不做。”凌照雪冷笑了一声：“那你也不过如此。”

    说罢，趁着红衣女子不注意，扯开红衣女子拽着自己衣角的手，一个蓄力疾步走了。

    “我是不能抛头露面，可是……”那红衣女子仿佛说中了心事，整个人都泄了气，没有抓着凌照雪的底气了。

    “不用解释了，我不感兴趣。我的话本里不是说了，海折兰会去三公主的生日宴献曲？你既然是贵女，这么替她鸣不平，何不自己去宴会上帮她？和我较劲什么？”

    红衣女子看着凌照雪渐行渐远的身影，愣愣地好久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她才喃喃地说：“我抛头露面，是因为有不得已的理由……不是为了虚名……”

    只可惜，凌照雪早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