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忆·相遇·默许
“艾尔伯特，带上庄园里的人去把尼尔找回来吧……我这里尚且不需要这么多人陪着……”
赛缪尔已经在自己的书房内来回踱步了不知道几个来回了，终究是担心了起来。
尼尔是他唯一的孩子，也是莉莉安最后的挂念……
“尼尔就拜托你了……”
塞缪尔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是，老爷……”
艾尔伯特鞠了一躬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召集庄园内的仆从们……
舒尼亚庄园内，塞缪尔看着窗外雨滴滑落，在这大雨倾盆的夜晚……
大雨倾盆，夜幕笼罩，庄园在暴风雨中瑟瑟发抖，水花四溅，雨滴敲击着窗户，发出哒哒的声音。风声呼啸，树枝摇曳，似乎在抗议着这肆虐的天气。
在这样的夜晚，庄园显得更加孤寂，灰色的墙壁和石柱被雨水冲刷得泛白，庭院中的花朵和树木也被大雨摧残得凋零了许多。这样的景象，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叹生命的脆弱，和自然的无情。
塞缪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景象，眉头紧锁，心中担忧着尼尔的安危。他的侍从和管家已经出门寻找了，但这样的大雨，让人无从下手。他不由自主地拿起茶杯，却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经冷透，连味道都没有了。
他轻叹一声，心中暗自祈祷着尼尔能够平安回家，不受到任何伤害。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肆虐的大雨中消失了。
“生日之后就出现意外了……难道和他调查的事有关？”
“希望尼尔没有事吧……”
他喃喃着……
—————分割线—————
查拉的右脚因为扭伤而无法移动，她跌坐在小巷浅处的角落，顾不得身上被雨水沾湿，被污泥沾染，当然，还有数不清的苔藓痕迹……
这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即使她反抗过，但都是徒劳……
她在无形之中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抱着自己的右脚，尝试着起身。
她想大声呼叫，但却丧失了勇气……她才意识到，根本不会有人来。
她勉强站起身。
查拉的右脚再次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
她下意识地抬起脚来检查，只见右脚踝处已经肿胀了起来，甚至有些变形。
查拉试图继续走路，但每次着地都会引起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查拉的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停地喘着气，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她想要坚持走下去，但这个受伤的脚却不肯听她的指挥，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刃上一样痛苦。
她终于再次跌倒。
在雨中，痛苦和寒冷交织。
不堪的回忆再次萦绕心间……
……
我\ufeff自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母亲因那种可怕的瘟疫而死，全村说我是带来瘟疫的恶魔。
我无能为力，我发誓，我所能做的只有哭泣
之后……便只有麻木和……疯狂？
\ufeff我笑着看村子里的人因瘟疫痛苦的死去
——除了我\ufeff
他们……也是一群恶魔
将天灾的枷锁套在我的脖颈之上，将我束缚，把我禁锢
只因为我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带着赤瞳……
只因为我在瘟疫之中保住了性命，而我周边的人无人幸存……
梅林的谎言如同荆棘将我刺伤……
众人的厌恶将我孤立……
\ufeff我无意义的活在这个世界。
我无意伪装，戴上虚伪的假面，直到最后把自己都欺骗了。\ufeff
我，活着，却只为活着……
父亲憎恨我……就连他也以为我是天灾……他的拳脚如雨点般打在我的身上时，我只能忍受着痛苦，将泪水咽下肚子
当别人把我踩在脚下时，我还笑着，他疯了一样看着我说我是疯子。是啊！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我本不该出生……
直到寂寥无人时，泪水才会流落，而它们也只是为了自己……我为了自己而哭泣……
真可笑……
直到那天，我的父亲想将我玷污……直到那天，我酗酒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伸出了罪恶的手……直到那天，我将要变成一桩货物被变卖……以满足他的欲望……
被背叛……被抛弃……被放弃……
最后……被遗忘……
我苦苦哀求，泪水顺着脸颊最终淌下，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无法控制的兽欲……
第一次恐惧，第一次不甘忍受，第一次真情流露……换来的却是暴力和无耻的索求……
父亲……已经不再是我的父亲了，他甚至……不在乎我……
他不知道我心涌出暴戾的想法——
把他杀死……把他杀死……把他杀死……这样就不会有噩梦了……
于是我不再忍耐，\ufeff我变得无法控制……\ufeff当然也没有人能进入我的内心深处的世界。
只有杀人，心才会安静，我才会得救。
只有这个念头……令我无法遗忘……
他死了……一把残破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我也不再活着……心死了…
我疯了似的向屋外跑去，却被梅林和他的信徒抓住……
人们高呼着要将我烧死，我面无表情，却在无意间再次戴上了微笑的面具……
人们愤怒，人们恐惧，人们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呵呵……
那个梅林呢……却在此时彰显仁义道德……
说着什么……即使是恶魔也有被拯救的可能……
呵呵……哈哈哈……
现在到底谁才是恶魔！？
奇异的是，我没有抗拒，我也说不上为什么……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绝望吧……
被带走……被放逐……
被憎恨……被厌恶……
被当做禁忌……
我不明白梅林为什么不杀死我……
却也不想知道……
我还活着……又或者，我已经死了？
我不明白……
人们的唾弃……人们的忽视……
他们用尽手段折磨我……用水银灌入我的口鼻……用热水泼向我的后背……用鞭子鞭挞我的躯体……直至我奄奄一息……
情况越来越糟糕……我的脸上时常出现黑色的液体，从眼睛，鼻子，嘴角流出，直至我看不清任何事和任何人……
至此我的内心只剩下脆弱……和恨意
谁能来救救我……
是谁都行……
………………
Chara，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失态。
双手捂脸，匍匐在地，失声，痛哭。
双手轻轻的抚摸上脸颊，一条泪痕……混杂着黑色的粘稠液体，滑落而下……
看向墙壁上的裂痕，那是透过地面的裂缝遗留下的痕迹，以及巷子年久失修的证明……
她在一片迷糊中，不禁轻轻的问了问自己，
这是第几次哭了？
这到底是第几次哭了？
双膝被布满棱角的砖石地板磕出了血，被擦出一条条血痕，可她也毫不在乎。
“还会回到母亲的身边吗……”Chara喃喃着，莫名的，眼中多了一丝希冀，但取而代之的是落寞……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小巷墙壁的角落中，
“她还会拥抱我……吗？”Chara她缓缓地挪了挪自己的双臂。
她颤抖着，似乎是在抵御着的寒风……
突然，她举起双手死命地捂住耳朵，试图来抵挡着暴风骤雨带来的一切杂音。
但她失败了。
迷迷糊糊的，她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水花溅落的声音……
他们来了？
但查拉已经无力挪动了……
一些人的讲话声……
“艾尔伯特大人，是个孩子，她躺在地上……”
“是尼尔少爷吗？”
“不是，大人，但她是……啊！！”
“怎么了？”
“她是查拉，是恶魔啊，艾尔伯特大人……请不要触碰她……”
“……回去的时候，别让老爷再听到你说第二次，老爷一向对这种事很反感……”
艾尔伯特义无反顾地将她抱起，背在背上。
“那她怎么办，大人……”
“……只有带上她了……你们去附近再找一找，我到小巷里看看”
“可是……”
“嗯？”
“是，大人……”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
—————分割线—————
尼尔站在酒馆外，与威廉并肩站着，看着突然下起的大雨……
一高一矮的身形在屋内酒馆灯光的照射下，在水洼中形成了倒影……
似乎有些冷，威廉拉了拉皮衣的领口……随即拿出了一包香烟，随着打火机“咔哒”声响起，烟头点燃……
喷云吐雾，雨仍在下……
半晌，威廉奇怪的看向尼尔
“你不冷？
尼尔斜眼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巷子浅处，因为雨雾的缘故，他看不清楚。
“术式构建·正义特质填充·准心”
““吾之所向即为正义””
他的眼中生成了金黄色的准星印记。
他看着巷子不远处模糊的身影，听着传来的脚步声。
很快艾尔伯特出现在了眼前，当然，背着一个孩子。
尼尔一惊，解除了术式。
艾尔伯特看着少爷，脸上面无表情，但却没有半点不敬。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威廉，却只是说道：
“尼尔少爷，塞缪尔老爷很担心，请你赶紧回家吧……由我来送您回去……”
“不，艾尔，你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了……”
“……好”
艾尔伯特将查拉从背上放下，双手抱起，然后径直走向威廉。
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已经全身都湿透了，略显狼狈。
“这位先生，就请你先稍微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吧……”
得知是舒尼亚庄园的人，即使是下人，他也得保持礼仪。
“行，包在我身上……”
待艾尔伯特正准备离开，将随行者召集起来时，尼尔突然叫住了他：
“你身上有带父亲的支票本吗？”
“……尼尔少爷……你要做什么？”
“没事，就只是单纯地借用一下……别跟我父亲讲……”
“……”
艾尔伯特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尼尔顺利地拿到了支票本……
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孩子的面孔……
是查拉……
威廉不禁有点疑惑不解，
他决定还是先将手中的孩子安顿好……
—————分割线—————
这是查拉的噩梦，但她却无法醒来……
噩梦……噩梦……噩梦……
雨越下越大，阴暗的小巷里积满了雨水。
查拉艰难地行走着，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里挣扎。
她的鞋子已经湿透，双脚被冰冷的雨水浸得发白。
她的衣服也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让她感到寒冷。
查拉用力拉扯着衣角，试图将衣服弄得更加宽松一些，以便更好地保暖。
然而，雨水无情地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浑身冰冷。
在黑暗的小巷里，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只知道，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寻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然而，当她回头望去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到之前的那条出路。
雨点敲打着小巷的石板路，发出混沌的回响。
一切都不再那么真实……
查拉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找到一条出路。
突然，她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灯光。
她心中一喜，连忙朝着那灯光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盏破旧的路灯，它的光线微弱，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但对于查拉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她紧紧地握住路灯，试图找到出去的路。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查拉紧张地回头望去，发现有几个人影正朝她走来。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她的脚伤却让她的步伐变得蹒跚。
那几个人影逐渐接近，查拉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他们是一群流浪者，脸上……没有面孔……
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查拉的心声在回荡着……
查拉心中涌起了一股恐惧，她知道，如果她被这些人抓住，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噩梦。
她还是没办法逃离梦魇……
—————分割线—————
威廉将查拉抱入了酒馆中，在酒馆老板的帮助下，将她安置在了一张椅子上。
查拉浑身颤抖着，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冰冷的雨水吞没。
她的喉咙干涩，好像被火烤过一般。她的嘴唇已经干裂，唇间还沾着丝丝血迹。查拉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迅速降低，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她的心跳加速，伴随着一阵阵眩晕。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咬紧牙关，试图保持清醒，但她的意识却在逐渐消散。
很显然，威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再次抽了一口烟，退出了酒馆……
尼尔从书包中拿出了一只已经削尖了前端的铅笔，在支票上写着什么。
威廉缓缓打开酒馆大门，皮靴踩在大理石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他再次站在酒馆屋檐之下……
他抽着烟，只看到尼尔在支票上写了一个很大的数字……
有几个零？
他好像没看清……
片刻后，尼尔说道：
“你帮派的支出由舒尼亚负责，但之前那些下三滥的事，不许再犯……”
顿了顿，
“这是报酬和条件，你看着办吧。”
威廉有些失神地向快熄灭的烟头，似乎是在惆怅……但其中也不乏震惊……
“你……”
威廉转过头去，想去凝视尼尔的眼神，却只看到了一张支票，他下意识地想去接过它。
却在手指将要碰到支票时，停在了半空。
“这是十万信用点，就当你已经同意了吧……”
尼尔面无表情的折好支票，将笔塞了书包。
（作者的话，关于钱的设定，还是用信用点吧……无论用什么单位都感觉太出戏了，而且因为人类联邦的缘故，用信用点为统一计量单位还是会比较舒服一些的……）
威廉的手仍在空中举着……似是在等着威廉接过它……又似是一种命令……
真奇怪不是吗？被自己小十几岁的少年威胁，这还真是头一次呢……
威廉最终还是接下了它，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
“不……不要……”
酒馆里突然传来了呼救声，威廉还没有反应过来，尼尔却是一马当先推开了酒馆残破的木门，踏入其中……
但他却愣在了原地……
难道……她……她就是
查拉？
威廉随后赶到，看到尼尔愣在原地，他也不知所措了起来……
啥情况这是？
查拉从梦中醒来，浑身火烫，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的眼睛紧闭，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嘴唇微微颤抖。
在梦中，她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场景，让她感到恐惧。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一个老人，他在用愕然的目光看着她。
查拉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个酒馆，查拉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感激，她想要向老人道谢，但她的内心却突然涌起了一股恐惧。
她想起了自己的信条：
不能相信任何人……
她的迟疑让她想起了，那个恐怖的梦境……
自己在梦中看到的那个恐怖场景，那是一群衣衫褴褛的恶魔，仿佛要吞噬自己。
她害怕地后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她的双臂在空中胡乱挥着，却是那般无力，她终于发出了呼救……
酒馆中，三三两两的人们也转头看向了这里……
有人的脸上涌现出了惊愕，也有人的脸上涌现出了厌恶……
毫无疑问已经有人认出了查拉……
老人看到查拉的反应，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
这使他原本就布满沟壑的脸，更多了几丝皱纹，他不知道查拉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惊恐，他试图靠近查拉，但查拉却尖叫着后退，让他无法靠近。
尼尔冲入酒馆，目光在昏暗的酒馆里四处搜寻。
他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开始回想起艾尔伯特背上的那个娇小的身影。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旁。
他愕然地发现，查拉竟然就在那里。
她的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着，看上去疲惫不堪，是那样的无助和弱小。
尼尔惊愕地看着查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尼尔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自己在这无意间竟然找到了查拉，他以为自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找到她。
然而，命运却在这一刻悄然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尼尔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查拉。他的脚步声惊动了查拉，她抬起头，看向尼尔的脸，竟是更加恐惧。
查拉的眼神中闪过抵抗和恐慌，被水沾湿了双眼，让她无法看清眼前之人，她更加狂乱地甩动双臂，踢动双腿，似乎这样的挣扎能让他更有安全感……
尼尔走到查拉的面前，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查拉的脸颊，轻声说：
“查拉，我们终于遇见彼此了。”
“即使我来到这个世界才不久……”
当然这句话，他是在内心中轻轻说给查拉听的……
尼尔感受到查拉的抵抗和恐慌，他缓缓地调整了在她面前的姿势，让他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危险。
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尼尔脸上带着微笑，伸出手再次轻抚着她的脸颊。他的动作温柔而轻柔，让查拉逐渐平静下来。
“不要害怕，查拉，我在这里。”
尼尔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充满了安抚和温馨。他轻轻地抱起查拉，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查拉感受到尼尔的温暖，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双手不再狂挥，双腿也不再乱踢。
她把头埋在尼尔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安全和保护。
尼尔轻轻地拍着查拉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她：
“没事了，查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任何东西伤害到你。”
渐渐地，查拉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她再次抬起头看向尼尔，眼中已经没有了恐慌和抵抗，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会对她如此友善？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你难道不知道天灾的称号意味着什么吗？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你到底是谁？”
酒馆里面议论纷纷……
“那是查拉……那个恶魔之子？”
“那不是最重要的，她身边站的是好像叫尼尔……是那个舒尼亚的少爷啊！”
“嚯！酒馆老头，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别不小心被他沾染了晦气!”
“快点滚，滚出这个地方！”
酒馆老头踌躇着，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却不敢有所动作……
他旁边站的可是威廉，还有舒尼亚的尼尔少爷啊！
尼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尼尔也微笑着，他轻轻地抚摸着查拉的头发，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他知道，这个女孩需要的不仅仅是保护和安慰，更需要的是信任和依靠。
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守护她，直到她变得坚强而勇敢。
他紧紧地拥抱着查拉，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我叫尼尔，我是来拯救你的人……查拉……”
在这个酒馆里，他们终于找到了彼此，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良久，威廉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似乎他也不忍心打断眼前不知为什么突然温馨的场景……
说实在的，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什么恶魔之子的称号……
就像很多人其实也不在乎一样……
当年……他们也只是被人群裹挟的一份子罢了……
但他真的很反感那些酒馆里在借此起哄的渣滓们……遗憾的是，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梅林的教会可真是什么垃圾都收啊……
“尼尔……少爷，我们该走了……”
威廉走到尼尔身边，单膝跪在尼尔身旁，轻轻说道。但他似乎还是不怎么适应眼前这个九岁的少年即将成为自己名义上上司的事实。
酒馆门口，再次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以及水花溅落的声音……
艾尔伯特也已经到达……
该走了……
尼尔看了看威廉，娇小的身躯将查拉缓缓背到背上，走出了酒馆……在一片不可置信的目光和叫骂声中离开了这里……
“尼尔少爷，您这是要将她安置到庄园里吗？”
雨势还在逐渐变大，激扬起的雨雾，已经看不清艾尔伯特的身影了，只能依稀的听到他的讲话声……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可能会造成一些不便，但没有问题，少爷，我们依照你的意志行事。”
“那便好……支票本还给你，我留个十来张没问题吧？”
“那老爷那边……”
艾尔伯特这句话属于是完全打断了对话……尼尔要不是背着查拉，他肯定又要扶额了……
“……你看着办吧……你想说我也不拦你……”
……
瓢泼大雨中，尼尔背着查拉行走在雨夜中。查拉的体温高得惊人，她的额头滚烫，紧贴着尼尔的肩头。尼尔能感受到查拉的虚弱，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而管家艾尔伯特在大雨中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两个孩子。他知道尼尔和查拉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需要尽快回到庄园，让查拉得到休息。
尼尔背着查拉在雨夜中艰难前行，他们必须赶在雨势进一步变大之前赶回舒尼亚庄园。尼尔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保持平衡，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查拉的担忧和关心。
尼尔加快了步伐，他知道时间对查拉的病情至关重要。而艾尔伯特和身边的侍从们也纷纷撑着伞，努力为他们提供遮蔽，以减轻尼尔的负担。
在尼尔的背上，查拉的体温越来越高，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口中不断地呼唤着尼尔的名字。尼尔焦急地回应着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终于看到了舒尼亚庄园的轮廓。尼尔加快了脚步，他背着查拉冲进了庄园的大门。他们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查拉的房间。
尼尔把查拉轻轻地放在床上，让她平躺着。他紧紧地握住查拉的手，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暖和关心。
尼尔几乎湿透了……但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充满了决心……
“Becauseheisfullofdetermin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