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道修仙打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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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不?肠子都能悔青的那种!

    沈苏躺在病床上昏迷,摆在赵大柱眼前的是一块儿平平无奇的板砖。

    无恙分毫不差地重复了一遍秦淼淼的话,末了的时候也给出了定论。

    “确认无疑,沈苏法器就是天罡剑。这次他们几个能活着出来,也跟天罡剑脱不开关系。”

    赵大柱眉头紧锁,无殇倒是笑了起来,他是赵大柱的挚友,也是共同探索极渊的队友之一,顺带一提,同为队友的还有天一脉掌教齐卿,及天一脉掌教之妻宇都晴也就是宇都宏图的母亲。

    “这是好事,小辈们得了了不起的法器,不仅能自保,将来还可成大器,再说了,也许说不定有一天你家的小孩儿成了突破极渊的关键,不是么?”

    无恙赞同地点头,瞄了一眼依旧眉头紧锁的赵大柱,决定再将另一件可以动摇赵大柱的事实道出。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事儿,你得知道。”

    “什么?”

    “沈苏是灵修体质。”

    一言出,饶是玩世不恭的无殇也惊住了,更何况早就已经被天罡剑惊得愁眉苦脸的赵大柱了。

    灵修的强大,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明。

    打个比方,无论是魔修还是仙修,归根结底修的是法器,修的是肉体。但是灵修不一样,灵修修的是精神。

    魔修与仙修即便抛开一切障碍,最终目的无非是成仙,成魔,归根结底还是图一个长生不老,魂魄跳出三界六道。但唯有灵修者修到极致可逆转乾坤,可无中生有,可……造化万物。

    这是跨越了仙魔直接成神的存在。

    在历史中唯一出现过的灵修要追溯到修士的起源,可以说如今所有修士能借法器等物修炼,全靠曾经的那名灵修指导,至于最后那名灵修的去向,无人得知,有人说他去创造了另外一个世界,有人说他逆转了天道,但无论何种说法都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灵修者是真真正正转世渡劫的真神。

    而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具有灵修资质,那就要看他的三魂七魄在不完整的情况下,是如魔骨修一般毫无用武之地,还是即便如此也可气吞山河,造化万物。

    无恙不知道沈苏能不能造化万物,她就是知道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活蹦乱跳的,那就一定不简单。

    没错,沈苏她只有一魂一魄。其余二魂六魄皆是沈苏无意识间用精神能量生生创造出来的伪魂伪魄,如果说能做到这点的人,还不具备灵修资质的话,那无恙不知道还有谁能有机会走上灵修一路了。

    “又是灵修,又是天罡剑的,兴许沈苏当真是我们突破极渊重获自由的机会。”

    无殇一扫吊儿郎当的样子,正经无比。他看向眉头依旧紧锁闭目沉思的赵大柱道,“不过是天罡剑而已,知道这事儿的也就你我几人,只要我们不说,齐兄那边是不会知道的。”

    沉默良久,赵大柱睁开了眼,他看了沈苏良久后才抬头看向无殇沉声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若当真照你说的这么做的话,真相大白之日就是齐卿与我撕破脸皮之时,沈苏拿的是天罡剑又如何,是灵修之体又如何?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仙修,对付一个区区人魔还会重伤至此,更何况是别的了,我不会冒着正魔分道的风险,去护一个什么都不是小丫头。也不会将本该由我等来解决的问题,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这是无恙不喜欢赵大柱的第二个原因。

    因为他轴,亦或者可以称之为无情。

    但是无殇还在挣扎。

    “沈苏可是你养大的小丫头。要是齐卿不同意,也不允许,你还真杀了她?”

    赵大柱摇头,“以齐卿的性子,不会到那一步。”说着,赵大柱像是往常一样摸了摸沈苏的头,继续道,“这孩子出生没几天就跟了我,算是她倒霉也算是我的劫,只是为了正魔大事,为了鄞州灵州,只能委屈她了。”

    无恙叹了口气,现在的她已经隐约看到了沈苏的命,令人怜悯,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赵大柱,如若将来沈苏当真是我等攻破极渊的关键,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后悔。”

    赵大柱微微一笑,平静地说,“我的人生里没有后悔二字。”

    ……

    沈苏睡的酣畅淋漓,醒来的时候时候除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之外,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而且更令她感到幸福的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有家仆送来的四菜一汤,沈苏觉得这就是人生巅峰。

    ‘先别急着享受,你好像摊上事儿了。’

    ‘啥事也碍不着我干了这只鸡。’

    这就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带不动的朱由检,小贱贱觉得与其想办法给她研究出点活路,还不如直接找个歪脖树往那一挂,省事!

    不过沈苏也不是真心大,酒足饭饱后开始研究关于小贱贱说的‘大事儿’。

    ‘说吧,啥情况。’

    ‘关于赵大柱的。’

    说曹操曹操到,沈苏觉得赵大柱真的可以改名了。

    “休息好了么?”

    一如既往的温温和和,沈苏回想上次见到赵大柱是什么时候,啊,忘记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大柱来找她,还有小贱贱提到的关于赵大柱的事儿。

    “还行,有事么?”

    “是有事。”

    赵大柱说的很平静,随后又问了一个让沈苏不明所以的问题,“你的法器可是天罡剑?”

    额……

    “是呀。”

    赵大柱点点头,“那就是了。”说着,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转身就往外走,还吩咐道,“你跟我来吧。”

    沈苏一呆,连忙跟上问道,“啥情况?有事儿啊?我天罡剑咋了?”赵大柱看她一眼,并不答话,兀自祭起了法器向极渊飞去。沈苏这边得不到答复,又赶忙问天罡剑,‘咋回事?你干啥了?’

    天罡剑叹了口气,很认真地给了答复,‘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

    ‘那肯定信啊,我是问赵大柱问这干啥?’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从他们说话的语气中隐约觉得你好像摊上事儿了。’

    ‘你这不约等于啥也没说么?’

    ‘我是想给你说的,但问题是我也啥都不知道啊。’

    ‘那现在咱咋整?’

    “沈苏跟上。”察觉到沈苏没跟上来的赵大柱去而复返,居高临下的样子,让那张本就不帅的面孔染上了少许的威严。这让沈苏一哆嗦,她不知道是赵大柱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好说话。

    ‘有点想逃。’

    ‘鄞州和极渊,你想逃到哪儿去?’

    沈苏认怂,上了天罡剑的身,跟上了赵大柱,一路无话一直到极渊。此时的极渊和她来的那天没什么不同,形形色色的修士,熙熙攘攘的人,但是最后他们来到一处庄严肃穆的殿堂,就在塔楼下,在修炼场中。

    赵大柱停在殿堂外,沈苏也从法器上下来,她看到赵大柱意义不明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中究竟带着什么情绪,饶是对这种东西敏感至极的沈苏也无法分辨。沈苏还想再看,但是赵大柱已经别过头去,率先进了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