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鸡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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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赶集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描写的就是古代各诸侯国的都城及军事重镇,根据地理位置、经济关系慢慢形成的集市。随着农业、手工业的不断发展,商业出现了新的繁荣局面,单靠白天的市场交换商品显然已不能适应,于是夜市正式出现,这就是所谓的赶集。

    赶集是我国农村日常生活的写照。说起赶集,我可喜欢了!

    每年的二月初二,农村俗称"龙抬头",这一天,人们都为了讨个好兆头,去理发、赶集。往后这这天的集人最多,三街五巷的商贩都云集于此,故又称"丰集"。

    我正逢周末,提前一天就把作业写完。一大早,外爷会把自制的绳子、农家的萝卜种子、小白菜、红薯干等等,觉得除了自家留作日常吃食之外,略做盈余的拿去卖。我们捆了四、五大包,大舅、小舅也随之一起出发,人多力量大嘛。我坐在小舅舅的二八自行车横梁上,一路风驰电掣、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经过大约两公里的崎岖土路,顾不上疲惫和颠簸终于到达了。

    我们自以为起了个大早,可到了街上,才发现已是人山人海,整条小街都沸腾了。街道不宽,但很长,一眼望不到头。街道两旁摆满了日用品、还有鸡鸭鹅、葱姜蒜、锅碗瓢勺,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三五成群的人们,有说有笑,有的挎着土篮子,有的推着小车子,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来购物了。我的耳旁不时响起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鸡鸭鹅狗喧叫声此起彼伏,我们自以为起了个大早,可到了街上,才发现已是人山人海,整条小街都沸腾了。街道不宽,但很长,一眼望不到头。街道两旁摆满了日用品、还有鸡鸭鹅、葱姜蒜、锅碗瓢勺,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三五成群的人们,有说有笑,有的挎着土篮子,有的推着小车子,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来购物了。我的耳旁不时响起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鸡鸭鹅狗喧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简直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外爷和舅舅们找了靠近戏院的地方,外爷先把捆扎的绳子一字排开,中间放红薯、白菜、萝卜种子,后面站人,准备叫卖。还没出声,戏院此起彼伏的唱腔已一浪盖过一浪,我忍不住扭头往里瞄,可戏院的大铁门关得紧紧的,只有买了票的人才能进去看。我好想去看看,俗话说:"会看的看个门道,不会看的就是去凑个热闹。"我属于后者。但看了看外爷还没开张而焦急的眼神,我还是打消了看戏的念头。

    太阳越升越高,赶集的人也越来越多,狭窄的小街道挤得水泄不通。突然,从南边开过一台手扶拖拉机,“通通通”地响着。可是“通”了老半天,才走了两三尺。?听,这边喊:“让让,让让!撞啦,撞啦!”那边喊:“减价货!减价货!上等的白洋布,三角五一尺。”"香喷喷五香葵瓜籽。”“脆甜多汁的甘蔗!“绿油油的小白菜,快来买哟!”呦呵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麻绳3块儿钱一根,结实又耐用哦",外爷也开始随着人流吆喝起来,"高脚青萝卜籽、绿油油小白菜"自家种,便宜又好吃,快来了"大舅舅、小舅舅都极卖力地给自家产品做宣传。哟喝声响彻云霄。

    很快,开拖拉机的过来了,很小心把车停在摊前。一个体态偏胖,脸上满是横肉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跳下来:"这绳咋卖?"他指着绳子边问边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根烟,用他粗糙发黄的手指夹着,缓缓地放到嘴边,浅浅地吸了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那升腾的缕缕青烟遮不住他不安分的眼神儿。"3块儿一根",外爷乐呵呵地答道。拖拉机男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然后揿灭了烟蒂,又点燃上一支,烟圈静静的飘动,抽烟的人也静静的沉思,虽然内心可能是翻江倒海,思潮如涌,但外表却假装利用抽烟来压制,给人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镇定与沉着!“1块5一根,数数多少根,我全包了

    然后轻描淡写地扬扬了嘴角,眼神里全是嚣张跋扈的气焰。外爷面露难色,像一万只吊桶在心里七上八下,矛盾极了,外爷跟舅舅们使了个眼色,父子三人倒退一步商量对策。的确遇上大客户了,可以全部卖掉早点打烊走人“大舅轻松愉快地说。“这杀价力度真是没有利润可言,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爹,不能卖",小舅忧心重重地跟外爷提醒。外爷的眉头凝成了一个大疙瘩,慢慢地走上前,压低了嗓音,几乎哀求道:"老伙计,咱这绳不算贵,从沤到纺,再到打成成品,您看,咱这四股,每股粗细均匀,结实耐用,不管是捆麦,绑猪、扎袋等都是好用,您看,这价钱真是顾不住本儿啊,您要真想要,能不能再给咱抬抬价儿?",外爷说完向拖拉机男勉强挤出一丝笑。拖拉机男用发黄的手指弹了弹烟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外爷"最低多少钱能卖?""2块8,不能再少了"外爷斩钉截铁地说""2块"拖拉机男毫不示弱。"这利儿已经很薄了,外爷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多少个不分昼夜的日子,岁月在他额头上像小溪似的皱纹,那干裂、粗糙得像松树皮一样的手是他勤劳、朴实,严寒酷暑,风里雨里去的证明。这些绳子是他用心血和汗水换来的结晶,而今,被这横肉男把价砍得就像割了他的肉一样,血淋淋地难受。

    "您再去其他摊儿上看看,询询价,比比质量再来吧"大舅实在气愤不过,激动得大声冲拖拉机男吼道。拖拉机男看实在是价格砍不下去了,就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早在别处对比了几家,想着能砍点价就砍点儿"。说完,快速地把烟头丢在地上,然后抬起一只脚,狠狠地左右拧了拧,抓起一根绳,边仔细端详边不住点头,嘴里喃喃自语"不错,是把好绳"。然后对外爷笑着说:"都包起来,帮我装车里",大舅算价格,小舅搬绳子,外爷也"叭嗒叭嗒"地抽起旱烟来…

    临近中午,整个集市仍然劲头儿不减,熙熙攘攘的人流东一堆西一堆,有的蹲在自己摊位,有的拉着家临近中午,整个集市仍然劲头儿不减,熙熙攘攘的人流东一堆西一堆,有的蹲在自己摊位,有的拉着家人下馆子。"小虾,给,去买个火烧馍吃",外爷抽出一张崭新的五角人民币递给我,我接过钱,立刻眉飞色舞地答道:"哎",然后一路小跑地来到火烧摊前。那脆而薄的烧饼,外焦里嫩,一掰开一股浓郁的麦子香随热气喷出。咬一口,烧饼中间焦黄酥脆,并带有芝麻的香,烧饼的边沿热腾腾、软乎乎,咬一口,浓香四溢、满口余香。

    “多少钱?”三角。”女孩的奶奶说太贵了,“孩子听了委屈的说:“我要,我要。”那奶奶说:“今年有钱了,就给孩子买一个吧!”说完,就准备拉着烧饼摊前的小女孩儿走。看着望眼欲穿的的小女孩儿眼巴巴的眼神儿,我使劲儿咽了咽口水"老板,五毛钱能不能给我来两个烧饼啊?","你这小孩儿可真精,我这小本儿生意儿,一个三毛,本就不赚钱,谁教你的买个烧饼也砍价?"我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道:"那就来一个吧!"我接过烧饼,快速慌张地塞到老奶奶的手里,抓起找回的二毛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跑了一阵儿,我停下来,转过脸,只见老奶奶和小姑娘一人一半大口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虽然我亦饥肠辘辘,心心念想了很久的烧饼就这样只是闻了闻下味道,但我亦心满意足了…

    白天鳞次栉比的商铺,飞檐画栋的高阁,繁华的商业街道,兴致勃勃的行人,一扫早上那种金粉楼台、歌馆酒肆的陈迹。繁华终因黄昏的到来而人流稀疏。

    小商贩们各自收拾摊位,三三两小商贩们各自收拾摊位,三三两两地消失在落日的余晖里,留下街角修自行车的人还在拿着螺丝刀叮叮当当地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