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虚妄当中。

    他用混沌石将通天界炼化为合道之器，自己也成功晋升合道之境，挡住了万道海的风暴，这是具有相当的可行性的。

    现实是现实，虚妄是虚妄，现实做起这件事，肯定会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不可能如同希望的那般心想事成。

    就比如虚妄当中，自己短短几十年就已经突破到炼虚巅峰，一马平川，没有遇到丝毫阻碍，那简直就是做梦才有的事情。

    即便他对自己很自信。

    但想要复刻虚妄中的进展也十分艰难。

    不过幸好，他除了混沌石之外，还有那一片大道残叶也以及那一只小船，这两件东西并未出现在那虚妄的未来当中。

    所以，他打算以混沌石为主料，再结合大道残叶的力量，尝试如同虚妄当中的操作，将通天界炼化为另类的合道之器。

    虽然此刻他并没有完全炼化大道残叶。

    但如今既然已经突破了练虚境界。

    那么离完全炼化也不远了。

    此刻他也不当什么谜语人，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五帝，五帝听完之后顿时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炼化合道之器这种操作他们闻所未闻。

    “苏道友，你确定这具有可行性？”

    炎帝忍不住出声询问。

    苏寒给他们画的大饼很好，一旦将通天界，炼化成合道之器，那么就相当于另类的合道之境，足以抵挡万道海的任何风暴。

    但就是这个大饼太过于虚无缥缈了。

    如同做梦一般。

    但是苏寒却身为异数，并且出乎他们预料的，真的不日就晋升了练虚，远远超出他们的任何猜测，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真假。

    “具有可行性，诸位道友可以相信我。”

    苏寒点头出声。

    “诸位道友，想必你们也应该清楚，即将来袭的万道海风暴有多恐怖，等级极高，在那天渊邪魔口中可称之为灭道，能灭一方大道。”

    “光凭我们六人，区区练虚，挡不住。”

    五帝沉默，他们何尝不知道这点，否则也不会寄希望于苏寒这个异数，而现如今苏寒也确实给出了解决的方法。

    但这个方法是不是有点太虚妄了些？

    这时候，青帝出声。

    “既然如此，我相信苏道友。”

    “死马当活马医吧。”

    白帝闻言，也是淡淡出声。

    炎帝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三位帝君纷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其于二帝闻言苦笑，知晓自己就算反对，那也是四对二的局面，没什么意义，也同意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放心，将通天界炼化为合道之器的过程，相当于培养一位合道，会有合道层次的法理外显，皆是诸位道友可以感悟一二，或许也能窥得合道之境。”

    苏寒安抚出声。

    虽然虚妄只是虚妄。

    他在虚妄之中将通天界变成了另类的合道之器，但是离开了虚妄回到现实，仔细回想一下，具体如何炼化成合道之器有一大片模糊的地方，根本经不起推敲。所谓的具体方法如同做梦一般颠三倒四。

    但是幸好，所谓混乱模糊在他保底神通面前都不值一提。虚妄里面的模糊记忆，只要他尝试回忆多几次，触发小保底，大保底，就能令这些记忆重新恢复清晰，变得有条理起来。

    仿佛那个虚妄真的不是虚妄，而是真实，只不过被某种高等力量给遮掩了而已，现在只是用保底神通破开遮掩，得到真相。

    不过真实虚假与否也不是目前的他能探究的，还是得先着眼当下。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想将通天界炼化为合道之器，第一步就是在通天界各处铭刻下大道符文，第二步才会动用混沌石。

    看来得回一趟中游，下游了。

    苏寒若有所思。

    他向五帝提出告辞，马不停蹄，一步踏出，重新回归中游，这一刻，他才切身实力的感觉到，中游天地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幸好到了他这个境界，大小随心。

    哪怕无限之身也能存在于有限之中。

    接下来，他在中游天地见了见故人，指点他们修炼，告知她们大道真法，同时在中游天地铭刻下大道符文，以带炼器之用。

    如今练虚境界，赫然洞穿了无名的虚实，昔日曾经是一位突破炼虚的天才，只不过后来功败垂成，突破失败。

    至于为何会突破失败？

    和仙盟有点关系。

    苏寒神情微妙，要知道他现在就算是仙盟的帝君，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了，这种境界，这等恩怨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天一。

    他扫视完整个中游天地，未见此人中影，不知跑哪去了，可见此人确实不简单，或许都不是通天界之人。

    心中思考着，又离开中游，前往下游。

    下游天地经过他之前的涤荡河山，如今已经渐渐恢复了元气，不过还是一副百废待兴，估计要很久才能回归巅峰。

    苏寒叹息，但也无可奈何。

    即便他是练虚，也不能违逆更高等存在定下的规则，即便理论上他可以视大天地的时空长河与无物，一念复活所有人。

    但是他就是不能，也不行。

    除非他能比那些更高等的存在更强。

    叹息过后，又现身与下游的故人见面，同样是指点大道帮助其提升修为，毕竟熟人也就那么多，稍微帮一下也是件好事，并且也同时在下游天地铭刻出大道符文。

    中游上游相比，下游小的不能再小。

    甚至已经没有了天地意志，只剩下本能。

    当初他在下游天地突破金丹，所获得的那份祝福，都只是地本能感受到触动，这才下发下去的。不过在他所铭刻的大道符文的滋润下下游天地也在不断成长，重回巅峰。

    而且令他颇为意外的是，通天河最外围，那茫茫的无人禁区，居然并不在通天界的范围之内，让他不禁想起了天渊邪魔口中陆地与海洋的说法，或许有隐秘。

    不过这方面的事，他就扔给周清雨了。

    他现在还要忙正事。

    苏寒不禁又看向更下游，末流之地，透过层层虚空，无边虚空，要看看所谓的归墟之地到底在何方，模样是什么。

    要知道，即便是在那片虚妄当中，他都已经合道，都已经超脱了，也并未出现那天地归墟的身影，未曾抵达过归墟之地。

    他很确定，那里必有大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