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不去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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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赶小城的秋景

    九月当北方大地开始迈上丰收的季节,东北也迎来了它一年四季中最好的时辰,经过了春天的播种、夏天的成长到了秋天的成熟。我行走在东北富饶的北大仓,车窗外伴随着白杨树哗啦啦响动的落叶,满眼的极尽的绿意早已化作了眼下金黄灿然的一片,如同遇到了魔法师的魔杖,一段时间不见再次经过变成更加成熟生动的秋意,我知道这是阳光的功劳,也意味着四季的轮换。秋日的阳光没有了夏日的张扬变得羞涩和紧张,与万物融为一体投在北大仓广袤的土地上闪烁着金色光芒,接纳着东北人幸福的笑意。这是一个丰收在望的季节,人们从屋里走出来分享即将丰收的喜悦,站在田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希望,堆满笑容的脸庞寓意着美好的生活刚刚好。

    车厢里熟睡的人们不忍错过这一壮美的景象,纷纷探着头透过车窗往远处张望,他们中的很多人属于这片黑土地上的劳作者,他们用自己的身躯给祖国大地描绘出一幅如此动人的希望。稻穗低着谦卑的头,倾听着主人的赞美,大口的吸着干净的空气,张开双臂努力吸收着更多的热量,积攒着最后成熟的力量,它们将从这里启航,搭乘不同的交通工具流向祖国的四面八方,甚至跨海越洋给饥饿的人民带去生存的愿景。勤劳的人民纷纷把它们洁净的晶体从超市、市场纷纷带回到家,它们感受着每个家庭不同的温度,跟不同的家庭成员对望,从人们的眼神中读懂了幸福、知足!它们的小小生命承载起祖国的一户户大家庭,人们都对它很友好,它们心甘情愿的为了人们的温饱做着最后的贡献,在人们的生命中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实现了从一粒种子到一粒米的最大价值。

    车行驶在铺满希望的路上,司机师傅情绪高涨,仿佛车的前方就是每个人的梦想,大家纷纷走在自己的路上。就这样经过10个小时的车程,车顺利抵达抚远小城,此时的夜色已晚,灯光照亮整个小城,人们纷纷走出车门携着各自的行李奔向心中的目的地,初下车的凉气还是让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秋季的夜晚抚远的小城很冷。按照之前的路线我顺利找到了每次出差常住的宾馆,在宾馆大厅居然碰到了两张熟悉的所里的面孔,他们跟我一样从哈尔滨刚刚赶到小城,我们一起办理了入住,相约一起去吃晚餐,顺便听听我讲述黑瞎子岛的传奇和经历。秋天比较冷,街上行人更加稀少,加上厚衣裳也不愿意长时间在室外逗留,晚饭是在宾馆附近的一家烤肉店进行的,夏天啤酒烧烤最热闹,秋冬烤肉店很火爆。烤肉店装修的很有特色,对着门有一扇雕刻很精致的隔断,往里走有一溜隔间,隔断是一种仿古木制雕花,仔细看隔断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有枝干、花朵、小鸟、山峦、河流、鱼……花在开、水在流、鸟在鸣、鱼在游、山谷幽幽、人醉其中。正发着呆,服务员招呼我们脱鞋上坑,这是那种典型的东北热炕的缩影,炕上放着桌子,桌子四周摆放着四个坐垫,盘腿坐在坑上,炕下烧着地暖,先热的是屁股,而后向上传递直到整个身体都热乎乎的,这个时候桌子中间的木炭炉也架好了,烤肉片香在整个房间内弥漫,等不及肉片熟透恨不得抓紧吃上两口解解馋,坐在炕上很舒服,一扫一整天赶路的疲倦,我们畅谈着小城的神秘和黑瞎子岛的传奇,陶醉在小城的秋瑟中。

    小城的太阳起得比较早,我在透过玻璃窗的光照下吃过早餐,换上户外防寒服装将房间退掉,搭乘前往黑瞎子岛的皮卡车上岛,沿途的熟悉道路呈现出秋季一贯的萧条,两侧的水稻田早已泛黄,在阳光下激起一阵阵“稻浪”,我百无聊赖地享受着丰收的希望,跟司机师傅打探今年渔民的收成,稻田熟了,大麻哈鱼也该丰收了。今年的鱼汛期较往年稍晚,渔民们正在摩拳擦掌做着大干一场的各项准备工作,盼望今年能够同稻谷一样有个好收成。抚远的秋季最忙,它给小城人带着期盼和希望,我到黑瞎子岛上寻找着属于我的希望,盼望着属于自己的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