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救命女童团团
“嘎吱,嘎吱,,,,,”。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慢慢出现在视野。
木头的车轮压在泥土之上,不时有石子调皮的挡住去路,又被车轮压入泥土之中,又或者挤压出去。
“老爷,前面有人挡住了路”。
很快驾车的随从,马上向车里的老人汇报。
“呵呵,到了现在还不放过我吗?”一个老人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最后老人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曹植,脸色虽然不好,心中却松了口气。
“扔到一旁,真是晦气”。
“是的,老爷”。
“救,救,救救”。
这时马车之上,一个五六岁的女童探出头来,一手抓着老人胡须,一手指着曹植。
小女童圆圆的脸蛋,闪亮的小眼睛,一看就让人喜爱。
“咳咳,乖孙女啊,这个人已经死了,爷爷救不了啊”。
尽管胡须被揪的疼痛,老人却一改面容,慈祥的说道。
“救救,揪揪”。
“好好,大牛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气”。感受到胡须的挣扎,华老连忙投降的说道,同时向大牛递了一个颜色。
果然大牛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说道“老爷,还有一口气”。
“哎!,,,”。
华老长叹了一口气,心想“早该换个机灵点的了,可惜自己为了省点钱,造孽啊!”。
最后曹植还是被送上了马车,华老看见孙女期待的眼神,无语伸出了手。
没错,华老是一个医者。
仅仅一搭脉,华老就知道曹植的状态,打开木头的药箱,从最上层拿出一粒丹药,然后看着孙女期待的眼神,又把丹药放了回去,从最下层拿出了一个瓷瓶中的丹药。
捏开嘴巴,又灌入一口水,然后华老手掌顺着曹植的胸口一按,丹药和水就被曹植咽了下去。
“没事了,”望着孙女期待的眼神,华老颇为自信的点了点头道。
“爷爷,腻害,爷爷,腻害,,,”。
小女孩欢快的站了起来,扯着老人的胡子,兴高采烈的蹦跳着。
“腻害,对,爷爷腻害”。
虽然心疼自己的胡须,但老人还是强颜欢笑,双手更是环绕着小女童,生怕摔到自己的宝贝孙女。
再次醒来,曹植知道这是一个破旧的材房,因为从破旧的窗户看出去,“福来客栈”四个灯笼,格外显眼。
“锅里有饭,碗在那里”。
一个憨厚的傻大个,指了指地上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曹植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是老爷,额,是小小姐救了你”大牛迟疑了一下,改变了说法,毕竟以老爷的脾气,无偿救人,根本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谢谢”。
曹植坐起身来,拿起了木碗,他实在太饥饿了,可看着木碗不知道多久没刷的样子,里面那浓厚的黑毛,曹植无语了。
他不确定用这种菌类的饭碗吃饭,自己会不会吃死。
“有热水吗?”。
大牛无语,穷苦人家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不过大牛是个善良的人,指了指地上的水桶,里面是饮水。
“凉了!”。
打开木桶的盖子,曹植有些无语,可这次大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木桶里依旧很脏,水底下有一层水垢,但幸好水还是有些温暖,曹植只能让自己相信,这水是干净的,毕竟比凉水要好一些。
掏出一碗水,用指甲一点点的扣动,倒掉乌黑的水,然后在掏一碗水,总算在大牛都不耐烦之前,木碗看见了本来颜色。
可打开掏饭的木桶,曹植无语了,这桶里面还是一样的脏,小心的从中间掏出还算干净的部分,曹植开始吃饭。
对,没错,没有小菜,没有咸菜,只有这不知名的谷类,还是带着壳的。
一口下去,牙齿和谷子壳产生了摩擦。
曹植迫使自己嚼了许久,咽下去后,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痛。
没办法,嘴里在难受,肚子的抗议也要接受,就这样曹植也迫使自己吃了两碗。
随着吃完饭,肚子舒服了许多,身体更是渐渐暖和起来,曹植闭上了眼。
尽管材房的窗户纸已经破烂不堪,但大体还是能遮风挡雨,所以尽管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曹植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曹植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被洗去,头脑也清醒起来,这时大牛已经牵来了马车,曹植打算拜谢后,就离去,毕竟张作霖给曹植的感觉,还是不太好惹,万一自己没去,以后碰到了,恐怕自己很难完整。
“多谢华爷爷救命之恩,多谢团团小妹妹”曹植弯腰鞠躬,以示自己的感谢。
“额,,”听见曹植的称呼,大牛直接傻了眼。
华老也蒙了一下,要知道在这里爷爷就是爷爷,只有亲孙子,或者有亲属关系的人,才会如此称呼。
“什么情况?这小子想认我当爷爷?他有什么目的?”华老一瞬间想了许多。
“咯咯,爷爷这是,咯咯,,,”小团团听到曹植的话,拉着爷爷的裤腿,对着曹植喊道。
“呵呵,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哥哥还有事,要先走了哦”曹植揉了揉小团团的脑袋,然后对着华老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咯咯,别走,咯咯,,”。
“站住,谁让你走了!”。
华老终于反应过来,“这他吗不是图我什么,而是救命之恩,一句感谢就完了?这小犊子是想跑啊!我的上等丹药啊?奶奶的,老子差点被这声爷爷喊蒙了,”。
“请问华爷爷,还有什么事吗?”曹植转过身来,有些不明所以。
听到曹植又叫自己爷爷,华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知道小孙子要去哪里啊?如果顺路正好同行啊,而且你身上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啊,,,哎,要是如此去了,我岂不是白救了你,,,,”。
作为一个医者,特别是一个爱钱的医者,什么最重要,当然是演技,只有演技到位,病人才能相信你,才能掏银子,作为一个资深爱钱医者,华老的表情可以说很到位。
“额,不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吗?不至于吧!”曹植沉默不语,心里不禁有些嘀咕,但谁敢和医生较劲啊,那不是和小命较劲吗?
“我要去阜城,不知是否同路”。
“同路,同路,,,”华老真没想到两人尽然同路,这样就好办了,到了阜城就有要钱的地方了。
“那就叨扰华爷爷了”。
“不叨扰,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