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不去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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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走在匆匆忙忙返程的路上

    一段故事的结束总是匆匆忙忙,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想,在岛上待久了心情变得很平淡,接二连三发生的不愉快的序曲也成了留在岛上的深刻记忆。曲终人散,该走的早已离开,余我们踽踽前行。过去曾有过无数种离开黑瞎子岛的幻想甚至期许,能够想象到那种大哭一场、大醉一场、大叫几声、跟大家来张合影、跟邵叔当面道个歉……最终,所有的设想都变成了最后的回首,跟日常一样,一切如常,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岛上的一切挥挥手,岛上的人还没走出屋我们便早早地离开,再回首已经走在回HEB市的路上。一切的一切如大梦一场,无惊无喜,只有拼命回忆,一幅幅、一帧帧,全是生活在岛上的点点滴滴,更深的嵌入大脑的记忆中,深深地永远的记住这段时日。回首黑瞎子岛上的60余日的生活很漫长也很短暂,所经历的事情很平常也很惊奇,这段生活将在我生命中麾下浓重的一笔,成为一生值得骄傲的资本,那里有我的青春和友谊。

    抚远大地过早的天亮,返程的一天正是大好天气,空气清凉如我来时一样,只是做着相反的轨迹流向。我在岛上度过了东北的夏季,最热的时月和蚊蝇肆虐的季节。我头顶红色小红帽,最初花了10块钱从县城购得,以后的很长时间“小红帽”成了我学生生涯时代走南闯北的代名词,红色极具幸运和喜庆,我的“小红帽”带给我是更多的快乐,即使在来往雅鲁藏布江的行程中都有它的身影,这顶小红帽从学生、毕业、工作跟了我很多年,直到有一天突然不见,从此我也没有再戴帽子。返程的路开始变得很平常,没有来时刘哥开车的自由,我们被塞进大巴车里,我照样带着红色鸭舌帽,穿着军绿色露肩背心,坐在回哈尔滨的空调客车上,望着窗外不断穿行的车辆和连绵的白杨我和李博士坐在一排反而变得很沉默,如陌生人一样,各自想着心事儿,回忆着走过的过往。窗外的风景不再极具吸引力,我还是习惯喜欢靠窗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事物和偶尔进入眼帘的行人。我望着远处层峦叠嶂,高大的风力发电车耸立在高高的山岗上,正迎着风呼呼地转个不停,我出神的听,大部分乘客在睡觉或看手机,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巨大的风车旋转好像就在眼前,隔着玻璃窗听不见它们的响声,它们在我眼中却幻化成岛上的旋转声持续在耳边回荡。

    这样的季节适合出行,头顶上的阳光刚好,路两旁的稻谷已抽出饱满的稻穗,经过大半个夏季一切都显得更富生机,绿意盎然。列车随着白杨的闪烁在高速路上奔袭,直奔HEB市,HEB市这座我们无数次憧憬、无数次怀念的地方,如果此刻说HEB市是一处心安放的地方,那么黑瞎子岛能够带给我们心灵深处最深的慰藉。后面的很多故事都与黑瞎子岛有关,那里有永远谈不尽的序曲,此时黑瞎子岛越来越远的消失在我身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