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匮乏,强盗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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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太叔万云

    今夜的图尔难得的热闹。

    古树周围摆满了桌子,图尔的人和挞卡的人混在一起,几乎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人了。

    莎莎本是坐在父亲旁边,但是在目光锁定付树后,拿着自己的筷子就往付树旁边坐,付树坐在中央真的是好不自在。

    付秧:“儿子,这个好吃,我刚让后厨研究的新菜,尝尝。”

    莎莎:“付哥哥,这么些年没见我,有没有觉得我变好看了。”

    付树左右为难,而反观挞卡首领阿苯达那边就显得空荡很多,自己的女儿他管不住,只能由着性子来。

    阿苯达:“你的那个白帽的手下呢?”

    付秧目光一凛,“我的手下自然有别的事要去做,用不着阿苯达首领的关心。”

    阿苯达笑,“初闻你这个手下是你大哥留下的,相比也是厉害的,我这刚好有一个刚来的手下,还没和人切错过,正好今日有时间来切磋一下。”

    付秧放下筷子,随后看向一旁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男人虽然看着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那种人,但是对于像付秧这么老一辈的人来说一眼便能看出此人不简单。

    付秧放下筷子,神情严肃,但是却强颜欢笑道:“可是我这的饭菜不和你胃口了,想来整点花哨的?”

    阿苯达笑里藏刀,“此话何意?只不过是觉得难得如此好的机会,不找点乐子可惜了,难道说付首领有难言之隐?”

    二人极限拉扯,让饭桌上的空气一度尴尬紧张,两个强盗团都开始暗自铆劲。

    莎莎见状,正准备起身缓解一下这一触即发的矛盾,却被人抢了先。

    付树从席间站了起来,“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来和前辈过两招。”

    付秧抓住付树要上去的动作,神情严肃道:“树儿,这个人不简单,你小心点。”

    付树伸手附上付秧的手,“爸,你还不了解我的实力吗?”

    “是了解,但是……”付秧怎么也说不清楚该怎么说。

    付秧走上前道:“那就请前辈赐教了!”

    说着众人纷纷将桌子朝两边拉开,把中间的场地空了出来。

    场面一度躁动起来,可是当那个陌生人拿着匕首杀过来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付树一怔,他从未见过人的眼睛里这么恐怖,以至于胳膊上被划了好深的一道口子。

    付秧拍案而起,“混蛋,给你脸了是吧,还动真格!”

    阿苯达笑而不语,“别生气嘛,这小打小闹的受点伤很正常。”

    付树轻声道:“爸,是我实力浅薄,一时疏忽大意了。”

    场面从原本的兴奋,变得鸦雀无声。

    而此时的亓司南则比外面的人更安静,她一直在观察门外的动静,就她发现出去了很多人,但是回来的却一个没有,就说明外面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而且足够吸引人。

    亓司南看着依旧站在门口雷打不动的白帽,“我想吃东西,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给点粮行吗?”

    白帽转头妄想亓司南病痒痒的模样,微微蹙眉的看向周围,此时没想到整个地下室就他自己一个人了。

    白帽摸了摸自己的布袋,一点粮食都没有,随后轻声道:“那我去拿,你别乱跑,现在外面有别的强盗团,你出去会很危险。”

    亓司南笑着应下:“我不乱跑,你快去。”

    白帽手拉着门栓,将唯一透光的门关上,亓司南也是在关门的一瞬间置身于黑暗中。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亓司南这才背上书包,可一背上书包,亓司南就觉得自己的脸剧痛!亓司南不禁捂着脸,“嘶……”

    亓司南虽然疼,但是却依旧朝门迈过去,“嘶……。”亓司南艰难的从背包边上抽出一根铜丝。亓司南将铜丝对准锁眼,只是轻轻的动了几下门就开了。

    亓司南迅速打开门,一整个走廊都特别黑,兴许是那个白帽的走了之后把火把带走了。可接下来亓司南的行为则是更诡异,捂着撕痛的脸,顺其自然的看了眼地上的痕迹,随后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置身黑暗中的亓司南仿佛比白天动作还要快,走到出口时,月光照在亓司南面目全非的脸上,亓司南被脸上的刺痛折磨的呼吸急促起来,抬手摸了一下。

    “!怎么会流血?”异常的刺痛让亓司南不得不找个地方处理一下,翻出一块头纱围住整个脑袋,只留出一双眼睛。

    快步在居民屋的巷口中穿梭,亓司南找不到大门在哪,但是只要找到那颗古树就能知道大门在哪了。

    闻声,亓司南终于看到了古树的树冠,亓司南加快脚步,但是又恰时的稍稍放慢脚步,只见古树之下围满了人,而在人群中的则是付树和……

    “太叔万云!”亓司南不禁瞪大双眼,在看到付树身上全是伤后,亓司南果断的冲了上去,身影快的不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

    一有人进来,付树就向后躲开,太叔万云则是迅速做出反应,刀锋一转刺向亓司南,亓司南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握住太叔的手。

    “太叔……”男人怔怔的看着亓司南,随后手里便停下动作。

    “司南?”亓司南不等男人反应过来,直接瞅准一旁的骆驼和大门,拽着男人就跑!

    “什么人!给我抓住他们!乔木!”随着付秧一声令下,白帽迅速出现追了出去。

    男人回眸看着追上来的人,“跑不掉的,但是我可以让你先走。”

    亓司南蹙眉,“可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冰冷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我能从绿洲里出来不是很幸运吗?相信我,我会去海市找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是关于父亲的吗?”

    男人点头,随后就讲亓司南直接抱起拖上骆驼,扬手拍在骆驼屁股上,亓司南握紧绳子,回眸担心的看着男人的笑脸。

    太叔万云看着亓司南跑远,这才立在包围圈中,脸上笑意全无,“你到底是什么人?”问话的是阿苯达,大家手里架着枪。

    付秧走上前道:“那个女人和一车的人是不是都是你杀的?”付树一怔,太叔万云平静道:“那些人只不过是束缚着司南的枷锁,所有人都想束缚她,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她的感受,你们亦是如此,亓北渊亦是如此。”

    众人听到亓北渊这三个字时,脸露惊恐,“亓北渊?”

    “那个……天才地理专家?”

    “那我哥他们出来了?”付秧很是期待的看着太叔万云。

    而男人却只是垂下眼帘,随后轻声道:“我不知道,当时情况比较危急,我们走散了,但是你的兄长在那之前就死了,实体还埋在地穴内。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太叔万云说完这句话后,空气一度陷入死寂,晚宴是没能继续下去,本来阿苯达还想找太叔万云在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可是找遍图尔高原却没能找到太叔万云的身影。

    阿苯达找到白帽,白帽眼神冷如寒刀,“……”阿苯达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是见白帽如此敌意,只得默默地转身离开。

    阿苯达等人还不知道男人的身份,男人就直接凭空消失了。

    有很多东西都还没解开,“他们在地下穴洞里到底遇到了什么?还有姐姐呢?”阿苯达也很疑惑,当时还没等他问付秧就直接带着人回去了,人呢群一乱,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比试中忽然出现的面带纱巾的人也很可疑,二人明显就是有关系。

    “爸!”阿苯达回头就看到莎莎拿着毯子走过来。

    “爸,你怎么在这啊?让我好找。”说着将手里的毯子披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阿苯达笑,“没事,就是想点事情,这就回去,倒是你,刚刚就直接和付树跑了,怎么样?”

    莎莎含笑道:“付哥哥身体挺好的,不用我担心,所以就回来找你了,我们明天就回挞卡吧。”

    “不和你的付哥哥在玩几天了?”

    莎莎含笑道:“急不得啊,付哥哥明显的不是那么好骗了,况且,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放弃寻找绿洲呢?”

    阿苯达笑,抬手摸了摸莎莎的脑袋,“还是你想得开,那我们明个一早就离开。”

    莎莎抱着阿苯达的胳膊,顺着巷子走回营帐。

    月光渐渐暗淡,亓司南坐在骆驼上摇摇欲坠,因为面部不寻常的撕裂的痛让她险些几次坠落。

    摇摇欲坠之际,一道人影接住了摔下来的亓司南。

    太叔万云看着亓司南血肉模糊的脸,瞳孔骤缩,“怎么回事?是图尔的人干的吗?”

    亓司南呢喃道:“不是的……太叔带我走吧,我不知道去哪……”

    太叔万云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带你去医院。”

    亓司南虚弱的缩着,看的男人心疼不已,“要是让他看到,该多心疼啊……”

    太叔万云带着亓司南顺着方向朝远处走去。

    夜晚里茫茫沙漠是孤独的,亓司南脸上的血肉似乎也在静静地变化着。

    太叔万云抱着亓司南出现在火车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上了火车,火车朝着海市的方向极速驶去。

    要说医院,怕是在北部和东部只有海市最为先进。

    将亓司南送到医院后,护士给亓司南清洗身体时,太叔万云才得知亓司南的后背上纹有两个记号。

    护士:“有点贫血和低血糖,脸上的伤可能很难好,需要做好心里准备。”

    太叔万云谢过护士后看着脸上满是伤疤的亓司南,“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