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自由
【“哇!他居然打赢了耶!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鸣人和我一样,是属于没人要派的呢……”,鹿丸惊讶地诉说着。
“没人要派?”,志乃问到。
“大家都对着他尖叫,他已经变成人人抢着要派了。……不过,我大概也赢不了他,太糟糕了,感觉真沮丧!”
“虽然引出了九尾的查克拉,却没有失去自我……”,“没错…在场的木叶忍者几乎都觉得很惊讶呢。”,坐在一起的红老师和阿斯玛老师交谈着。
看到医疗班的人快要赶到了,玄间转身,对着躺在地上的宁次说道:“哼……被捉到的小鸟……只要足够聪明,就会用自己的嘴打开鸟笼的门。
因为他们还没有放弃……想要自由地翱翔在天空的希望。
你这次是输了!”
“……”,简单治疗后,宁次被医疗班放在担架上抬到了医疗室。
“父亲大人……”,花火担心地看着陷入沉思的父亲。
各种复杂的情绪和想法充斥于日向日足的脑海,直到他想起了雏田拼上性命战斗,重伤垂死的事情,想起了她无悔的笑容…日足才最终下定了决心。
……
“不用担心!内脏没有受伤……”
“……”,宁次根本没怎么听,他的脑海里回响着鸣人的话语,“‘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最特别啦!’
‘因为别人说我吊车尾呀!’,‘哼……那又怎么样!’……”
“喀嚓!”
“日向大人!”
“!”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们离开一下……”
“啊……好……好的。”
“啪!”
“唔…请问你有什么事?”,宁次颤抖着坐了起来。
“我要告诉你……那天那件事情的真相。”
“……!……真相?”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沉默不语。
“……当时……我已经打算要死了。”
“!”,宁次愤怒地吼道:“你…你在说什么啊!那时候家父……就是被当成你的替身而被杀的啊!”
“如果你认为结果就是这样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最后,我也确实在勇气上输了日差一筹。
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你。”
“事到如今……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就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时机正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以才来告诉你……”
“……!”
然后,日足开始讲诉当年的事情。
“没办法……既然只要献出我一个人的性命就可以解救村子的话……”,会议室里,日足对着三代火影说到。
“嗯………”
“日足……别这么冲动……日向的血继限界对这个村子来说,是个重要的王牌。宗家的任务就是要永远保护这个血脉。”,一个日向长老劝阻到。
“这个任务很重要没错……但是不这么做,就会让村子陷入战乱之中!”
“我知道……”
“……!”
“分家的人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而存在的。
……我们只能把日差的尸体当作你的替身交给对方了。”
“!”
“日差也已经同意了……”
“……”,“……”,日足和日差四目相对,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
“但是……对方想要的是白眼能力的秘密……当日差变成尸体的时候,这种能力就会被封印住。这样,雷之国也不会同意的……”
“哼…这应该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吧!
雷之国提出的条件是…‘把日向日足的尸体交出来’……我们只要假装同意这个条件,然后把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日差交给他们……他们应该就不会继续追究了……”
“……但是……”
“日足……终于要到这个时候了。每一位祖先都是这样保护日向血脉的……
即使是自己的兄弟,为了保住血脉,也必须狠下心来舍弃他们!
这就是宗家的命运。也是出生在日向一族的命运。”
“……赶紧下决定呀!不要这样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了……”,日足不甘地想着,他思绪纷乱,无法做下决断,只能徒劳地说道:“可恶……”
“……”,沉默良久的日差,终于开口了,他微笑着说道:“……平常态度强硬的日足大人跑到哪去了?”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之前差太多了!我怎么能轻易的就……”
“!!!”,日差走近,干脆利落地击倒日足。
“呜……日差你……”,摊在地上,日足狼狈地说到。
“请你让我去吧。”
“你身边…还有宁次这个孩子啊……为什么要为了宗家……选择死亡呢?”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
“我……非常痛恨宗家。也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老实说,到现在我还是很痛恨宗家……
所以我并不是要保护你这个身为宗家的人……而是为了要保护我的兄长而死。
……这么做的话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拥有选择的自由。”
“!……”
“我一直让宁次看到丑陋的一面。但是,到了这个地步,我终于才了解到自己的意志。
所以……请你把这件事告诉宁次。
我并不是为了‘保护宗家’而被杀……而是为了保护宁次、兄弟、家人……甚至村子,而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死亡的!”
“……”,看着日差的笑容,三代火影愧疚又不甘地低下了头。
“你是说……自己选择死亡是一种自由吗……”
“哥哥……
即使只有一次也没关系,我一直都想违抗日向一族的命运……
我想要选择自己的命运,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日足惆怅地说到。
“哼……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呢!这根本就是为宗家着想的理由嘛!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毕竟事到如今,才说这些,无论如何,都比较让人无法信任呀……
日差在死前,交给了我一封信,希望我在你长大后,再交给你……
现在,你的实力算是比较强了,而且,你又败给了你一直坚信的‘命运’,我想,你是时候需要这封信了……
我不是以宗家的身份,而是以日差兄长的身份,把我弟弟的想法传递给你!”
说完,日足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宁次。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这句话,日向日足在宁次震惊的注视下,鞠躬道歉,说道:“抱歉,宁次!”,同时,他在内心诚恳地说道,“抱歉,日差!”。
然后,他惆怅地离开了,并通知医疗班的人过一段时间再去宁次那里。
直到这时,宁次才回过神来。
他打开了父亲的信,看到,确实是父亲的字迹,然后他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宁次,是我让哥哥在你长大后,再把这封信交给你的……
宁次,我是为了保护你、哥哥、家人和村子,而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死亡的。
不要难过!我在生命的最后,得到了自由和内心的平静,我选择了自己想要的道路。
也不要怨恨!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哥哥也不过是输了我一点勇气罢了。
我战胜了‘命运’,宁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用自己的双手开拓的!
宁次……我相信你一定能破解‘笼中鸟’,我相信你的才能,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道路。
宁次,当你想这样做的时候,哥哥也一定不会阻止你的。因为我相信他一定会追上我……甚至超越我的。
……”
宁次泪如雨下,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一会,他收起信,望向窗外,“爸爸,人的命运是如同天空中的云一般随波逐流,只是单纯地漂浮着,还是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向,我还是不甚了解……
无论选择哪一条道路,最后可能都会走向同样的终点……
不过,后者的生活方式是朝着目标努力前进,而且真正拥有这目标的才是真正的强者,经过这场战斗,我终于了解了这件事……
爸爸,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得更强,让自己不输给任何人,此刻,我就是这样想的。
爸爸,今天有很多鸟儿在飞翔,它们看起来好像非常乐在其中呢……”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平常的村庄,自由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