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花豹精大声的喝问到。

    顾尽欢数完手中铜钱，随后将其收入随身空间，他想起某位伟大的思想学家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的伟大理念。

    同理可得，要打败变态，只有变得比变态更加变态，思及于此顾尽欢抬起头露出一股狞笑。

    “我是一名杀鱼佬，在村口的鱼摊杀了三十年的鱼，我和你们一样，早已经抛弃了感情，如今我的心就和村口鱼摊案板上的刀锋一样冰凉。”

    “我不管你是杀鱼还是卖鱼，既然醒了，就一起留下吧”说完花豹精蓄势欲扑

    “且慢”顾尽欢一挥手，从黄泉深处飘荡来一股精纯的灵魂。

    花豹精皱了皱眉头到“你还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

    “等我想想什么游戏里有恢复灵魂的装备”

    “什么？”

    思考上一会顾尽欢发现针对灵魂恢复的东西好像真的不太多“那我加个修复词条自己捏？”

    灵魂飞快被压缩着成为两条晶莹剔透的浅蓝色手链，各自戴在明空与小猫妖手上。

    一道淡蓝色灵光覆盖上明空手中的‘小和尚’与小猫妖断掉的手臂，渐渐修补起她们的灵魂。

    见顾尽欢挥手间便做到这么超乎常理的事，花豹精心中警惕着又一次问到“你到底是谁？”

    顾尽欢抱拳执上一礼“在下曹阳，早就听闻华豹兄弟在江湖中颇讲义气，为人又仗义疏财，如此姿态属实让在下敬佩不矣，今日难得有缘，加之我们又是如此的没有人性，不如我们便结拜为兄弟如何？”

    “混账，你在耍我”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真的想与各位好好亲近亲近”

    “这是……”花豹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一把长剑的雏形在空气中被勾勒出。

    看着长剑从虚幻中渐渐在手中变得凝实，花豹精诧异的到“你是如何做到的？”

    “豹兄弟无需多言，若是拿我当兄弟，就来砍我一剑”

    “不……你这是什么妖术？”花豹妖脚下火焰凝聚，一道剧烈的爆炸声过后，执剑快速朝顾尽欢刺去。

    “妖术？不，这是兄弟的情义”顾尽欢伸出左手将花豹精刺来长剑夹在指缝，裂开大嘴笑到

    “这份兄弟情是上天的安排，花豹兄弟大哥希望你能遵从上天的安排，莫要误了自己”

    花豹精用力的抽了抽身子，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后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些惊恐，随即对着其他妖怪大喊到:“别愣着，快一起上。”

    顾尽欢环视了一遍四周，见周围两只大妖正快速朝自己跑来，脸上笑容更甚，他右手一挥大声的说到

    “几位兄弟的大名在下亦是如雷贯耳，如今有缘，不若一道结拜为兄弟，将来有我一口饭吃，必不会少了各位兄弟一个碗刷”

    话音落下，三把长剑快速在三只妖怪身前凝聚，蛤蟆精放下小猫妖与另外两只妖怪一道强制接住空中长剑。

    “不……”随着一声惊恐的大喊，蛤蟆精率先朝着顾尽欢左手刺出一剑，那姿态就仿佛事先就打算好去刺他指缝。

    狼妖与一只黑熊精从顾尽欢身后绕到身前同样一前一后朝着顾尽欢剩下的两个指缝刺去。

    看着手中夹着的四把剑，顾尽欢点点头，肯定了战术的可行性。

    “如此不知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花豹精见身旁多了几只妖怪，心中底气足了一些，随即出声威胁到“快撤了你这妖术，否则我等挣脱出来必将你挫骨扬灰”

    “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个”顾尽欢抬手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看着面前一脸愤怒的花豹精接着说到

    “兄弟，你看你穿着豹纹，而我也喜欢豹纹，我们其实是一类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呸，与你有何好谈，有种就放了我等，我们好好做过一场”黑熊精暴脾气发作脸上挂满愤怒大声的嚷嚷着要找顾尽欢单挑。

    “我希望你等一下还有勇气跟大哥说出这样的话来”顾尽欢表情微妙的看上黑熊精一眼，随即看向众妖:“让大哥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

    “咳咳……”清了清嗓子顾尽欢接着说到:

    “你们的大哥我啊叫做曹阳，承蒙江湖人中不弃安了个匪号……冷面屠夫。

    我记得那应该是一个什么都不为的午后，一个阿婆来找我买鱼，她说她丈夫瘫痪，女儿残疾，儿子因为一场变故成了智障，加之自己又身患绝症，临死前想吃上一条鱼，让我给她打个骨折。

    原价七十八的小黄花，我只收了她七枚大钱，还送了半斤虾搭二十个生蚝。

    收摊回去的路上我又遇到了她，她逢人便吹嘘她的战绩，让我感到悲痛欲绝。

    自那之后我的心变得更加薄凉，从此再也不相信女人的鬼话。

    也就只有每日挥刀杀鱼时能让我孤寂的内心得到一些藉慰，但这藉慰来的过于潦草，以至于每当午夜梦回总在让我辗转难眠。

    至那之后我便了了牵挂，虽未曾浪迹天涯，却每日与寒冷的刀光为伴，这让我的心变得像冬日的寒霜，孤寂到再也无法触碰人间的艳阳。”

    “你们能理解我的痛苦吗？”故事讲完顾尽欢大声的咆哮着。

    听完顾尽欢的故事，蛤蟆精感同身受流出一把眼泪

    “大哥你别说了我可以，我真的可以，遥想当初我还是一只年幼的蛤蟆，我总是在与蚊虫为伴，那时的我会对着夜空发呆……”

    “你闭嘴，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顾尽欢右手一抓，一阵特效过后又抓出一把“火之高兴”，随即癫狂的哈哈大笑到

    “但是你可以体验我的痛苦，就像这样”

    顾尽欢手握长剑朝着蛤蟆精未曾执剑的左手劈下，一道红芒闪过，蛤蟆精左肩伴随着“滋滋”声冒出一股青烟，之后一条手臂跌落在地。

    顾尽欢张狂的大笑着问到:“现在你……痛苦吗？”

    蛤蟆精因为疼痛脸上布满一层冷汗，剧痛让他大声的喊到:“痛……我好痛”

    “不……你还是未曾理解痛苦所带来的含义，我们生来便要学会忍受痛苦，因为这份痛苦的指引，我们才能够更加深刻的认清自己内心的追求，而有了这份试问本心的追求我们才会更加深刻的去认知到自己，并与之感悟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当你认清了梦，忍住了痛，那时候你才会慢慢的朝着一名伟大的人靠拢。”

    顾尽欢在三只妖怪看神经病的惊恐眼神中又朝蛤蟆精大腿刺出一剑“小蛤蟆，现在，你……理解了吗？”

    大火所带来的灼灼红光映照在顾尽欢透露着癫狂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神经病。

    看着眼前的疯子，几只妖怪表现的异常痛苦，被拿捏住的每一秒都在备受煎熬。

    不论是人间还是黄泉，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疯子，这神经病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干出来的事却又是那么的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很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不明不白的刺上一剑。

    “大哥我悟了，我领悟到了痛苦的本质，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获得了升华”狼妖用余光打量着一旁正在撕声哀嚎的蛤蟆，内心止不住的惶恐到。

    因为疼痛的缘故，导致蛤蟆已经没有余力去接顾尽欢的话，随着顾尽欢将“火之高兴”在他大腿上轻轻的旋转上一圈，将他大腿“烫”出一个大洞，伴随而来的又是一阵哀嚎。

    “你悟了就好，其实我正准备和你说说孤勇，兄弟……我想让你知道你大哥我真的很勇，作为一匹来自漠北的孤狼，我相信听完我的故事，你一定会感同身受。”

    顾尽欢拔出蛤蟆腿上的长剑，让蛤蟆精又是一阵疯狂的大喊，紧接着他将剑架在狼妖咽喉上比划了一阵，似乎在找抹脖子的角度。

    “大哥莫要在说，弟弟我都明白，一切尽在我们的情义里”狼妖额间止不住的冒出冷汗，他咽上一口唾沫，以期望能够滋润他那凉透的内心。

    “二弟你能悟到就好，快将你领悟到的告知兄弟们，帮他们也悟悟人生的真谛，如此也好让他们跟着你共同进步。”

    顾尽欢收回长剑，眼神不住的打量着眼前四只妖怪，仿佛在审视着四条案板上的鱼。

    狼妖看着顾尽欢脸上噙着的浅浅笑意，心中的畏惧又加重了一些，他能够确定眼前这人一定是个疯子，但这莫名其妙的妖术却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二五仔狼妖扯着嗓门对着身边的妖怪大喊:“兄弟们，听大哥的话，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放下心中的包袱，如此我们才会有美好的未来”

    顾尽欢侧头微笑着一脸和善的盯着一旁的熊妖，将其盯的心中发毛，紧接着一剑又刺入蛤蟆另一条大腿。

    “三弟你可听明白了？”

    随着二五仔的叛变，熊妖没有了起初的倔强，心中憋屈之于终于认清了血淋淋的现实，惶恐使得他害怕步了蛤蟆精的后尘，忙不迭的说到

    “我进步了，大哥我感觉我进步了，听大哥一席话，我感觉我成长了许多”

    听闻对方的言论顾尽欢脸上透露着一股难言的欣喜，大笑到:“能够见证你的成长为兄我感到很欣慰，三弟快些跟大哥说说你究竟都有了怎样的成长？”

    “我……我……我长大了，也聪明了”

    “早先便听闻三弟武勇过人，却唯独少些慧根，如今看来江湖上的谣言都有些水分，你这悟性还是很高的。”

    “大哥抬举了”

    “不不不，你要相信你自己，三弟快与你二哥一道在劝劝你四弟”

    顾尽欢提剑一指花豹“来，告诉他，黄泉乱不乱到底谁说了算？”

    “大哥，是大哥”两只妖怪异口同声的说到。

    顾尽欢快速完成了变脸，脸上的癫狂转而化作温文尔雅，他微微一笑，使人如沐春风的说到:“四弟，你可悟了？”

    “我……”花豹一时显得有些语塞。

    顾尽欢提剑在花豹精脸上拍了拍紧接着将剑放置于花豹肩头紧贴着喉管骂骂咧咧的说着:“痴儿，想必是你经历的痛苦还不够，待大哥在为你讲述一个关于痛苦与救赎的故事，听完后你应该是会有所领悟”

    “大哥，我痛苦，我真的痛苦，求求你不要在讲了”

    “不，你还不够痛，所以你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