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耗子也跑不出去
“快,那头猪可价值不菲,快!得赶紧追回来!”在工厂的围栏边,一阵慌乱的喊叫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沈成毅站在那里,目光穿过奔跑的人群,看着那只越狱的猪灵活地在田间穿梭,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些工人,大多数都是中年人,气喘吁吁地在那追赶,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加入追猪的队伍,而是走向了保卫科的方向,拦下了正要加入追猪队伍的科长老黄。
“老黄,能借我两个身手好的保卫员吗?”沈成毅平静地问道。
老黄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没顾上多想还是快速地安排了两名保卫员给他,随后又加入了追猪的队伍。沈成毅看着老黄的背影,心里暗笑:“这猪,还真是会引起不小的麻烦。”然后,他转向那两名保卫员。沈成毅低声对那两人耳语了一番,只见他们迅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工厂的大门迈去。而沈成毅则独自朝着那片荒废的厂房区域行去。
三个孩子惊奇地看着突然站在他们面前的沈成毅,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您好,您好,您好。”孩子们的嗓音如同初春的柳絮,轻柔而又颤抖。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位突然造访的叔叔,一边在内心深处揣摩着他的来意。
“喂,小家伙们,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知不知道在这工厂周围乱晃有多危险?”。
“我妈是梁拉娣,大家都叫我大毛。这两个小不点是我弟弟,二毛和三毛。叔叔,我们只是想捡些破烂换点零花钱。”大毛自豪地介绍道。
沈成毅轻轻拍了拍大毛的头顶,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与严肃:“去吧,孩子,到外面玩去,但要记得,你有着照顾弟弟的责任,不要让他们涉足这危险的地方。”三个孩子互相对视一眼,虽然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舍,但他们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沈成毅眼角瞥见他们藏在篮子里的猪尾巴,却并未揭穿。他的目光转向躺在屋内的大白猪,那是一头神猪,也是一头傻猪。他想,这三个捡破烂的孩子是如何做到不引起它注意地割下它的尾巴?难道它不感到疼痛?不发出一声嘶叫?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他轻笑一声,将大白猪收入空间,自己也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这个寻找小壮的“战役”中。他们下午找遍了工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翻遍了每一个垃圾箱,但小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随着夜幕的降临,刘厂长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迅速成立了临时指挥部,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他自任总指挥,行政科的老刘和保卫科的老黄则被任命为副总指挥。这个由刘厂长领导的找猪临时指挥部,成员还包括了一些小指挥,他们都是工厂里的活跃分子。
刘厂长站在指挥部的中心,神情严肃地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行政科的老刘和保卫科的老黄则在一旁紧张地讨论着,他们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小壮可能的去向。工厂的四周,民兵们已经拉起了封锁线,他们严阵以待,仿佛在寻找一个逃犯,而不是一只猪。
“现在工厂的前后左右都被民兵包围了,别说是一只猪,就是一只耗子也别想跑出去。”副总指挥老刘信心满满地说道,仿佛他已经预见了小壮被成功找到的画面。
沈成毅环顾四周,眼前这些人如同身处一出即兴喜剧,自己搭台子自己唱戏。这种随性的生活方式,让他感到既新奇又好笑。沈成毅并没有去寻找那只失踪的猪,反而将一同参与寻找的丁秋楠也给叫了回来。
煤炭和生锈的炉子是这个工厂给予沈成毅的仅有物资,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厨房的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都是全新的,这让他有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沈成毅决定亲自下厨,他打算做两道简单的小菜。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火鸡腿,熟练地将其切成块状。随着刀刃轻轻划过,肉质鲜嫩多汁,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接着,他拿起一根黄瓜,用手轻轻拍打,清脆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黄瓜的爽脆口感让人垂涎欲滴。最后,他煮了一把面条,煮熟的面条柔软而有弹性,搭配着火鸡腿和黄瓜,让人看了很有食欲。
这时,一个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小鹿哥,这是什么肉?”丁秋楠问到。
“尝尝这个,绝对是鸡腿肉。”
“别逗了,鸡腿有这么大吗?”
沈成毅笑着夹起一块鸡肉,轻轻地送到丁秋楠的嘴边。丁秋楠微笑着起身,拿起一块黄瓜回敬了他。两人享用完了这顿简单的饭菜。饭后,丁秋楠起身收拾,将碗筷洗净,桌面也擦拭得干干净净。
“小鹿哥,这回可真是你的不对了,饭菜做的这么好吃,这样一来,我该如何再去适应那食堂的饭菜啊。”
“放心吧,我会把楠楠养的像小壮一样白白胖胖的,就叫丁大壮吧。”
“你是在取笑我吗?你是在取笑我吗?”丁秋楠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假装生气地挥舞着手臂。丁大壮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柔情,“我不会取笑你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楠楠看着他,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在临时指挥部的简陋会议室里,刘总指挥和刘副总指挥正焦躁不安地踱着步,他们的步伐随着心中的不安而加快,又随着等待的漫长而放慢。四周的静谧被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打破,那声音在两人紧张的耳中显得格外突兀。刘副总指挥在门口突然发现了一张纸条,兴奋地挥舞着喊道:“厂长,你的神秘来信!猪给你来信了!”随后,他们组织了一支队伍,手持探照灯,迅速赶往那座荒废的工厂。
次日,刘厂长与行政科的刘师傅遭遇了全厂工人对猪肉的狂热渴望,这让他们焦虑得仿佛头颅要裂成数瓣。紧急的召开了指挥部的临时会议,最终作出了一项决定:先将餐券分发给厂里的工人,同时继续寻找那头走失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