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女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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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读书郎蒙羞

    少男文辞笑女郎,婺女出口也成章;

    不是女子就无才,文采不输少年郎。

    连路过的官员都起身向小小婺女姑娘下拜了,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哪里还敢造次的,少年紫阳的官司也就就此打住了。

    来观看热闹的四乡八邻乡绅学子中,不乏有许多读书少年郎,他们年少气盛,当中有很多不服者,他们这些读书郎心下里想,自己十年寒窗挑灯苦读圣贤书,才智自是了得,岂能弱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几个少年郎私下地一商量,认为,婺女姑娘她也就是人长得漂亮一点,会一点家长里短的厨房功夫事而已,几个少年郎不服,心里想要去会会婺女姑娘她,捉弄她一番。

    既然,在私塾里读书的紫阳与婺女姑娘很熟,几个读书的少年郎相邀儿时的伙伴张大牛,因为张大牛与紫阳一起在私塾里读书的,“大牛?”

    “你不是与紫阳同窗吗?”

    “是啊,你们问这何意啊?”

    “看那婺女小姑娘与我们年纪一般大,在这镇上,百姓都在传说说她如何如何的聪慧,我们都是读书儿郎,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才智岂能让她高过我们读书儿郎的?”

    “各位意思是?”张大牛虽然也在读书,只是此人憨厚,一时理解不了,他不解的问道。

    “哦,我们想要去会会那婺女姑娘,不然,我们读书人的脸往哪个啊?”

    “我有些愚钝,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几个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于是,几个相邀张大牛一起去捉弄婺女,定要婺女姑娘在镇上出丑,来显示自己几个读书儿郎们远比女子们强。在县府堂前支灶,婺女平安归来,他们几个提前在婺女出入店铺的路口那里等待,拦住婺女姑娘,意思说定要与婺女姑娘在才智上比个高低。

    婺女见这伙少年郎并非歹意,打扮的又是一袭长衫的读书郎模样。可员朱外交代了的,吩咐家丁跟着婺女事后要早点回去,可别让夫人在家等急了会担心。

    婺女道下了万福后,言道:“我适才在县衙那里已经累了一个多时辰,各位少年公子若真要点拨小女子智慧,何不明日来到我家店铺内,我在茶叶(茶庄)铺里等待你们,一来今日小女子身体匮乏,二来也无准备,不知各位少年儿郎意下如何?”

    “是,小女子这就谢过了”婺女又道下了个万福,也看出了他们要自己出丑的心思,故意刺激他们道:“你们少年公子这么多人会我一人,要是传出去了,会不会对各位名声不好啊?”

    这可是个难题,“这怎么办啊?”几个少年郎一时语塞,私下里一嘀咕,单独一个人去会婺女姑娘,赢了也看不见婺女的窘态不说也没个人作证啊,几个人一起的确又胜之不武,稍作商量后言道:“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几个自封半张嘴,前去拜会你看如何?”

    婺女听后,轻轻抿嘴一笑,心里有了捉弄少年郎的主意了,“那好,小女子就在茶铺庄里等候了……”

    与婺女一同回去的家丁,回去复命时也把这事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后问婺女,“那几个读书儿郎可是要找你麻烦?”

    “禀夫人,那几个少年郎只想与我斗些才智,只想捉弄与我,并无其它不良想法,夫人大可放心?”

    “婺女啊,你一个小姑娘的,我怎能让那些读书儿郎捉弄与你。”说着,便要呼唤家丁前往那些读书郎家中制止。

    “夫人不可……”

    “为何?”

    “那些读书郎男主女辅思想严重,看似并不是不服与我,而是他们几个读书郎人认为,我们女人就应当该愚笨些,断断是不该超过男儿们的,因此,我定要与他们斗上一斗才智,让他们知晓我们女人也是聪慧的紧的,夫人?”

    “嗯嗯……,既是这样,那我就依你,万一不敌他们几个读书郎的聪慧也不打紧的,夫人我喜欢你就是了。”

    第二天,那伙少年郎梳洗打扮一番,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来到朱员外的茶叶铺,茶叶铺里面有一茶室,是便于商贾饮茶、试茶和商讨生意用的。

    几位少年郎与婺女姑娘席地而坐,婺女姑娘静静地烹煮香茶,几番茶艺烹煮之后一一奉上,看几位少年公子嘴上自封了半边,喝茶时很是不便,不是把嘴给烫着了,就是那自封的半张嘴裂开,囧态万千。

    而那伙少年儿郎们却自视甚高,有了窘态也不知自我检讨,不顾礼节就直接向婺女姑娘发难了,言道:“不知婺女姑娘你倒了多少水放了多少茶叶,才煮出如此香茶的?”

    婺女一愣,自己虽有准备,没想到少年郎一开口会这样问自己,只得如实回答:“小女子不知?”

    “哈哈……,谁说婺女姑娘聪慧过人的,就连倒了多少茶水,放了多少茶叶也不知道……”少年郎接着又是故意为难。

    婺女没有做声,起身万福,问道:“各位少年郎是骑马来的,还是走路来的啊?”

    “我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

    “那骑马的走了多少步,步行的又走了多少步啊?”

    “你尽说瞎话,谁会去数马走了多少步,人走了多少步的?”

    婺女姑娘听闻,起身施礼一拜,言道:“少年郎不知道马走了多少步,自己人走了多少步,那小女子我又怎么知道倒了多少水,放了多少茶叶啊?”

    “呃……”被婺女姑娘这一问,这一伙少年郎喉咙卡了似的,半晌回不出话来。

    刚好茶水又煮开了,滚烫的似乎要溢出来了,那叫张大牛的少年郎憨厚,连忙提醒婺女茶水便要溢出,连连道:“姑娘,你的茶水快溢出来了,小心烫手……”

    婺女一时兴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笑言道:“不妨事不妨事,不是已堵上了嘴吗,怎么,还能吐得出水来?”

    婺女这一语双关,听得另外几个少年郎自愧不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偷的把自己用手封嘴的半块膏药拿下,没想道婺女又来一句:“哎呀,嘴要是没堵上了,这水要是溢出来烫手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一说,那些少年郎更加脸红,只有婺女一个人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

    张大牛这少年郎蒙了,可把另外的那伙少年儿郎气恼了,顺口就用上了诗文,唱起诺道:“你这是,小女子得势即可上梁啊?”

    婺女在王母边上何止千年,见过的文曲星也有不少,少年儿郎的一句孔孟诗文唱诺,怎能难倒得了她。

    “少年郎喝茶手忙脚乱哟……”对仗工整,随口就来,不但把场景描述的活灵活现,还把几个少年郎的内心也给描述了出来。

    可朱夫人还是放心不下,连连赶来,正好看到那几个读书少年郎面红耳赤的杵在那里,左不是右不是的,“你们可都是读书的好儿郎,可不能欺负我家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啊,你们要是欺负了我家婺女姑娘了,我才不管你们是读书儿郎呢,我老婆子就要你们几个好看。”

    “夫人”婺女一见夫人来了,连忙起身作揖:“他们几个都是识文断字、才智双全的少年郎,怎能会欺负姑娘我呢?”

    几个少年被婺女这一说,更是脸红耳赤,自知不敌婺女聪慧,早放弃了自傲,连忙作揖道:“夫人在上,我们几个加在一起也远不如你家婺女才智,何来欺负,是你家婺女姑娘给了我们几分薄面,让我等几位读书郎能全身而退,请切莫要责怪婺女姑娘了?”

    “算你们几个识趣”朱夫人左看右看的,深怕婺女有什么闪失,看看婺女无恙,再看着那些退出了店铺茶庄的读书儿郎,温言道:“可不要造次了,我家婺女姑娘可是聪慧的很,哪能是你们几个欺负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