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松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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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学医治病救人(二)上

    (二)、转眼到了秋季,秋风一刮像小刀一样扫在脸上,外面的树叶黄了纷纷落下。相举坐一天诊,病人也都走了,相举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收工关门。忽的门被推开,闯进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抱双拳给相举作揖道:“刘大夫,求求你救救俺老婆吧,俺是没法啦。”相举忙扶起汉子道:“别急,你先起来。”说着,背起药箱道:“走,边走边说。”“俺老婆生孩子生不下来,眼看要没命啦。”

    相举问:“你家在哪?”“在野猪岭还有五里地。”相举忙叫来辆黄包车两人上车赶路,黄包车夫跑的满头是汗,没有停歇的意思,等赶到野猪岭,天已经擦黑,相举付了车钱,跟着青年汉子走进家门一看,炕上的产妇脸色发青,非常痛苦的无力呻吟着。相举连忙过去伸手摸了摸脉,看了看产妇说:“胎位不正需立即扶正胎位。”他让产妇半跪在炕上,双手扶炕,让男主人扶着老婆,轻轻推着胎儿头和身子慢慢转动,又往孕妇嘴里塞进一个自制的小药丸,并轻轻晃动着孕妇的肚子,不多时辰产妇肚子剧痛说:“我快不行了!”相举说:“你就使劲儿吧!”

    一会儿孩子头出来了。相举连忙喊道:“哈气!”“使劲儿!”孩子终于出来了,有惊无险。相举帮着把孩子脐带系上剪断,收拾干净,年轻人抓着相举的手使劲儿摇着道:“刘大夫谢谢您,救了她娘俩”。相举说:“不用谢,我干的就是这活。”那人说:”在这吃了饭再走吧,我妈在做饭呢。”相举说:“不麻烦了。”说着背上药箱走了。

    晴朗的天空上几只鸟在盘旋着,时不时发出长长的鸣叫,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声,日军的飞机飞过来,只见从高空飘下来一个一个的东西,一个孩子在那看着天上飞下来的东西,好奇的打量着,“轰!”的一声响,一颗炸弹落在旁边,一股气流把这孩子推出老远。这孩子当场被吓得失了神,撒腿胡乱跑了起来叫道:“有人被炸啦!快起来呀!”“啊——”的一声飞奔起来。

    庚辰当时吓的得了精神病,狂躁不止,又喊又闹,他母亲闻信赶来,急的抱着儿子哭个不停,到各大医院看了多少次,没有办法。找到相举,相举用中药和针灸同时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和服用中药,慢慢好转,在医生和病人的配合下,一年多时间彻底治愈。

    庚辰的爹是日伪时期的大官,这天他亲自来到相举的中医堂,邀请相举到市里最有名的大饭店,“东北大酒店”宴请相举一家人,一进到中医堂,便上前握着相举的手说道:“刘大夫,你妙手回春哪,多亏了您,小儿的病才得以治好,几家大医院都跑遍了,要不是您我们还在到处寻医呢。今天我们请您和家人吃顿便饭,您可一定要赏脸哪。”

    相举本不想去,可是看人家一个大官,放下自己的架子来请自己和家人,不去不好,便把门关了,回去告诉春花道:“换身衣服,和庚辰爸妈去吃饭,动作快点,别让人等久了。”很快春花换好了一件海蓝色花旗袍,和相举来到了庚辰爹的汽车跟前,庚辰爹和夫人都在车下迎接相举和春花两口子,相举忙打招呼道:“夫人好”春花也说道:“夫人您好,长官好。”

    司机开车门把相举夫妇让进车里,几个人都上了长官的专车。汽车很快到了“东北大酒店”。一进大厅,春花被里面的富丽堂皇惊呆了,相举出来赴宴的地方比较多,可是春花却没出来吃过几顿饭,看见这个酒店这么气派,心里也很激动。这时,一个迎宾男青年来到长官旁边,一看就知道他认识这个长官,主动来到长官跟前,还没等男青年说话,大堂经理小跑着过来和长官握手。

    长官立刻向经理介绍相举道:“这是咱们省里最有名的医生刘相举刘先生。”大堂经理立刻向相举伸出了手握道:“刘先生好,刘太太好,欢迎光临。”

    长官说:“我们长官预定的包厢在哪呀?”大堂经理说:“我带您去,这边请。”说完礼貌的把手和身子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侧着身子向前走去。相举一行人被领到牡丹亭,这时已经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口迎接了,长官领头进到包间里,让相举和春花坐下道:“刘大夫,刘夫人,今天来到这里别客气,喜欢吃啥只管点。”

    相举说:“我只管吃,你点吧,啥都行。”长官点了几个酒店的招牌菜,相举说:“别点太多,够吃就好。”一会儿庚辰来了,进来一看相举两口子在这,他走到相举跟前说:“刘大夫救了我,治好了我的癫狂病,我要拜您为师,请您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相举本不想收说:“庚辰,凭你爹的关系和能力给你在哪找不到个好职位,为啥要干这行呢?”“我就想干这行,您收下我吧。您要不收我就跪在您家门前不走。”经庚辰的软磨硬泡,相举实在被磨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长官说:“我本不想让他学医,可是看他对学医很是痴迷,在家没事就看医书,我找来别的书他没兴趣,非要学医不可,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他。”便再也没有阻拦,他对相举说:“刘大夫,他即然想学,您就收下他吧,只要是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有事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別客气。”“别光说话,来,吃菜。”长官夫人说着拿起一双公筷,给春花夹菜,春花忙说:“好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数九冬月,白雪皑皑,人们都在屋里猫冬,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来到中医堂,一双小脚不停的點着,双手抄在袖子里,相举问:“大娘看病啊?”“不,老头子病了,起不来炕,我寻思给他抓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