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而放弃的话，民众只会抗议的更厉害！而且，我不相信会有犯人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会留不下线索！”

    “如果没有证据，那我们就根据现有的资料找证据！总有一天这件案子会解决的！”

    “行了，再查一个月，之后再没有结果就归档封存，终止调查。散会。”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散会之后第一时间跑到了厕所里撸起袖子往手臂上贴尼古丁贴片，在这种条件下只有这个。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位警官本想挂断，但看在来电人的份上还是接了电话。

    “好吧，老伙计，我这边有些头绪了，这次，不只你欠了人情。”

    “我靠自己的方式找了些线索，你猜怎么着，是一伙信仰古怪神明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我估计也是因为那个奇怪的神明。”

    “好了，下周来我这里一趟，我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整理好了交给你，这次记得多给点钱，就当新婚礼物了。”

    “艾琳，你确定吗？”

    “确定，只靠我自己黑不了公安系统，没办法从你们那里找线索，不如把我手头上的资料交给你们。”

    “而且，警察拼尽全力都没破的案子，被我这个兼职侦探破了，你们也挂不住脸，这次就别提我了，上面问起来就写个匿名。”

    艾琳把电话挂了，转头就在手机上按出另一串号码，直到手机屏幕彻底暗下去，艾琳还是没有播出去。

    她的脑子被分出来至少三个，一个让她别按，只要联系那个英国佬就好，一个让她赶紧按，联系他比联系杰伊方便，第三个被夹在另外两个中间，被他们拽来拽去，晃得分不清情况，犹豫不决。

    “艾琳，是要给父亲打电话吗？”

    佩克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刚刚做好的意大利千层面。说实话，佩克夫人的千层面她不是很喜欢，因为她总是放特别多的芝士丝，吃起来有些黏糊。

    “嗯，对啊，你也知道，我和他，关系不太好。”

    “艾琳，亲爱的，这很正常，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需要时间，不管是用来接纳别人还是其他什么的。”

    “好吧，佩克夫人。不过，如果今天的午饭是这个千层面的话，请容我拒绝。毕竟您也知道，我不喜欢吃那种黏糊的东西。”

    “没关系，冰箱里还有些三明治，你要是饿了可以吃那个。不过艾琳，我是你的房东不是管家，这是最后一次了。”

    艾琳这次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佩克夫人很明白，艾琳这个怪姑娘又要干什么事情了。

    ……

    “喂，你好。”

    “是我，你应该认出来了。”

    “当然。”

    “你知道，我这边有个不小的麻烦。现在我希望启动善后的问题，初期的资料发给我一份，我答应了人。”

    “当然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需要。”

    “……”

    “……”

    通话的两个人都沉默了，但明明却有好多话想要说出来，此刻却像是喉咙里棉花填满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那孩子说，你要结婚了。”

    “嗯，没错，靠结婚绕过去，事情彻底解决之后，我就回法国。”

    “我听她说起来过，你们两个关系很好，长大之后就算结婚了也会觉得顺理成章。”

    “啊，她原来是这样评价我们的吗。不过，就算是我们两个，经过那么多事，关系也会疏远吧。”

    “也对，人都是会变的。留学的时候没有被欺负吧？”

    “没有，但和当时的同学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

    “你那个班，那个国家的同学最多啊？你们有没有聚过餐啊？”

    “我没注意过他们的国籍，聚餐的话，有过，但我一次也没有去。”

    “为什么，因为你当时年纪太小没办法进酒吧和卡拉OK吗？”

    “大概吧，我当时的年纪确实不大。”

    两个人突然什么都不说了，但不约而同的湿润了眼眶，眼中的泪光散发着温柔的光。

    “艾琳，我也很想念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