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看着电视里播送的新闻，听着房东的唠叨，余光瞟了一眼皱眉头看电视的杰伊，这件事，和极夜绝对有关系。

    “哦，天呐，艾琳，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佩克夫人，没事的。”艾琳转头看着自己的房东，满脸都是笑容，好像没什么事一样，“要我说啊，这是他的政敌借着最近的失踪案暗杀了他，不管那个国家的政界都这么糟糕，法国的也一样。”

    “天呐，但愿如此，希望你们结婚的时候不会再有这种糟心事。”

    “但愿如此吧。”

    “希望那些警察不会找上门来，再这样下去，这房子就彻底没人租了。”

    “他们会来的，因为从几个小时前开始，我的手机就快被打爆了。”

    “现在，佩克夫人，你不打算继续给孩子们准备圣诞节礼物了吗？”

    “谢谢你提醒我，小艾琳。”

    艾琳很配合的稍微蹲了蹲，好让佩克夫人能亲到自己的额头，直到看着她走上楼梯再收起笑容冷着脸关门。

    “好吧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再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这没什么好谈的，这个规矩在我上任之前就已经定好了，我不能去违反了，这是默认的，日本也是，俄罗斯也是。”

    “规矩，我并不认为这可以作为你们做出这种行为的理由。”

    “但它就是这样制定了的，而且这也是我们做出了让步的结果。你知道的，那位夫人的行事风格极度强硬，我们也是做出了退步。”

    “让步？杰伊，我想你应该清楚你们的让步换来了什么样的结果吧。”

    “清楚，但无可厚非，因为这种情况在制定之初就已经向那位夫人说明过了，可她仍坚持。极夜是极度遵守协议的组织，规定之外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各国的政府才和你们签协议？”艾琳双手抱胸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肋骨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撞着，一下，又一下，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因为这个？你们选择视而不见？”

    “不止，但我向你保证，这次的失踪事件，会得到一个好结果。”

    “哈，你说那个离谱的邪教理由？你一定要在这里气我吗？杰伊。”

    “我没有在这里惹你生气，我也不想惹你生气，但这件事情是极夜的原则，也是我们的底线。我们都不想看到当时东京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没人会想。”

    “但你们现在却在催生它。如果这件事再闹下去，我敢相信，英国政府绝对会想办法把你们揪出来当替罪羊。”

    “艾琳，”杰伊看着她，摘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黑框眼镜，“不论在什么环境之下，极夜选择的，只有人类文明。所以，对我们来说，在这个过程之中，不管什么样的牺牲都要无视。”

    “选择文明？应付那些老头子的话？这些对我来说没用。不管什么牺牲都无视？你觉得，这对文明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极夜的原则之一就是为了人类文明而选择做理性且正确的事情，这是极夜创立之初就定下的，也是我们默认的。”

    “为什么？”

    艾琳就那么看着他，杰伊的手指还勾着他的眼镜，明明是在对着一件事情在对峙，却在这种另类的情景之下生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浪漫。好像是在剖析自己一样，一点点让对方了解自己。

    一个不认可极夜，却又选择了和极夜一样的选择。一个默认极夜的原则，却又放任自己的感性在理性的笼中挣扎。

    “因为，我们必须这么做，尽管其中的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这么做的理由。”

    “就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放任那些人就那么死在温迪戈的掠食里？你不觉得可笑吗？”

    “觉得，但，无能为力。”

    “你不是最高管理层吗？不至于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你只是不愿意，对吧。”

    “你猜错了，艾琳。”

    艾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