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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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奴婢

    奴婢之所以卑贱,主要原因还是她的贪得无厌的亲戚,身边都是短视的人,怎么能够富贵长久。卑贱的命运很容易传染到别人,进而导致富贵公子的家道没落,所以自古以来奴婢就是厄运的代名词,谁会愿意娶一个奴婢为妻。避之还不及,就因为小概率的跨阶层爱恋的成功,所以这种麻雀变凤凰的说书先生才会盛行于世,也是封建阶级时代大背景下的产物。

    正在画室,最新画版奴婢与王子恋爱小说版权的小道吧老爹,准备将描绘着这一凄美的爱恋小说,偷偷将这些画作,批量发售给妓院和官家小姐们的随从,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最近官府查处这些晦涩小说异常严谨,所以冒着砍头的危险,暗中小心地印刷着。

    同时这个也是义结堂的联络分舵,主要的文字印刷重地。他们主要默默宣传着一种打破阶层局限的平等世界。

    但是奴婢的劣根性,还没有完全脱离出来,所以更多的像是尝试。而小说的作者则另有其人,她就是侍月色,如今万家千金的贴身丫环,万紫瑶一直不知道侍月色就是小说的作者化名猎选。

    只是经常拜读这样的爱情故事。对于情节中,那个奴婢对于爱情的勇敢,而感动,相反爱恋她的富家公子却不敢违抗自己父亲权威,让人悲叹。

    自从乳娘那里回来后,天机道人就将万紫瑶放在万府的门前,天机道人最烦的就是感谢。将万紫瑶放下后,用忘忧符化水,点在了万紫瑶的额头上,消除了她的记忆,只当是一场梦。然后在白光中,喝着酒摇摇摆摆,浪迹天涯去了。

    万府的人,发现了小姐,便赶紧将小姐抬回府中。万老爷,看着女儿平安回来,放下心来,让侍月色好好照顾小姐。侍月色将毛巾弄好,为小姐擦拭额头,按下不提。

    侍月色是小姐为她的找回唯一记忆的名字,当初小姐是在一处乱葬岗,通过灵儿魂魄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有人并没有死,还有气息,自此侍月色便一直待在小姐的身边,报恩小姐。

    侍月色将不断回忆出的自己的身世第一时间告诉了小姐,并不想隐瞒小姐自己的贱民身份。因为在此之前,她是襄阳王府小王爷身边的婢女。襄阳王是当今周皇后的亲弟弟,在当地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权贵。

    5年前,侍月色一个贱民的女儿,在贱民档案中记载着她的编号是23号,侍月色从小在贱民村长大,可就是在这样风雨飘摇的年代,战乱一触即发,更多的平民,无缘无故成为了贱民,战乱的同时还伴随着物价的上涨,权贵的压榨,和更多的疾病。

    在5年前,武王25岁御驾亲征,蟒奴23岁,还有侯爷宇文临轩35岁。想要扫荡一直侵扰我国的草原上的一支由耶律将军彪悍军队。可惜那场战事,没有打赢,

    从草原回来的途中,只有蟒奴、武王和宇文侯爷,以及残兵败将100余人,但是你可知道去的时候是十万大军。因为那个耶律将军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让绵延千里的草原笼罩在一片冰雪中,

    耶律将军的军队,将冰冻的将士一一互相砍杀,战场血流成河,蟒奴等人仓促迎战,才得以保命。战败后,那些倒下的尸体,在假死后,出现了异动,这时躲在暗处看着的蟒奴,突然感到背脊开始发凉,

    脚下的青草慢慢结霜,呼吸都变得寒冷,口中的呼气慢慢变成透亮的哈气。不久天现异象,冰雪漫天,风驰电掣的速度,冰封了这里的血淋淋的尸体,死神大人来了,但是没有显出真身,只能感觉是死亡的气息。

    另一边原来是死神大人召唤来的,黑压压的一片云彩向着战场袭来,成群结对,食腐肉的渡鸦,他们宣布着主权占领了整个战场,耶律将军也被迫退出战场,因为这些被妖术害死的人,献身的被刻有西域金币纹饰的匕首刺中的尸体,

    如果不毁掉肉身,就会变成病原体,到时候会混乱人间,大渡鸦啄食着这些人的尸体。此时从神坛上下来的珑纱夫人,感觉到了异常,转过头来,看着神坛上熄灭的香火,笑道:“你终究还是来了。”死神大人对话道:“珑纱,还不回来受罚,”说着珑纱夫人愤恨道:“哥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要不是你的固执,不肯放过我,我又何苦增添罪孽。都是因为你,”

    说着,将神坛毁了,转身离开。从此便杳无音讯,就像消失于三界一般。业务量的剧增,迫使死神大人放弃对妹妹现有的追寻。也使得鬼差们头疼,于是将一些业务承包给了民间的一些天赋异禀的道士,约定好每月上交抓到的大小冤魂,然后为道士提供修炼成仙的方法,为他们的功德添上一笔。

    也因为如此,很快被发现与人类交易的死神大人被阎王怪罪失职,被降旨,要求寻找合适的继任者,死神大人什么也没说,5年的时间内,一直在寻找有缘人,将自己的死神原神交托他人,自己甘愿进入万劫不复的炼狱,承担自己的罪责,连同妹妹的罪责,自己也一并承担。

    因为死神大人早已知道,当年的妖术出自谁之手。

    那个人--珑纱夫人,死神的妹妹,一直居住在蓬莱山。

    当年耶律将军前来时,珑纱夫人与他做了交易,知道夫人本领通天,夫人一直在寻找美人图。因为作为死神的妹妹,没有选择,惨白的面容,没有血色,在耶律将军的画中,那女子的美丽,令她心动,

    所以下山来,寻找到可以令自己美艳动人的秘密,就是饮血,少女的鲜血。但是只能在夜晚寻找,大大降低寻找到适合女子的概率,于是耶律将军提议,会让人替她寻找,并将安排副将在他死后全权听从珑纱夫人的安排,只要打赢这场仗。

    耶律将军在战役,3天后便死去,安葬的躯壳在灵柩中化为骨灰,场景怪异。原来要完成这么大的伤亡,必须活人的那十二方阵的死士鲜血,通过珑纱夫人神坛作法,加上身份尊贵的人的灵魂献祭,而这个人就是耶律将军。成功降了一场血雨,珑纱夫人厌倦了无尽的时间里,自己的苍白面貌,竟然想拥有人的血色面容,重塑自己。

    死神大人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妹妹所为,但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妹妹遭受万劫不复之刑,隐瞒不报,暗中阻止寻找妹妹的行踪,将她带入地狱封印起来。可是自她下山后,便很难找寻到她的踪迹。同时死神大人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也希望可以顺利找到继任者,与妹妹一起堕入炼狱,平息一切。

    蟒奴带着重伤而躺在担架上的武王夏静轩,躲避到一处山洞中,宇文侯爷守在洞口,另外剩余的100多战士,分散四周。这个时候,蟒奴将之前的怪异现象,已命人快马送至天山玄真道观,可回来报信的人在战场送信来时,却已被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打开求助天玄法师的信件,信中说到,曾听过太祖师爷说过,从蟒奴现场的描绘中,鄙人在这是百鬼夜行一书查询到,这是一种神话中所记载的传染病,这种杀人的方式属于活祭。蟒奴曾说过,擂鼓前,亲眼看到,天狗食日画面下,敌军十二方阵的士兵,用雕刻西域金币样式的匕首,自尽的场面,这个活祭的第一步;

    活祭同时需要祭司阶级的人配合,需要选择阴尸重地,开坛作法,这是其二;

    其三,活祭需要一个忠勇之人的灵魂,统摄整个活祭,按照奉祭人的灵魂要求控制血雨。蟒奴曾看到天降血雨,那血雨浸入人体肌肤后,便会让将士进入假死状态,等待混合心血后,则会成为僵而不化的尸体。这僵尸乃是千年不化,需要桃木焚之才能避免尸体死而复生,否则会一传十十传百,就像疫症一般。

    望武王从大局出发,万万不可让这些人返回边境,否则境内百姓休矣。天玄法师敬上。

    只见鲜血染尽信件一角。”蟒奴惊道:“公子,现在该如何是好?”“蟒奴,看来天山玄真道观可能出事了,天玄法师也遭遇不测。”说着武王夏静轩,捂着流着鲜血的伤口。

    没错,另一边玄真道观,一场厮杀流下的血腥味正在弥漫,粉色女婢道:“并未找到天狼星,”躲在道观下偷听到的大弟子奉天法师,看着没声音,便赶紧逃出,正好撞见珑纱夫人。

    夫人站在奉天法师的面前道:“该你了”说着,奉天法师像一只狗一般,趴在地上,乞求道:“夫人,夫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只要夫人不杀我,求求你,不、不要”夫人转过身来,看着他,

    奉天法师颤巍巍道:“我曾经在列队出巡中看到过,那人的命格正是夫人寻找的天狼星。”珑纱夫人飘渺的影子,阴沉的月光下越发白皙的肤色,举起手来,将那道士慢慢掐坐起来,夫人道:“快说。”

    那道士喘息道:“那人,那人就是蟒奴,蟒奴身边的武王夏静轩。”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原来珑纱夫人之前曾经遇到过此人。在战场上,遇到过这个人,当时他潜伏耶律将军的军营,想要烧毁将军的粮仓,曾经潜进她的帐篷,

    但是武王夏静轩并没有杀害这个带着面纱的弱质女流。但是很快她流下的火种点燃了帐篷,让耶律将军有了警惕,将突袭的人杀个一干二净。夏静轩带着她骑上抢来的马,破营而出,在岔路口放了她,将身上的一把匕首给了她,让他赶紧离开,听到了敌军集结的号角,战况紧急,随后不告而别,上马离开。

    珑纱夫人望着这个人的背影,只是笑了笑,紧随其后的耶律将军安排的护卫和珑纱夫人的2个婢女也一并现身,粉色婢女道:“夫人,没事吧。”夫人摘下面纱,露出阴冷的俊朗面容。举起手来,护卫牵来战马,上了马,头也不回返回营地。

    回到现实道观中,珑纱夫人领着自己的女婢,神行幻影消失于玄真大殿。

    蟒奴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武王夏静轩,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跪请武王的安排,蟒奴于是将宇文将军召唤进来,按照武王的要求,将本来给皇家子弟准备的毒药,交给了宇文将军,并隐瞒了真相,宇文将军似乎也猜到了些许,

    武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道:“宇文将军,凡不饮者,一律格杀勿论。”宇文将军意味深长道:“是!”说着将毒药放在饮水中,让自己的嫡系12士兵,分发给剩余将士以水代酒,一饮而尽。将士没有怀疑,一一饮尽,见血封喉,倒地身亡。然后将他们的尸首集中起来,一起火化。

    不想这时珑纱夫人从天而降,将宇文将军的嫡系12士兵中的碗,全部打破,将手中佛珠分散击中这12人的心脏,穿心而倒,宇文将军拔剑混战中。蟒奴听到打斗的声音,于是出洞前去查看情况。

    没想到被珑纱夫人的粉色女婢,用剑架着脖子,停下了脚步。蟒奴防御着依着剑做着退后的动作,不能让她们伤害武王。武王努力从担架上起身,睁开沉重的双眼,看清了那人的带着面纱,道:“原来是你,你这个妖女,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

    说着起身,还没拔开剑,便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蟒奴上前将武王抱在自己的胸前。这时之间宇文将军开始病变,假死不到一分钟,便从地上爬起,向着鲜血的地方开始袭击,珑纱夫人控制着12嫡系战士,将他控制住,

    蟒奴和武王看着眼前的景象,武王夏静轩知道自己也会像宇文将军一样,于是偷偷将匕首放到的蟒奴的手中,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武王最后的心愿,于是蟒奴含泪准备将匕首刺进武王的心脏,然后追随武王而去。

    没想到珑纱夫人看着昏迷危机的武王,来到蟒奴的身边道:“想清楚,你家主人,未必要作无谓的牺牲,”蟒奴看着那女人心下犹豫了一下,珑纱夫人走进到武王身边,将手放在他脸上,然后又将手拿开后,脸上的伤口,很快痊愈。

    然后转身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救他,信不信由你,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他,成就一段救主的佳话。”蟒奴将武王平躺放好,然后对着珑纱夫人使劲磕头,什么也没说,珑纱夫人狐媚道:“真是感人呐,人真是个有趣的东西,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着将一颗药丸放到了蟒奴的面前,“吃了吧,不会有坏处的。我需要人来为我办事。”随后将另一颗药丸,放到了宇文将军的嘴中,宇文蜕变回人形后,跌坐在地上,珑纱夫人道:“宇文将军,我知道你的夫人一直为自己的肺病而折磨,我现在需要你,只要为我好好办事,自然可以保全你夫人的性命。”

    宇文临轩看着这个妖女,只能忍辱负重,遵从夫人的安排。珑纱夫人道:“每年满月过后月缺之时,让蟒奴来蓬莱山找我,自会吩咐。”说完,12嫡系战士,抬着武王,一阵烟云后,消失不见在洞中。当宇文侯爷和蟒奴在城门下被人救起,送回府中,其他暂且不提。

    自从那战役后,光怪陆离的事情便接连不断,当初身受重伤背负师命的小道士,也就是后来的天机道人,送信到驿站后,便昏睡不醒,起来后浑浑噩噩流落于京城,整日饮酒度日。

    一日机缘巧合,使用自己的道术,和戴在身上的符咒经文配合魂剑,将僵尸一一镇杀,重镇疫情镇压住。从此清醒过来,死神派遣来的鬼差,与他交易,希望可以抓回名册上面的魂魄。避免人间的事端。

    特命2个鬼差接手这件事情,每次与天机道人,会面都是黑色衣服,一阵阴风而来,都是在晚上,天机道人与死神大人从未蒙面,倒是这一来二往,开始顽皮起来,动不动就会戏弄前来的这2个鬼差。好在这些鬼差,贪财只要可以有银子就好解决。

    宇文将军,伤重送回府中,睁开眼第一件事,就让夫人服下那药丸,看来药效还是可以,夫人的咳喘果然好了许多。十二万大军全军覆没,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武王生死不明,况且只有他们二人活着回来,皇上当然要询问他们,于是将所见所闻绘制成图,皇上看了那图后,紧急召集内阁大臣商议,虽然国家有军队,但是面对妖术,还需要其他的能人志士。耶律将军采取了这种方法,不免让人不耻。

    自此便新建了官人阴阳师,用于皇室的风水吉凶占卜。因为贵族不能使用官人阴阳师,于是法师阴阳师一时间风生水起,同时那些官位低微也会用钱财求助于这些法师阴阳师。

    从充满疫病的贱民村死里逃生的侍月色,带着弟弟。因为她知道,官府将这些感染的贱民不断地送到贱民村,一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近几日的观察,可以看出,官府只增加了人数,但是救助物资没有增加,根本不是救助营地。

    偷偷去煎药的地方查看,避开了巡逻的人,才发现里面放的根本不是救人的药,而是一种毒药,这种药草,之前在山上看到过,弟弟喂给小兔子吃过后,不到一天便死去了。侍月色赶紧回到自己的茅草搭建的小家,看着正要伸手去够药碗准备喝药的弟弟,侍月色当时见药不够才省下来给弟弟的,终于知道弟弟为什么越喝越病了,

    正当这个时候,巡逻的人来看看是不是每个人都在喝药,发现侍月色没动,于是微笑道:“怎么不喝呀,快喝吧,喝了就好了。”掩住惊慌之色的侍月色,点了点头道:“是的,大人。”说着象征性喝了一口,等他走后立马吐了出来。

    到了晚上,侍月色背着昏睡的弟弟,悄悄地离开了自己暂时的小家,出来小解的阿牛,看着她道:“侍月色,你到哪儿去?”这时正好巡逻队经过,侍月色拉着阿牛带着弟弟躲了起来,然后紧张道:“嘘、嘘”

    贱民村很多阿牛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侍月色道:“阿牛,别说话,跟我走。”阿牛撒开手道:“我不走。”侍月色见状,心下一计,贴在阿牛耳边:“姐姐,带你去玩游戏,赢了就有糖吃。阿牛点点头。

    我数一二三,你就躲到出口的草堆边,不要被人看到。”侍月色抬起头,观察巡逻队离开的时间,于是小声道:“一二三。”没想到阿牛这么快就跑到了草堆边。

    这时候,可以从村外的高地上清楚地看到,有人带着巡逻队,在投放稻草。侍月色摸了摸身后的稻草,发现上面已经倒满了柴油,眉头一紧,不好,要快点走了。然后拉着阿牛道:“阿牛,我们看看谁先到官道旁边那块石头上,就有2颗糖。”

    阿牛头也不回地向着那边跑着,侍月色背着弟弟,拖着包袱。只见巡逻队发现有人逃跑,这时候黑衣蒙面人,将巡逻队的人一一杀害,然后点燃稻草,迅速撤离。村口唯一的出路被黑衣弓箭手堵住了。

    被惨叫声惊醒的其他人,因为大火没能逃出来,被大火吞没,还有些幸运的男男女女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奔向村口,可是都被点着火的弓箭一一射杀。逃到山顶官道大石边的侍月色,看着印在脸上的火光,什么也没说,她已经精疲力尽,将一脸稚气的阿牛靠在自己的怀里,侍月色蒙着他的眼睛。

    接下来的路,更要难走了,逃跑时丢掉了包袱,如今真的是身无分文。但是一路上他们向着南边走去,因为侍月色听说书人说过,江南是个富饶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简直就是天堂一般。

    侍月色一路上带着阿牛,用担架拖着病中的弟弟,一路上他们唱着歌,追过野兔,吃过蛇,还无意中治好了弟弟的疫症,丢掉了担架。偷过地瓜,爬过树,抓过鱼,住过山洞。每晚阿牛和弟弟都会听着姐姐的歌声睡着,姐姐则会靠在他们前面,因为野兽就不会吃掉他们了。或许山神都被感动了,一路上没见到什么野兽。顺利到达了江南。

    这个时候,一群围猎回来的富家子弟,从城外回来,他们肆无忌惮地跟在为首的公子后面,一路绝尘而去,三人吃了一口灰跌坐在道路旁。那为首的公子与侍月色匆匆一瞥,这就是命中注定。道路旁卖菜的大婶,一副抱怨嘟囔道:“这个小霸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侍月色赶忙凑上前去,将那些菜帮着大婶,一起装进菜篮里,然后来到大婶旁边道:“大婶,我想问一下,这城里面有卖画的地方吗?”那大婶看着像乞丐一样的三个人道:“孩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看你们这样,你们爹娘呢?”侍月色看了看自己和弟弟们,羞涩道:“大婶,我们都是没爹娘的孩子,我是他们的姐姐。”

    那大婶好心道:“孩子,到了城里,可别说自己没爹娘的孩子,最近官府查的可严了,听说是抓捕一批逃跑的贱民,送到襄阳府。那真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哎,可怜的孩子,这世道,拿着吧,这是刚刚捡的,看样子也卖不了了,给你们吧。”侍月色连连道谢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婶。”

    进城后,侍月色看着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稀奇,各色各样的人,江南不愧是富饶之地。阿牛看着冰糖葫芦和冒着热气的馍馍,停住了,这个时候侍月色知道,必须要动用最后的法宝了,一直藏在自己的前腰带里面,是一个戒指,

    这个戒指是娘亲的唯一的遗物。弟弟和阿牛看着戒指,三个人很快来到了,当铺,侍月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询问着,老板,可以当多少钱?老板看了看戒指的成色,老人家看了看后面地孩子,又看了看道:“孩子,你这戒指最多只能当1两。”

    侍月色道:真的呀。下面的伙计道:“掌柜的,是不是给太多了。”闭嘴。说着将一两放到了侍月色的手中,侍月色明白是老掌柜帮了忙,然后对掌柜道:“老板,这个戒指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我保留着,我赚到钱就回来赎的,那掌柜道:“好好,去吧。”

    一连遇到的都是好人,江南这个地方真是个可爱的地方,给弟弟们和自己买了衣服。换上后,买了几个馒头,还找到了一座破庙休息。这一晚是最温暖的一晚。明天只要找到画画的地方,自己就可以动手养活弟弟们了。

    第二天一早,侍月色将弟弟们叫醒,叮嘱年纪稍长一点的阿牛,让他带着弟弟在这里等她,中午的饿了的话,吃点馒头。晚上从城里回来带点好吃的回来。阿牛有点舍不得道:“好,姐我会听话的,我是小男子汉,会保护弟弟的。”姐姐擦干眼泪道:“好的,姐姐快去快回,遇到陌生人,你们就躲到佛像后面去,佛祖会保佑乖孩子的。

    侍月色来到了集市,就一直打听画师的地方,终于在最后打听到了地址,来到了画师的店,里面的人正在忙着印刷书籍。书画不断从房间里面输送出来,整个是专业的画舫。侍月色看的目瞪口呆,想起以前曾经在画舫的打杂生活,看到笔墨纸砚的亲切感,

    正当她向工人们打听老板时候,一群官府装扮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侍月色看着满院的官兵,想要逃走时,没成想被兵长一把抓住,等到所有的画舫工人和老板被捆绑了起来,那官兵厉声道:“你们谁是老板呐?”说着里面胆小怕事的工人,便指着最前面的那个道:“他是老板,官爷,我们都是打工的,没犯什么法呀。”

    说着官爷走到那工人面前,将手中的刀剑举起,一刀砍了那人的脑袋。“其他们吓得哆嗦,不敢言语一声,于是那官爷抖落出腰间的行文道:“犯人李某才,与义结堂勾结,为义结堂提供暗中联络点,作为从犯证据确凿,谋害太子居心叵测,现将一干人等没为奴籍,没收个人财产,李某才三日后斩首示众。”

    老板听后当场昏了过去,老板的女儿听到后,哭着跑到爹爹的身旁道:“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我爹他只是个卖画的,怎么会勾结什么义结堂呢。大人,你们要多少钱财,都可以拿去,只要别杀我爹就行了,求求你了。”

    听到这些,看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只能速战速决,不然还以为真的是为官的栽赃陷害,谋夺他人财产。“话真多,小丫头片子,全部带走。”于是将那丫头嘴堵上,带走。侍月色是贱民,比奴婢的身份还要低贱,一旦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必定会牵连到弟弟。于是只能挣扎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女的都押在囚车里面,男的都一个接一个用绳子绑着。官兵押送着前往,官衙牢狱,听后发落。路上老板的女儿醒了过来,侍月色用手托着,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道:“你好些了吗?”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女孩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只能伤心地流着眼泪。

    侍月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哼着歌,哄着女孩,那孩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能是哭累了。到了牢狱,侍月色叫醒了女孩,官兵们将人犯一个一个推送进监狱。

    侍月色看着监狱外渐渐落山的太阳,担心道:“怎么办,弟弟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想着想着便落下了无奈的眼泪。女孩看着她道:“你怎么了?”侍月色抱着她道:“我的2个弟弟还在外面,他们还这么小,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再坚强的人也有无助的时候。女孩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你放心吧,你的心肠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们的。”后来这个女孩也影响了他们的命运,她就是当时前太子的身边宫女---掌姑娘。

    到了晚上,破庙里面的2个孩子,已经是饥肠辘辘,姐姐流下的馒头也吃完了,“阿牛哥,你说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肚子好饿呀。”阿牛像个大哥哥一样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快了吧,”说着伸着头,庙门路口。此时狼嚎声此起彼伏。阿牛搂着弟弟,心里默念着不怕不怕,姐姐马上就回来了。

    这时候一只黑夜中的眼睛,朝着破庙来了,阿牛吓得赶紧,带着弟弟躲在佛像的后面,原来是小襄阳王,带着自家的猎犬出来玩耍,这个也是见怪不怪了,队伍在小襄阳王的带动下,朝着破庙前进,猎犬对着佛像狂叫,小襄阳王兴致勃勃,进了破庙,

    身边的护卫长道:“小王爷,危险,还是我来吧。”这个小霸王,立马屏退了他,自己不需要人来保护,于是跳到佛像后面,伸着头道:“哎,真好玩,”说着让人拿了鸡腿,逗引着他们,阿牛担心着看着,不明白他的意思,

    弟弟则是本能的驱使,伸出手去够那个鸡腿,阿牛将弟弟的手拉住,然后用小石子砸向那人的脑袋,小襄阳王一个躲闪,避开了攻击。生气道:“来人,将他们两人拉出来,我要好好跟他们玩玩。”侍卫长道:“小王爷,天色已晚,不如将他们先带回府中,明日在好好教训一番。”小王爷道:“嗯,那也好。明天再好好玩玩。”说着,侍卫长便道:“带走。”

    另一边,侍月色晚上被人临时带走,同一牢房的小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侍月色急忙道:“掌玉儿,如果能出去,替我好好照顾我的2个弟弟。”掌姑娘趴在牢门上,伸手拉着她道:“我会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侍月色被带到了一处房间,一个老么么走了进来道:“嗯,面貌端庄,腰杆挺拔,年龄相仿,很好。”侍月色道:“你是谁,你们要杀我吗?”老么么道:“我可没有那闲工夫杀你,”说着看向狱卒,将十俩银子放在桌上,那狱卒道:“么么,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呀,过两天还有一批,么么记得过来哈。”“好,那我带孩子走了,”“好的,么么慢走。”那狱卒龇牙咧嘴道。

    侍月色疑惑地跟在老么么的后面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老么么严肃地转过身来道:“没事,不要多问,跟我走就对了,不要想着逃跑,你呀,有福啦,能到襄阳王府做事,你还得感谢我呢。”老么么叹息着小声嘀咕道:“要不是夫人太小心了,也不会药死她,夫人的命令谁敢不听,一时之间上哪儿找跟她一样的奴婢,还好那狱卒肯帮忙。”

    “好了,到了,别出声,小王爷应该已经睡了。”老么么说着,吩咐碧荷道:“赶紧带她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碧荷道:“么么,凭什么呀!我不去。”老么么道:“凭什么,难道你想去灵儿的房间,明天伺候小王爷?”

    碧荷吓得惊掉了下巴道:“么么,别生气,我去,这就去。”嘀咕道“原来是找替死鬼呀,不知道这个是第几个了,能活多长时间。”老么么见她磨磨蹭蹭道:“还不快去呀,你要气死我呀你。”“好好,这就去。你跟我来吧。”

    洗漱完毕后,侍月色小心翼翼道:“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是要干嘛?”碧荷道:“嗯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听么么路上说了,应该是襄阳王府吧。”“不错,襄阳王府,目前府上都是武夫人在掌管,没听说江南有个小霸王吗,”

    “没有,”“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告诉你吧,明天你要伺候的就是他,小襄阳王,小王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少说话多做事,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么么说了,你只负责小王爷的饮食起居,其他的地方不要随便乱跑。不要跟小王爷走的太近,那样就会像灵儿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

    “消失,消失是什么意思,灵儿又是谁?”“哎,我说你,怎么比我还话多呀,闭上嘴巴,闭紧一点。”好了到了,这个就是灵儿的房间了,东西都换过了,你放心吧。有自己的房间,真是让人羡慕呀。休息吧,明天见。

    这时候,已起身的武夫人从花园经过,看向井边的女孩道:“那是谁?”老么么道:“是按照夫人吩咐,顶替灵儿的女婢。”武夫人目光凌烈地看向老么么,老么么道:“奴婢该死,是小王爷的女婢。”

    武夫人便离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道:“让人将她的脸,遮起来,免得引起小王爷的注意。我可不希望小王爷跟像灵儿想着一步登天的贱婢走得太近。”转过身对么么道:“不要再有第二个灵儿了,知道吗?”

    老么么战兢兢道:“是的,夫人。”心里纳闷道:“真是被这对母子给玩死了。明明是小王爷的恶作剧,说什么长大要娶灵儿,没想到害死了一条人命。

    原来在围猎的时候,灵儿偷偷放走了一个贱民,被小王爷的朋友嘲笑,是王府的笑话,小襄阳王,回来后将她打了一番,还不解气,正好武夫人经过,然后在靠近灵儿身边道:“游戏开始。”灵儿一知半解,没想到,小王爷就跟身边的小奴仆道:“长大,要娶灵儿。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武夫人,不管是不是玩笑话,当晚就带走了灵儿,再也没看见过她回来。很多人都知道是凶多吉少了。所以老么么想要在安排人到小王爷身边,便没有人敢去,直到有人提议去外面找人,那群丫环们都点头同意。老么么也只能这样了。

    小王爷昨晚回来晚了,到了晌午才醒过来,看到有人在整理他的衣物,然后起身来,道:“你是谁?”侍月色赶紧转过身来道:“奴婢武月色,是老么么新招的丫环,专门伺候小王爷的。”小王爷心下得意道:“母亲,这速度够快的呀,”说着便笑了笑,武月色将衣服拿过来,让小王爷先穿上靴子,一番折腾。

    小王爷不紧不慢道:“你叫武月色,是母亲赐名的,”“是的,小王爷。”这时候带着面纱的武月色,站在小王爷的面前,“我说你把面纱摘了,看着怪难受的”武月色道:“可是夫人,要求奴婢带上面纱,怕污了小王爷的眼睛。”小王爷想着母亲真是可以,可孩儿几时遵从过。对着武月色道:“难不成母亲害怕我娶了你不成。”说着将武月色的面纱摘了下来,然后呆呆站定了一会儿,

    武月色的微微浮动的头发,飘逸在小王爷的心上,再也抹不去了。小王爷慌慌张张道:“呐,给你,还是戴上吧。”

    武月色转过身戴上了面纱,然后出去打水去了。侍卫长进来道:“小王爷,昨天带回来的2个贱民,你看、”小王爷兴致盎然道:“走,一起去看看。”被关在犬舍的2小孩,被带到了小王爷的练剑场,小王爷使了个眼色给侍卫长,侍卫长收到信息,

    按照常规,将木剑丢在了两人的面前。小王爷举起刀道:“游戏开始!”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划了一刀。阿牛翻滚着将木剑拿在自己的手上,另一边将弟弟护在身后,眼疾手快,试着挡住了第二剑。

    小王爷肯定道:“可以呀,游戏继续。”话音刚落,那剑便直指阿牛的胸膛而去,只插到表皮,留下了他的性命。小王爷道:“真是没劲,不玩了。”阿牛倔强道:“不公平,”小王爷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无趣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是不公平。”

    说着笑着走开了。那晚,他们在犬舍里面,只得到一份食物,因为小王爷从不养闲人。阿牛还是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弟弟,弟弟只顾着啃着自己的食物,阿牛哥的另一半食物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侍卫长打翻了,看着猎犬啃食着他的晚餐,嘲笑着看着阿牛哥。

    侍卫长道:“小子,别这样倔,明天好好打知不知道。”等到那群人走后,阿牛抱着弟弟,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什么,或者是姐姐,或者是未来的世界。而另一边武月色也在看着月亮,想着弟弟们怎么样了。得想办法出去。

    武月色在小王爷的身边,勤勤恳恳,小王爷看在眼里,为了不让她发现,每次当她从练武场走过的时候,小王爷就会开玩笑,将箭射到她的脚下,然后得意的笑着,若即若离的。武月色经常被他吓得半死。然后便很少去练武场,

    而阿牛也被训练的越来越强,可以与小王爷一起练武。而弟弟则被安排到厨房,为少爷准备解渴的绿豆汤,还被小王爷称赞,厨艺很好呐,然后任由侍卫长抚摸着脑袋玩耍,胆小如鼠的性格,但是细心。

    小王爷喜欢这样的2个玩具,一日还叫画工,为练武场的人画像,将他两人也画在其中,阿牛很不情愿,但是在弟弟的簇拥下,也加入了。画工画完后,下人将画先送回了小王爷的房间,武月色将衣服放好后,准备整理一下书桌,准备打开画像,

    这时候小王爷看到窗边的武月色,于是赶紧回到房间,推开门道:“你干什么,”说着便夺下画来,厉声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动我的东西,下去。”原来是怕武月色看到,画工画的第二幅画。武月色错过了阿牛和弟弟的会面,但是却敲开了小王爷的心,小王爷欣赏着月色下的武月色,很满意。

    可是也决定了武月色的命运,事情很快传到了武夫人的耳中。

    一年一度武家主持的猎选开始了,听到小王爷跟护卫长说要为围猎的事情作准备,需要选一些贱民和死囚。来供贵族耍乐,传统的一开始本来是说狩猎野畜,但是越来越多的贵族不满足于射杀牲畜,杀人取乐也成为了猎选的不成文规定。

    武夫人得到名册后,会根据参加的人数,来选定死囚和生病将死的贱民人数,武夫人知道,武月色在小王爷身边太久了,不能再放了,还有那练武场的2个人,虽说是小王爷练武的玩具,但是玩具不能够一直玩下去,有了感情,小王爷不能玩物丧志,该是时候处理了,于是让人在名单上,加上了这3个人的名字。

    那日回来,小王爷的房间是个陌生的奴婢,于是小王爷怒道:“你是谁,武月色呢?”“小王爷,是武夫人让奴婢来的。”我问你,武月色呢?“说着拔剑架在她的身上,那奴婢惊吓道:“被老么么带到暗室,纹身了。说是为下周的猎选作准备。”小襄阳王将那奴婢斩杀后,带着满身鲜血,急走到暗室,将门踹开,只见纹身师已经纹好了肩上的纹身,

    武月色冒着汗珠,慢慢拉上了衣服道:“小王爷,你怎么来了?”小王爷剑拔弩张,刺向纹身师,“住手,”武夫人及时叫住道:“襄儿,你这是做什么,”看着满身是血的小王爷,“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小王爷将剑拔了出来,命令侍卫长将武月色的带走,走到母亲身边道:“母亲,武月色是我的奴婢,不可以将她送上猎选”。小王爷一行人绝尘而去。武夫人气的身体发抖道:“老么么,晚上将侍卫长带过来。”

    回到房间的小王爷,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说,武月色准备转身回房间,小王爷道:“你想去哪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离开我一步。”武月色只好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阅读书。直到他睡着为止。

    “夫人,侍卫长到了。”“夫人。”侍卫长参见道。侍卫长,果然是武家的忠勇护卫,自先夫去世后,一直是尽心尽力为武家效力,”“夫人千万被这么说,属下也是继承武侯的遗志,保护好小王爷的安全。”

    “小王爷的安全,我看未必吧,如今小王爷为了一个区区贱婢,违背我的命令,我看小王爷的安全实在堪忧吧。”“这,夫人,小王爷一向只是孩子的性格,他身边连个亲近的玩伴都没有,只有那女婢和几个练武场的孩子,夫人大可放心。”

    “好,那要是他长大了呢,这些贱婢岂不是可以随意摆布小王爷的命令,今天我这个做母亲的都阻拦不了,他日何人可以阻拦的了,是侍卫长你吗?你能承担这样的责任吗?我又怎么对得起武家的基业。”

    侍卫长连忙跪下,恭敬道:“夫人,属下该死,愿听夫人安排。”武夫人道:“好,将武月色带过来,另外2个练武场的贱民,拉去猎选。”侍卫长道:“属下领命。”

    当晚武月色刚换好衣服,准备入睡,谁知侍卫长,将她嘴用布封住,身后还带着2个人,从犬舍拉过来的2人,已经被打昏过去,武月色看清了,原来是弟弟们,喊着阿牛的名字,阿牛从梦中惊醒,看到是武月色,于是想要挣脱,但是怎么也挣脱不开,阿牛伸出手来,准备叫喊着姐姐的名字,

    侍卫长见此,用棍子打晕了他,阿牛的头鲜血直流,武月色哭喊着不要,伸着手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弟们,但是没有办法,因为牢房和厢房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最后还是被迫分开了。

    武月色带到了厢房,想起这些天一直寻找,始终在破庙没有找到弟弟们的踪迹,伤心欲绝,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他们,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绝不会放弃。如今再相见,才发现原来弟弟们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现在到底是开心还是担忧呢,侍卫长为什么要抓他们。

    要带他们去哪里。武月色躲在墙角边,抱着双臂默默哭泣着。突然抬起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要出去,来人呐,有没有人呐,放我出去。”这时锁上的门打开了,

    武夫人来到武月色的面前,坐了下来,道:“武月色,我问你,面纱你自己摘下过没有?”武月色道:“没有,夫人,我一只听从夫人的安排,从不敢摘下面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奴婢一定会遵从夫人的吩咐。”

    武夫人心中嘀咕道那就奇怪了,难道小王爷只是喜欢自己的玩具,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超过一年的。”所有的女婢也是一样,玩腻的都会放手,怎么偏偏在这个奴婢身上花这么长时间。但是宁肯杀错,也不能放过。

    武夫人道:“么么,药呢?给她”。只见老么么将药碗端了过来,这个时候灵儿的冤鬼魂出现了,在窗台的台阶下,她看着老么么手中的药碗,老么么突感背脊发凉,武月色道:“这是什么,夫人?”“当然是药啦,只是这种药会令人五内俱焚。么么,还愣着干嘛。”

    老么么回过神来道:“哎,”将武月色的嘴控着,一点点灌下去,这时候,灵儿的鬼魂,将窗户打开,老么么手被鬼捉着,怎么也动弹不得,突然看到灵儿的冤魂,吓得惊风倒地身亡了,剩下半碗药也洒了。真是害死一命又一命。

    武夫人见状,询问道:“老么么,怎么了。”那碧荷道:“死了。”说着瘫坐在地,武夫人道:“快看看,她死了没有?”碧荷早已吓断了魂,用手伸了一下急忙道:“没气了,夫人,是灵儿的鬼魂回来了,是她一定是她,夫人,我们还是走吧。”

    武夫人镇定道:“碧荷,你给我镇定一点,”说着给了她一巴掌,碧荷停了下来道:“是的,夫人”“快,让下人将她丢到乱葬岗去埋了,快呀”碧荷叫来了下人,将武月色的尸体包裹起来,抬到了乱葬岗,下人们挖好了洞,只听得一声声狼叫,这时候武月色抓住了碧荷的脚,吓得碧荷,连滚带爬带着下人离开了乱葬岗。武月色气虚血弱地放下了手。

    好在灵儿的冤魂,及时找到了万小姐,让万小姐带着下人带到了乱葬岗,救下了武月色的性命。欲知后事如何,暂且按下不提。

    灯火昏暗的监牢中,结实的阿牛和体弱的弟弟侍子,叫喊着来人,来人呐,想要问清姐姐侍月色的情况,但是阴暗的监牢中,除了喘息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明天他们即将被送上猎场,进行猎选的游戏。黎明总是这么轻易的来临,不急不慢,不痛不痒。

    小王爷早已被母亲支开,在叔父的要求下,前往猎场,在悦心楼见到那些即将参加猎选的世家子弟。让他见识了最新的火铳,晚上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一般,早已将武月色抛之脑后,准备在明天的猎选游戏上好好表现一番。

    说着瞄准镜便转到了猎场,现在只剩下最后的5个人了,小襄阳王下令道:“别动,”然后转身对着侍卫长道:“准备好了吗,”这个时候竭力奔跑的5个人站在悬崖边上徘徊,侍卫长心下满意地将火铳准备好,交到了小王爷的手中,点燃引信,一声枪响,

    那人便应声而倒,身边的马儿都惊了一下,好在世家子弟控制住了,于是叫好起来,表弟道:“表哥,这是什么?”小襄阳王道:“这是火铳,”说着知道表弟已经按耐不住好奇,于是将另一只火铳让侍卫长递送到表弟手中,然后道:“瞄准目标,然后扣动扳机即可。”

    表弟跃跃欲试道:“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好,就他了。”这时那人早吓尿了,应声前便倒下了,躲过了一劫,身边的阿牛将那人扶了起来,得到讯息竟然没中,于是气急败坏的他等那人一站起来,立马连开数枪,于是那人便见了阎王了。

    身边的世家子弟也拍马屁道:“贤弟,你这技艺不让于小王爷呀,不怕小王爷怪罪。”表弟道:“表哥,可是最疼我了,怎么会怪我,他只会怪我为什么没他射的准罢了。表哥,对吧。”小王爷道:“就你这张嘴最厉害了。走,还剩下3个,大家跟我来。”

    说着策马靠近,然后用箭瞄准,弟弟侍子。侍子蓬乱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脸,但箭已在弦上,随着箭直逼侍子方向袭来,情急之下阿牛挡在了侍子的面前,没想到冲击力将侍子推到了崖边,侍子掉落了下去,

    这是最后一个人,向着相反的方向顺着崖边疯狂的奔跑,将他们引开了,众人争先恐后地调转了马头,众人一起离开了悬崖边,最后一个人如果谁抓到了,就可以得到这只火铳,是原先的约定,世家子弟都在想将最后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小襄阳王想让侍卫长看看自己的战果,自己先回主营,等候他的消息。侍卫长领命,来到悬崖边上,看着奋力抓着弟弟手的阿牛道:“本来要放过你一命的,现在看来也不行了,留下你在小王爷身边,始终是夫人的心病,为了小王爷的安全,只能怪你自己了,生不逢时”

    说着,将手中的刀举起,一刀砍在阿牛的背上,将昏迷的阿牛连同其弟踢下山崖,落入雨后的滔滔流水中,回响着万丈深渊的喊叫声。

    这时候,武月色睁开了双眼,看着陌生的床缦,第一眼看到的是万紫瑶的背影,正在跟着桌对面的谁再说着什么,这时候灵儿看到起身的武月色,然后向万紫瑶指了指,紫瑶转过身来道:“你醒啦。”“这是哪儿?”

    武月色按着自己的脑袋,问道。万紫瑶回道:“这是京城万家的私宅,这里很安静,你可以好好休息,没人打扰,”说着便转身将药,端了过来,“来,先把药喝下去吧。”武月色点了点头,喝下药便先睡下了,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紫瑶问着灵儿魂魄道:“灵儿,你让我救的人,我也救了,该放心了。该回去了吧。你已经出来很久了,不能在人间走得太久,这样你的魂魄会变弱的。”灵儿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骨灰坛中。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小王爷,骑着马正在赶回王府的路上,又遇到了之前武月色想要搭救的贱卖的小戏子。当时武月色走在小襄阳王的马旁,看到了路边,被围着的小戏子,于是脱离队伍,悄悄离开也上前看了看。十两贱卖,

    在他身旁的头发花白的老班主,咳得这么厉害还在喝着酒醉醺醺的,一根绳子系在小戏子的腿上,另一边绑在老班主的腰上,小戏子无望的眼神,看着冷漠的世界,自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武月色取出了十两银子,准备买下这个孩子,

    但是被小王爷一鞭子打在自己的肩上,流下了一道痕迹。小襄阳王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更不许你自己私自做决定。走!”武月色起身来,只能离开现场了。那小戏子一动不动地跪着,武月色回头看了看,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时候,小戏子莫名唱起自己拿手的戏曲来,小王爷靠上前去,让侍卫长把那孩子买了下来,侍卫长将那孩子带到小王爷身边,“叫什么名字?”,没等那人回答,小王爷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应朦胧,”

    那戏子道:“应朦胧”小王爷心下高兴道:“武月色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的,对,从此以后,你就是应朦胧。”那戏子开心道:“应朦胧,我有名字了。”然后跟着小王爷回府。

    回到府中的小王爷,让侍卫长叫武月色前来,为自己做的事情作惊喜准备。只见侍卫长一动不动,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这个、”小王爷看着反常的侍卫长,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一路奔向武月色的房间,

    路上武夫人堵住了小王爷的去路,小王爷急匆匆拜见了母亲,便要离开,这时候武夫人厉声道:“去哪儿?”小王爷转过身来道:“母亲,不用知道。”“是去找武月色那个丫头吧,”然后看着小王爷,“那你大可不必去了,”

    小王爷疑惑地看着母亲,“你不用这样看着母亲,那个丫头胆敢觊觎小王爷,母亲不会让这一切发生,昨晚以让人,将她埋尸荒野,此刻应是尸骨无存了。”小襄阳王慢慢握紧拳头,怒发冲冠道:“你怎么可以,”

    这时母亲转过身去,决绝道:“身为武家的子孙,这么可以为了一个奴婢,自毁前程。玩物丧志。”这时候侍卫长看着这紧张局势一触即发,于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命人拦住小王爷,小王爷拔刀连续砍杀7人,然后被最后的侍卫长挡住了,

    小襄阳王不解地看着侍卫长道:“为什么,”侍卫长解释道:“夫人也是为了小王爷好,武家侍卫的存在,就是帮助武家,振兴基业,誓死追随武家。还望小王爷明白。”小王爷看着侍卫长,将佩刀举了出来,道:“这么说,你也有份,”

    未等到侍卫长点头回答,手起刀落间,小王爷将侍卫长的眉骨砍下了一道伤痕。然后将刀放下,背对着母亲道:“母亲,你赢了,”然后满血的手,拉着小戏子应朦胧,带着对武月色最后的记忆,回到了房间。

    母亲努力镇定道:“侍卫长,你先下去吧。”下人们将受伤的侍卫长,带了下去,安排了郎中包扎,好在只留下一道伤疤,并没有伤害眼睛。自那以后侍卫长便半遮面部,护卫着小王爷的安全。

    从那天以后,小王爷整日与小戏子应朦胧呆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睡。连续7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出来。武夫人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来到房间,将窗帘大开,让睡在床上的小戏子应朦胧,出来。

    只见小王爷,将手放在应朦胧的胸前,不让他起身。应朦胧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王爷下了床,将床幔拉上,站定在母亲的面前,夫人道:“武儿,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事情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日与那小戏子厮混,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母亲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但是为了武家,我不后悔,即使你在恨我,也无所谓。只希望你振作起来,你叔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武家的大业随时有人会坐上去,到时候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武夫人让人将武月色的面纱,摆放在他的面前道:“母亲会为她超度,好好安葬。剩下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说完,放下物品后,便转身离开了,小王爷看着武月色的面纱,这个时候,应朦胧走了下来,站在了自傲的小王爷面前,小王爷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将面纱戴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让他站在他的面前,坐在床脚,埋下自己的头,应朦胧战战兢兢,陪在小王爷的身边,让小王爷靠在自己的身上。那一整夜才真正消停了下来。自那以后,应朦胧一直陪在小王爷的身边寸步不离。连侍卫长都动他不得。武夫人见小王爷恢复了状态,其他也不管了,总比放弃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