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

    “开窗啊！”

    “这窗开不了啊！”

    村小学教室窗户用整块的塑料纸封着。

    不仅陈沟村是这样，大庄乡所有的小学窗户都没玻璃。到了冬天，就用塑料之加篾片，用钉子封死抵御寒风。

    “把塑料纸戳破，我感觉我要死了。”

    几个妇女只感觉呼吸困难。

    眼泪不自觉往下流。

    “窗子破了，来年学生冻着怎么办？”

    “咱们可说好啊！谁戳破了塑料纸，谁陪？”

    刘钰对着破洞就是一阵乱喷。

    折腾了一会儿，刘钰对着其他几个教室也喷了点才离开。

    回家后，刘钰将电视的音响调的更大了。

    不就，陈健红肿这眼睛到了。

    “哟~陈健，你这是干啥了，怎么哭成这样？”

    “没啥，那个白娘子开始没？”

    陈健捂着双眼躲躲闪闪道。

    “我在教室门口看到你了。你们都写好同意两个字了。”

    刘钰道。

    “呃……”

    陈健满脸尴尬。

    恨不得当下转头离开。

    最后还是电视剧的新引力让他留了下来。

    “大家都签了同意票，有没有我这一票结果都一样。”

    “没事，我诈你的。当时你躲在人群后边，我都没看到你。咋可能看到你们手中的纸条上的字？”

    刘钰拍拍陈健的肩膀，哈哈大笑。

    随后脸色冷了下来。

    “咱们村里这些人办正事没一个用心，整人倒是一个个很拿手啊！”

    “是啊！要是修路，通电都这么大的劲，咱们村早都富裕了。”

    陈健唯唯诺诺道。

    “你懂这么多，你以后做我们村长好不？”

    刘钰道。

    “不……不……我不行。”

    陈健连忙摆手。

    刘钰笑了一下。

    陈健这人性格柔软，容易被控制。

    可惜了。

    性格太过柔软。

    他刘钰能控制，别人也能控制。

    给多少利益都没用。

    若不然，他会多出一个帮手。

    算了！

    “吴老太太最近还好吗？”

    刘钰忽然问道。

    “她，很好。”

    “这次投票，她是不是使了很大的劲？”

    “呃……这个……嗯！”陈健点点头。

    “看电视吧！”

    刘钰取了一瓶饮料递给陈健。

    “这是什么？”

    “好喝的。”

    刘钰这次捣乱之后，村子里忽然安宁了两天。

    许多人担心自己感染上艾滋病，当天直奔去乡里卫生所。

    还有的眼睛红肿半天才稍微好一点。

    能看清路了，也都跟着去了卫生所。

    从为伸缩回来又郁闷了两日。

    心底将刘钰骂了个半死，可又拿刘钰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都知道，这时候谁惹刘钰，就会被刘钰惦记。

    “刘钰以前都老实的不得了，怎么就变了。”

    “人家媳妇跑了，没有疯都不错了。”

    “都是吴老太太那几个人，如果不是他们招惹刘钰，哪会有这么多事情！”

    陈永贵家里。

    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满脸忧愁。

    “吴老太太那个老不死总是挑事。村里最该驱逐的人就是她。”

    恨不起刘钰，那就恨挑事的。

    “我问医生了，咱们吸入的东西没事。艾滋病这事，得过几天去县里医院检查，才能查的出来。”

    “这检查得花多少钱？咱们都没啥钱。”

    提到钱，所有妇女满脸愁容。

    不检查害怕。

    检查那是要钱啊！

    “还是不要检查了。万一真的检查出有什么病，咱们治还是不治？”

    “我看就拖着吧！”

    “这心里没底，总是这么吊着那也受不了啊！我这几晚上都没睡着觉。”

    说着，其中一个妇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其他几人也不好受。

    “陈健二狗还有陈文安他们和刘钰经常混在一起，他们都没事，那咱们怎么可能有事？”

    陈永贵的媳妇开口劝道。

    “去打听一下陈小民，看看他有没有病？他没病，咱们更没事。”

    “对啊！陈小民跟着二毛和蹦蹦他们混。二毛他们不怕陈小民感染艾滋病吗？”

    殊不知，二毛集团这两日痛苦的不得了。

    连续两次被刘钰艾滋病恐吓，手底下几条线班车司机家属都在闹事。

    陈小民好说，当下回去隔壁检查。

    没查出什么问题来。

    认为刘钰当时急了，编造谎言恐吓他们

    类似的事情，他们也干过。

    本想着哪天有时间找一下这个刘钰的麻烦，没想到刘钰先一步找上他们了。

    “这个刘钰该死！”

    某民房二楼，二毛把手里的茶杯仍在地上。

    “毛哥，弄刘钰也要等这段日子过了再说。”

    “对啊毛哥，手下司机这几日情绪不好。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几条线来往的客人多，正是赚大钱的时候。刘钰什么时候都能对付，别因为刘钰错过过年这一波财运。”

    “那现在怎么办？无论咱们怎么解释，那几个司机就是不听。”

    二毛一个手下道。

    “当初从陈家沟回来，他们都没闹。这时候闹是不是有别的缘由？”

    身后一脸斯文的青年奇怪道。

    “陈沟村都没和刘钰接触。陈小民也是蹦蹦哥带走了，关咱们什么事？闹起来也要理由啊！”

    二毛解释道。

    最重要的是，当时他们不太懂艾滋病。

    回来查了才知道传染途径。

    就这样，他也安抚了几个兄弟好几天。

    “都是王八蛋刘钰干的，今天说什么也要……咳咳咳~”

    罐子中的气体差不多释放完，刘钰开门走出来。回头反手再也门锁上。

    来到教室仅有的两个窗户下，等着里面人戳破塑料纸，他好从破洞地方补一些瓦斯。

    瓦斯催泪灌，这也是刘钰在军用品店子发现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店子为什么还有这东西卖。

    只是没想到这么好用。

    “戳破窗户吧~咳咳~戳破的责任归刘钰！”

    噗~

    话音刚落，刘钰头顶上的两个窗户连续出现破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