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伺候我而伺候我？”

    乐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回将军，若是我没有让您满意，回去会被族人处死，他们在我身上花了很大的精力，让我务必伺候好您。”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女不知”

    “你可知弑蛮神将？”

    “自是知道，弑蛮神将程武将军，但是程武将军年迈，或许已经死去，您年龄似乎比我还小，应该不是程武将军”

    女子又觉得说错了话，怎么能说“你年龄比我小呢”，这不是不如我的意思吗？只得时不时抬眼皮瞅瞅徐觉的表情。随即惶恐道歉

    “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的没错，我看人很准，你应该十五不到十六，我还有几个月才到十五岁。我十四岁成年礼之前就披甲上阵，连续冲杀一年从不间断。如今才过一年而已。等我回去就是成年礼。”

    女子看着眼前这位将军，比她还小一岁却已经有这般就成，原来这一年来听到的那个传闻中人就是眼前之人，当真是少年英雄，了不得。但是心中又有些罪恶感，眼前之人的功绩都是用她们族人的鲜血换来的。想着想着，不自觉开口

    “将军为什么要杀我们的族人？我们做错了什么？”

    说完女子眼神惊恐，但是随后又坚定起来。徐觉也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给整笑了。

    “所以你觉得你们很冤了？”

    “我们蛮族世代生活在荒漠草原戈壁，活的很不容易，如今两方交战，自然很多人死掉，他们都有亲人，他们的亲人也会悲伤，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想守护自己的家园，他们只想要和平，难道这也有错吗？我们为了活下来拼命守护这一片土地，却还要被你们屠杀，这到底是为什么？这难道我们不冤枉吗？”

    “好，那我跟你说说这一仗为什么要打。你蛮族在我南国建国之初，肆虐南国边境，杀害百姓无数，掠夺无数钱财。后来程家驻守南境，才得一时平安。那以后，你们蛮族时不时前来袭扰，虐杀百姓，你们把屠刀架在南境百姓的脖子上，他们日子可是过得提心吊胆。前一阵蛮族还发兵百万要抹除南境所有人，包括百姓，那你说你蛮族百姓无辜，我南国百姓就不无辜吗？你只看到你蛮族族人为亲人痛哭，蛮族军士流血，那是你根本看不见南境遍地血水，你看不见那尸体高山，你也看不见那断壁残垣，你更看不见那哭的肝肠寸断的百姓，也听不见那漫山遍野的痛苦哀嚎。

    你们需要和平，难道我们就不需要吗？我们试图和平，但是你们蛮族却改不了残忍嗜杀的性子。你要是说杀了那些蛮军军士，那我且问你，是谁让他们从军？是谁让他们虐杀百姓，是谁让他们上阵冲锋？是谁让他们战死他乡？是我决定的吗？是你们的蛮主，是你们长久以来残忍暴虐的脾性！你只看到了你蛮族的死伤，却不知道我南国军队死伤几何？你们是人，需要和平，难道他们不是人，不需要和平？你们的军队屠杀平民，我所过之处可是没杀你们蛮族平民！现在你还觉得我不对吗？”

    徐觉长舒一口气，又接着道

    “你站在蛮族的立场，你没错，我站在南国的立场，我也没错。我并不会因为你的话而责怪你。”

    女子羞愧低头，这些事她不知道，没听过，她也没想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觉，只是紧捏着自己的鹅黄长裙，再不说半个字。

    “很多事你看不到，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这不怪你。咱们说说别的事吧。就这个成人礼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以前也忘了问，你可知道？”

    女子很感激徐觉没有深究下去，也没做迁怒于她

    “回将军，成人礼只是一个十四岁的仪式，举行也可不举行也可，代表的意义就是可以行男女之事，可以披甲上阵，虽然年龄是少年，但也算是成人了。”

    [想想也是，战争世界，必须得早些结婚生子，果然是得跟上时代节奏才行]

    “原来如此，你可还有别的事要对我说？”

    女子看了看徐觉，思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

    “那说一说你眼中的我吧，我想听听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赦你无罪。”

    徐觉放松放松下来，侧躺在毛皮地毯上，眼皮子耷拉下来，似睡似醒。

    “我对将军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他们都说您很厉害，是名副其实的杀神，甚至有人说您比程武将军还厉害。”

    “就完了？”

    “完了”

    一问一答，徐觉人都傻了，这女子平时都不八卦的吗？话这么少？

    “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吧，我是说你未来的丈夫。”

    “将军取笑了，小女子哪敢有这种奢求，等将军离去，若是小女子还能侥幸存活，只会成为那些大人物的掌中玩物，流转于各色各样的人之间，一辈子都会在折磨中度过，哪有什么自由，哪有什么选择。更别说什么丈夫了，若是能得善终就算好的，只怕哪天惹的大人物不开心，会当场横死。”

    女子眼神黯淡，似乎已经清楚自己的未来，见不得半分光明。她看着那些年长女子，也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后的路，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且说说什么样的人物算大人物”

    “嗯……，我们蛮族大将自然都算大人物，他们可了不得，深得蛮主大人信任，每个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几乎除了蛮主陛下他们谁的脸色都不用看。还有那些说话管用的文官大人们，也算，还有我们的上司都惧怕的寇大人，虽然在大将军之下，但是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还有很多军中上将，他们手握重兵，都很厉害”

    徐觉听得想笑，但是也不好就这么笑出来，这些家伙加起来都不够他徐觉一枪戳的。

    “那我呢？”

    女子蹙眉，她就知道徐觉要这么问。她听到的都是关于徐觉的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还是决定奉承几句。

    “不用奉承我，我想听实话”

    徐觉话一出，直接把她的话堵死了，刚想说出口又咽回去。

    “将军，那我可照实说了”

    “说，你跟我在一起说什么都无罪”

    女子这才放心

    “我觉得公子的事迹有些太过夸大，程武将军只有一个，将军应该是凭借金甲得到了程武将军的名头吓人的，但是能统帅三军，应该有些实力，您的实力应该比大将还差很多，但是有三军为您撑腰，所以才这么多人敬重您。”

    “嗯，话说回来，你如果有机会找自己的丈夫，大胆想一想你喜欢什么样的。”

    女子不假思索

    “那当然是很强很强的，我需要他保护我，保护我一辈子，然后就可以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再也不用每天都挨骂挨罚，也不需要去伺候其他男人了，只需要好好跟他在一起，全心全意的伺候他就好了，我觉得能够伺候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所以你的第一次要伺候我了，你不觉得遗憾吗？”

    “有些遗憾，但是也算是遗憾。将军实力虽然不强，但是大权在握，而且生的俊美无双，如果是将军的话我不算太抗拒。即使如此，将军也已经是众多女子心目当中的不二人选”

    “那就是说我长得帅，手中又有权，就是没实力，如果实力强些的话那就是完美了对吗？”

    女子微微点头

    [多大点事，我还以为你要挑刺呢，我最不缺的就是实力，可能，也只是可能打不过我老爹，至于你们蛮族这群辣鸡大将来一个我还不是杀一双。]

    徐觉自从对蛮族和自己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以后，就感觉多了几分自信。

    “说实话，我看上你了，从你进门的那一刻，你的美貌确实一瞬间就把我给迷住了，说说吧，带走你需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