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鸡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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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馒头运输鸡

    经历了昨日的阴雨密布,一大早,天放晴了,清风拂面,嫩绿的树梢闪着金光。蔚蓝的天空,飘浮着洁白的云朵。那粼粼的光增添了浮云的柔美,分外绚丽多姿。

    天像蒸笼-般闷热。第四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教室里同学们在座位上不停地左顾右盼,一会儿扭过头看看钟,-会儿撑起身子看看窗外那仿佛定格了的太阳。

    "哎呀,真是度日如年呀!"小亿长嘘短叹道。伴随着轻松愉悦的铃声,漫长等待总算熬了过来,我们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纷纷收拾书本准备回家。但暂时的轻松的神情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僵硬一那人便是我们的数学刘老师。

    刘老师个头矮胖,长得貌似宽厚仁慈的面容里尽藏着绞尽脑汁的邪恶。如果你冒犯了她,那就实属不幸啊!她发起疯来,整个五官都会扭曲,叫嚣起来,左右面脸颊各出现一个喝酒窝,从此,同学们给她送绰号"二窝"。

    "二窝来了"坐在前排眼尖的同学向全班同学放哨。顿时,班里鸦雀无声。大家挺胸收腹、提臀塑身,面带微笑,像迎接国外的贵宾一样,庄重而肃穆。"二窝"面带微笑,不过这微笑有点渗人,她手持一把戒尺,几本书和一张乘法口诀表站上讲台。同学们脸上立刻晴转阴,刚才那种轻松尽数收敛。"二窝"略带微笑地说:“前两天学的乘法口诀,大家都会背了吗?以后数学计算时,如果会背乘"二窝来了"坐在前排眼尖的同学向全班同学放哨。顿时,班里鸦雀无声。大家挺胸收腹、提臀塑身,面带微笑,像迎接国外的贵宾一样,庄重而肃穆。"二窝"面带微笑,不过这微笑有点渗人,她手持一把戒尺,几本书和一张乘法口诀表站上讲台。同学们脸上立刻晴转阴,刚才那种轻松尽数收敛。"二窝"略带微笑地说:“前两天学的乘法口诀,大家都会背了吗?以后数学计算时,如果会背乘法口诀,那计算速度和准确率就会提高很多。今天,就是我们检验真知的最好时机,人人会背,人人过关,不会背者,留下不准回家吃饭”。最后一句,声音提高八度,脸颊也跟着照例露出二窝。

    “唉,又留堂,我还不会背呢!"小亿哭丧着脸说道。"早不背,晚不背,放学了还加这塞儿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回家吃饭"几个同学窃窃私语,互相吐槽。我烦躁的‘别过头去,看窗外黄橙橙的太阳躲在几朵层云后面透出暖色的光,给湛蓝的天空.上飘浮的云朵涂上一抹黄色的奶油,归巢的鸟儿等一切喧哗的声音都逐渐沉静下来,沉寂在静谧当中。

    "第一排站起来,第一个,跟上,跟上…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好,走…"二窝大声吼着,很快,第二排、第三排已顺利背完,空出来的两排让剩下的同学们很有压力,大家既想早点背完,完成任务,又怕背不熟既挨戒尺打手又留堂不让吃饭。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亦如无数条波浪在翻滚,又如数万只蚂蚁爬在热锅上般受尽煎熬。

    "二二得四,二三得八,二四一十""王小亿,你这个废物,天天干什么吃的,再说,二三得几?","二窝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小亿涨红了脸,两片薄薄的嘴唇战战兢兢吐出来:"二三得九",二窝抡起戒尺,那戒尺在空中抛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啪.啪啪…啪啪啪…戒尺像雨点一样落在小亿张开的幼小的掌上,顿时手心由白变红,一条条,令人触目惊心,小亿饮恨吞声,不停地想把伸出的手缩回去,可越缩,二窝抓得越紧,戒尺落下来的速度更密了。小亿开始泣涕如雨,声泪俱下"老师,别"二二得四,二三得八,二四一十""王小亿,你这个废物,天天干什么吃的,再说,二三得几?","二窝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小亿涨红了脸,两片薄薄的嘴唇战战兢兢吐出来:"二三得九",二窝抡起戒尺,那戒尺在空中抛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啪.啪啪…啪啪啪…戒尺像雨点一样落在小亿张开的幼小的掌上,顿时手心由白变红,一条条,令人触目惊心,小亿饮恨吞声,不停地想把伸出的手缩回去,可越缩,二窝抓得越紧,戒尺落下来的速度更密了。小亿开始泣涕如雨,声泪俱下"老师,别打了,我好好背,我再也不敢偷懒了"。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交织着心中的悲愤,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为小亿报仇雪恨,可胳膊扭不过大腿,理智告诉我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放学时间过半的时候,几乎会背的,过关的走得差不多了,我悄悄地站在教室外小亿的窗户下,同情地瞅了瞅小亿,小亿用哭红的眼睛瞄了我一眼,我的心里顿时难受极了,真想留下来陪我这个难兄难弟,但与其留下来两败俱伤,不如我回去给他带点干粮以表慰问。

    春天别看是草木萌生,大地复苏的美好季节,但也是最考验自然界生物的时候,对人类也是如此,旧粮吃完新粮才刚种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刻,牲口缺草料人缺口粮在过去的这个时候是常有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村里的小孩外出玩耍或下学回家之后,第一步肯定是翻箱倒柜寻找“干粮”来吃的。可家里哪有所谓的“干粮”?至多是点剩饭,大多数的时候就是个玉米窝头或块玉米饼子,有时候也会是黑得发亮的干山药面做成的窝窝头或一把炒面,最好的时候莫过于一片莜面窝窝或几个莜面囤囤,很少能吃上白面做的馒头和饼子,倒是偶尔也能吃上一次褐黄色的全麦面馒头或饼子,但我们已经习惯了“黄连树下唱小曲”的日子,家里不管有啥样的剩饭,拿在手里就狼吞虎咽起来。不过说那时家里一点白面也没有也不是事实,但确实很少,-般人家都把那点少得可怜的白面放在过时过节来吃,平时很少享用,当然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尚处于幼儿时期的小孩除外。

    "三舅妈,小亿乘法口诀不会"三舅妈,小亿乘法口诀不会背,被留堂了,老师不让回家吃饭"。我懦懦地跟小亿妈汇报小亿的情况。"这个就怪货,天天不好好读书,留他不亏他"。三舅妈嘴上说着不高兴的话,可手顺势就在一个小泥瓮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用小手帕包好递给我,要我把这个捎给小亿当“干粮”。

    我拿着"干粮"寻思怎么带给小亿,那狡诈多变的"二窝"肯定这会儿就守在这般俘虏身边,为了两军缴械圆满解决,我绞尽脑汁,思虑万千,突然灵机一动,对,《鸡毛信的故事》,对待敌人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我抱来小嘿,把装有馒头的手帕绑在小嘿的肚皮下面,顿时小嘿像个大腹便便的将军,左右摇摆,一摇一晃走起来,不定睛,一点儿看不出破绽。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像台直升机,飞快地准时地降落在小亿所坐的窗户边。没错,正如我所料,"二窝"正用手支着下巴半坐在讲台上打盹儿。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我悄悄地小嘿放在教室门口,拍了拍小嘿的屁股,就这样,这名勇敢的"革命战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看着小亿迫不及待地拿出馒头可劲儿地咬了一口,别提我的心里有多开心啊!我也在心里默念“小亿啊小亿,如果你能把吃馍这种上心的事儿用在学习上,那哪儿还会沦落为今天这般惨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