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仅此而已。”

    ……

    他还真是，不坦率也要有个度吧，早说出就没那么多事了。有些时候，还真是搞不懂这个家伙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每年十一月的在威尔士举行内部集会，集会点为极夜创始人祖宅——加拉哈德庄园。

    加拉哈德庄园？那不是莫瑟夫家的私人财产吗？怎么就成了极夜创始人的祖宅了？

    当时母亲去世，我曾经跟着他去住过一段时间，好像就是十一月。当时，好像有一天晚上他让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关好门窗，拉好窗帘，直到他回来敲门为止，期间绝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当时确实听到了有人说话进食和一些音乐的声音，但因为当时忙着庆应的入学所以没怎么在意，虽然最后是他帮我找了庆应的教授，搞定了推荐信。还有134万日元一年的文学部学费，都是他交的。怎么扯远了？

    不过有这个机会在，拦截伪装一个收到邀请的极夜成员去参加一下探探底细，或者和那家伙深入交流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目标不好找，社交范围要小，要白人，要金发，身高还不能太高，还要是一个室内工作者，还要和参会的领导层没什么交集。这种人，在极夜里面应该不是很多，而且也不一定会有参会的资格。

    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个，伪造邀请函什么的一眼就会被发现。现在只能等所有的参会人员都定好，然后从中筛查了。十一月举行，十月应该就会确定好人员名单，虽然可以从前几年的人里找类似的候选，但露过面就有可能被识破，最好的方法还是等待。

    极夜还真是麻烦，一堆事情全部挤在这里，跟被猫玩过的毛线一样乱。可得好好想想办法了，不能总是找那两个家伙的关系，不然迟早要出问题。

    ……

    “老爷，欢迎回到庄园。”

    “嗯，十一月的例可以开始准备了。”

    “好的，我稍后回去拟邀请名单。对了，还是和前几次一样，给小姐准备一个方便伪装的人吗？”

    “嗯，如果可以，一直给她留一个这样的人。”

    “好的，老爷。”

    他走了，那个套在机器人壳子里的人工智能。这个庄园，除了主人之外，没有活人，至少近四代人，确实是这样。

    加拉哈德庄园，是一座实不符名的监狱，囚禁了莫瑟夫家几乎每一代人的命运，剥夺了他们活在阳光之下的自由，他们的一生，都无法摆脱极夜的阴影。

    他走在这座寂静的让人觉得恐慌的庄园里，看着墙上那副画，被挂在了正中间，大到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它。

    那副画上画着的，快要褪色的，就是极夜最初的创立者。她的名字没有被记录下来，也无法被记录下来，因为那个名字无法被至今为止任何一种语言拼写，解读出来。

    她不是这个文明的人，她的岁月太长，她的过去是地层写就的书。她带来太多，她的贡献是无法言尽的奇迹。站在人类的立场之上，所有人都应该对她致以最高的感谢。

    每一位出任极夜首脑的莫瑟夫家的成员，都要在她的画像之前宣誓。将自己的余生献给极夜，永远忠于她所创立的极夜，直到死亡降临。

    他曾在这里杀死了身为上一任首脑的父亲，作为出任新一任首脑的接班仪式。迟早有一天，艾琳会在这里，以同样的方式杀死他，即使她不会接过极夜。

    “罗兰，你曾说过，人活在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无非是鸽子，枪，和猎人。”

    “现在，你能回答我吗，我该如何，设计属于自己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