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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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四嫂

    死了?

    这种职业应该都不是岛上的人,一家三口难不成全死了?

    是枉死还是横祸?陈健刚想问出口,就听见推门声。

    桂花谨慎的回到了憨憨的状态,半睁半闭的眼无神的看着地上。

    四嫂端着碗先探头观察了屋里,见桂花坐在角落,略显得好奇。

    “小健,喝点米粥,一会儿下去给爷爷烧头七。”

    陈健看着四嫂扭捏的走到床边,右手摆出了兰花指,捏着汤勺来回搅动碗里的米粥。

    仔细看,四嫂是个美人,丹凤眼,皮肤略显白皙,身形好,前凸后翘,有些三十几岁女人独有的韵味,说起话来也很温柔。

    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小心,前天就是四嫂走的时候告诉陈健蜡烛在镜子下面,更关键的是提醒他不要看镜子。

    四嫂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健,来嫂子喂你。”

    这架势陈健可受不起,寡妇抛出来的好意可不能随意接。

    “暂时吃不下,还是放拿吧。”陈健回绝的干脆,连一声嫂子都没喊。

    用遗产这个计谋诓骗陈健回来,就是四嫂想出来的主意,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一直装好人。

    看似好心的提醒,但其实是引人陷入危险的种子。

    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没错。

    四嫂被拒不免有些尴尬,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墙角坐着的桂花。

    “花儿,你哥看来不想喝米粥,下楼帮嫂子看看馒头好了没?”

    “嗯。”桂花听话的开门走了出去。

    陈健更不舒服了,和一个寡妇在屋内,传出去真不好。

    “健儿,你对嫂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咳咳咳......’

    这岛上的人都是直肠子,有什么都喜欢直言不讳。

    “没。”

    “那年你才七岁,我二十二,就和你现在一样的年纪,看到你我总想起你四哥。”

    四嫂这是在套近乎还是在念旧。

    “四哥怎么没的?”陈健突然觉得奇怪,如果按年龄的顺序被害,那四嫂也不应该活到现在。

    “还不是那邪祟害的。”四嫂说这话很平静,“不过也不能全怪那东西,都是因果。”

    冥冥之中,陈建觉得这些人口中所说的邪祟一定和着洋楼有关。

    全村的人都希望陈健住在这里,像陈大仙一样守着这里保护村里的人不受害。

    可爷爷为什么能镇得住邪祟?

    悬疑作家的第六感上线,经过对这些只言片语的整理分析,这一家三口的死一定与岛上的村民有关系。

    或者更大胆一些猜测,是岛上的人害死了这一家三口,因此得祸。

    “小健,别走了,就留在这里吧。”四嫂意味深长得神情看着陈健,那眼神充满了......欲望。

    陈健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出了问题,有种被勾引得错觉。

    这样不太好。

    “四嫂,这洋楼你熟悉?”陈健连忙转移话题。

    “算熟悉吧,我曾经在这里干活。”

    “干活?”陈健的猜测没有错。

    “李先生是个香港富商,他妻子是个喜静的作家,这座洋楼就是李先生建造并送给他太太的,他们在岛上生活需要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人,我那时年轻就在这里干活。”

    从四嫂讲话的表情来看,她对这外来岛上的一家三口并没有丝毫的敌意,反而引以自豪。

    作家喜欢寂静的环境,所以这位李先生投其所好应该算是个爱妻爱女的好男人。

    “突然来了外人,村里人应该都很不习惯吧?”陈健的问题很婉转,他就想知道村里人是不是把排外的心里上升了高度。

    “我也不是村里人,是被拐回来给你四哥当媳妇的。”

    四嫂的话让陈健回过神,明白了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死,就知道她本不是岛上的人。

    错综复杂的剧情总有些意外。

    “你四哥当时快死了,他爸说要成亲冲冲喜,岛上的人都不愿把女儿嫁给他,怕过门就成了寡妇,后来他们出岛把我拐了回来。”十几年前的事情四嫂记得很清楚,说的也很平静,但她至始至终眼神里没有恨。

    这种岛怕是跑也难跑。

    “后来呢?”陈健听的入神,他喜欢听这样的真实故事,作家都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四嫂看了一眼陈健,发出最恬静的微笑,很久都没人对她的事感兴趣,因为岛上没人同情她的遭遇。

    “后来你四哥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他爸嫌弃我在家碍眼,就送到这洋楼来当佣人,李先生给的工资全是他拿。”

    一位被拐女人的史诗。

    久而久之习惯了岛上的生活也就没想再离开。

    想必这洋楼之前的女主人也一定听过四嫂的故事。

    陈健想问这家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桂花横冲直撞的就走了进来。

    “哥,馒头。”

    陈健抬头,恰巧看到桂花黑漆漆的指甲,顿时没有了食欲。

    “好,放那吧。”

    “三叔让你吃好就下去,该给爷爷烧纸钱了。”

    桂花说完没打算离开,就横站在四嫂身边,四嫂起身,转身就出去了。

    陈健端起了碗,大口大口的喝光了所有的米粥,心里舒服多了。

    “我妈让你别听她的,她是个坏女人。”桂花小声对陈健说,“她是害人精。”

    “她害谁了?”陈健也放低的声音。

    桂花闭口不答,回到了憨憨的状态。

    陈健下床换了鞋,跟着桂花走出了房间,发现自己住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右边就是楼梯,延申到一楼的大厅。

    昨儿吊着幸运尸体的水晶灯依旧在原处。

    昏昏暗暗的客厅还是没有灯,幸好外面的太阳没有完全落山。

    二爷爷、三叔、三婶、六姨、七姑、四嫂都在沙发上焦急的等待陈健。

    “小健儿,快下来,蹭着天亮俺们把纸钱烧了。”三叔站起来,对着楼梯喊道。

    说来也奇怪,这些亲戚白天在这里啥也不怕,但只要天快黑就急忙想赶回村里。

    “三叔,这里有灯,为什么没有电?”陈健早都想问这个问题。

    “电......”三叔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给你爷烧纸,其他事回头说。”二爷爷老烟嗓,给三叔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