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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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失踪了

    婉桃努力平复心情,一鼓作气道:“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知二爷和守门老王起了争执,后二爷拿剑,刺穿了老王的胸口。他当时就快要不行了,他一直抓着奴婢的手,要奴婢来找你,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二爷不让奴婢出来,奴婢拼尽全力跑了出来。可是轻绝姐姐,奴婢好没用,他们不准奴婢入宫。奴婢没有办法,只能等姐姐散值。”

    张轻绝遏制不住颤抖,拉着婉桃坐上牛车回萧府。她一路都在祈祷,守门老王千万不要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当牛车在萧府停下时,张轻绝等不及牛车停稳,一把跳了下去。她趔趄着差点没摔倒,急匆匆的跑进萧府,疯了一般去临水居找萧未极。

    他着一身玄色长袍,手拿书临窗而坐,好一幅动态的美男图。

    她走了过去,一脸愤恨道:“你杀了守门老王?他在哪?”

    萧未极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一天都在临水居看书。”

    张轻绝有些疑惑,为什么他杀了守门老王,还能表现的这么无辜?她一时有些迷惑:“我说你杀了守门老王,你为何要杀他。”

    萧未极把书放下,手伸向张轻绝的额头,张轻绝往后缩了缩,他无奈道:“你说的什么傻话,我为什么要杀守门老王?”

    张轻绝更懵了,萧未极什么意思?他没有杀守门老王,那为何婉桃哭的伤心欲绝,说守门老王快要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未极无辜道:“守门老王怎么了?”

    张轻绝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未极,想要在他脸上找出破绽。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仿佛她精神不正常。

    一个人杀了人,会有这么镇定吗?

    萧未极走出屋子,抓着张轻绝的手:“他发生什么事了?我带你去找他。”

    张轻绝被他拖拽着离开,她脑子一团乱麻,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来到守门老王的住处,他不在。

    萧未极又带她去后门,还是没有看到他,他笑:“他又不知道去哪偷懒了。”

    张轻绝甩开他的手,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府上所有的人,神态都非常平静,没有一个人有一丝异常。

    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婉桃。”

    张轻绝又满府去找婉桃,萧未极脸色阴沉的跟在她的身后。

    好奇怪,张轻绝脑子发晕的站在海棠花树下,刚才还跟在她身后的人,却也不见了。

    她愣愣的问:“婉桃呢?”

    萧未极用帕子替她将额头的汗拭去:“你先不要急,我在陪你去找找。”

    二人找到天色昏暗,就当张轻绝要放弃时,厨房的伙夫说婉桃的父亲暴毙,她母亲方才来接她家去了。

    张轻绝心中焦虑,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

    不对,婉桃说守门老王被萧未极杀了,婉桃跟着她回来却不见了,肯定是被绑起来了。

    萧未极故意表现的若无其事,意在蒙骗她。

    假象,这一切都有萧未极刻意营造的假象。

    张轻绝冷冷的看着萧未极:“你杀了守门老王,你还把婉桃关押了。你为什么杀他?你把他的尸体藏哪里了。”

    萧未极一脸无辜的辩解:“轻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个奴才,我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张轻绝故意诈他:“因为我不肯嫁给你,你不肯输给一个处处不如你的人,所以你才会对他起了杀心。”

    萧未极一副不知道张轻绝在说什么的表情:“轻绝,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马上就要和雨色成亲,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张轻绝咆哮:“你有理由,你以为杀了守门老王,我就会嫁你为妾。”

    萧未极宠溺的笑了笑:“轻绝,我想明白了,与其和你做对怨偶,不如放你自由。”

    张轻绝木然的站着,她孤立无援。守门老王不见了,婉桃也不见了,她找不到他们。

    府上的人都说见过守门老王,还说老爷派他去乡下庄子里,要过几日才会回来。

    谎言编织的如此真实,她不信又如何啊!

    她对守门老王并不熟悉,她不知道他以前的活动轨迹,因此也无法判断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知道不能在闹了,婉桃说过守门老王只是快要不行了。说不定守门老王还没有死,只是被萧未极重伤。

    她只有等,等过几天守门老王从乡下回来。他若没有回来,她再去找萧未极对峙。

    她六神无主的在床上坐了一夜,天空乏起鱼肚白时,她便起来,打算去太医署。

    张轻绝起来时,萧未极也起来了,他担忧道:“轻绝,你脸色苍白,要么今日告假,不去太医署罢?”

    “不行。”

    张轻绝一口拒绝,萧未极给她告假,一定是已她身体不舒服为由。

    她还不知道守门老王和婉桃到底是生是死,万一萧未极恼羞成怒,已她病了为由长久的替她请假,将她软禁,连最后申冤的机会也会失去。

    她在赌,赌萧未极还心存纳她为妾的心思,赌他不想她恨他一辈子。

    萧未极退而求其次:“我送你入宫。”

    张轻绝没有拒绝,她要让他放心,她平复心情,套他的话:“二爷,你给婉桃批了几天假?”

    萧未极应对自如:“婉桃并未和我直接告假,等会回去,我找管家问问。”

    张轻绝抿了抿唇,她苦笑一声,这不过是给了他们对口供的时间罢了。

    她只能相信守门老王还活着,仅凭她的力量,是无法调查出结果。

    她该找谁去帮忙?

    又有谁会帮她?

    以前尚不觉得,以为只要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便是人间最幸福的事。

    可她忘了世事无常,没有人会一辈子顺风顺水。当事情来临的时候,她被打的措手不及,她毫无招架之力。

    权利多么重要!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依靠男人,她只是奴籍,嫁给有权有势的男人为妾,也只是个贱妾。

    她只有努力的往上爬,可是爬到最顶峰,她依旧低人一等啊!

    一根冰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眼角,萧未极心痛的问:“轻绝,好端端的你怎么流泪了?”

    张轻绝挥开他的手,难道他没有发现,她对他已经到了厌弃的地步?守门老王还生死不明,她努力调整心情:“想起从前,原来你百般待我好。在宫里这么些日子,当真是受尽了委屈。”

    萧未极欣喜若狂,紧紧的握住张轻绝的手:“轻绝,你总算明白了我对你的好。一个女人家,何必出去抛头露面受别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