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界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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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谢礼?馈赠?

    “嘎吱~”木屋的门被用力的推开。

    “呦!醒了啊,回来这么久了,双眼无神~面脸痴呆╮(╯_╰)╭都快把你当傻子了。没想到这会居然活了!╮( ̄▽ ̄)╭”

    刚踏进门槛他停了下来,一手撑在古朴的木门上,另一只手摸着他自己细密的胡茬子成思考状,装模作样的想了每一秒:“emm哼哼~我懂了,你小子鼻子挺灵啊!闻到香味了?我刚准备‘饕餮盛宴’没多久,就不装了,是吧!”进屋的人对这里十分熟悉。

    屋中大部分陈设也是木质除被子和一些器械以外。一人浑身缠满了绷带坐在木椅上靠着木桌,木桌上摆着一列的书写用具,他手中拿着根笔,正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

    听见说话声,他停下动作,缠满绷带的上半身转向来人处,眼中写满了‘名言金句’!看的出来他怨气极大!

    “咲啊~不要这么看着我嘛,一人待在这个小木屋里,还是很孤单的~看见你活着回来了,我超级开心的好嘛!马上就去接你了!但当我知道你还得在医院里疗伤,不能回来,我是多么痛苦,我孤苦伶仃的待着太寂寞了,这才在你能出院的时候那么迫不及待嘛~真的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是主角的老爹‘珀’,那么听这话的人自然就是主角‘咲诚’了。

    咲诚无疑是悲哀的。灾难结束后,他是从一家离遗谷的医院中醒来的,醒来之前,他就已经被认定为骨骼粉碎永久性瘫痪,并对他的智商进行了形式上的否定。那时他刚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在骇人的一击下身体都成这样了,脑子没成浆糊应该也坏了。’最无语的是,他的老爹表现的相当认同。这当场就把他给气活了,说残了无妨,好了就是奇迹,说他脑残了,这就不能忍了,多多少少带点骂人的意味!

    这下就好玩了,为了证明脑子没事,浑身除了鼻子眼睛以外都被缠满绷带的他,边发出嗯嗯啊啊的喊声,一边拼劲全力伸出根中指,捍卫住最后的尊严。

    问题迅速解决,守住了尊严的他,荣获恢复进度归零的大礼,浑身剧痛中被迫在医院的床上躺了半个月,半月后在无良老爹的猖狂大笑中,以耕地姿势被老爹拖回了家。咲诚欲哭无泪啊,本未愈的伤体雪上加霜,清明的大脑变得迟钝迷糊,还出现了痴呆等症状,被迫在家躺尸,持续躺尸,直至今日。

    看着老爹极力掩饰笑意,露出似笑非笑快绷不住了的表情,咲诚可以肯定就是说说而已。“真是辛苦您一把年纪了还要绞尽脑汁想一段话来安慰我,要是不看你表情的话。。我也不信!”

    珀揉了揉额头,一副头痛难办的样子道:“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亏我还想了一段话安慰你,太伤人心了~”

    “信任~我一直很信任您啊,如若说信任是指躺尸一月附加脑震荡套餐的话,那我可谓是把信任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诶~~不都说是兴奋过度,没注意到嘛~你大人大量~别记仇啦~”珀露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想用诚恳的笑容去打动咲诚不计较这些——琐事儿。

    “你能说出这话,以这语气,看的出来还是有些许人性在的,没到丧尽天良的程度”咲诚用着成熟理智的话语评价着自己的老爹,现在他才是大人,而老爹‘珀’就是个做错事的小孩。

    从现在的年龄上来说,40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被20岁的人声讨,看起来十分的不像回事!但要是从面貌和理论上的真实年龄来说,都是年轻人的样子,这两人完美的将气质做到了一致,光靠看完全看不出来,属于同类型不同人格;再说理论上的真实年龄,不要忘了,咲可是20年前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孤儿,在之前的世界中,人好歹也20岁了来着,只是重新发育了一遍,其他无异。

    “你都知道了,那还不说声原谅!等着我下跪求原谅是吧!你也太没人性了!没死确实不应该啊~折腾人还是有一手的嘛,果真祸害遗千年呐!”这一瞬,珀老爹抛弃了本就无多的歉意,从知错悔改的乖孩子变成了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呃,您还真是变脸比翻书快呢。。。”咲诚很是纳闷,自己这副样子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爹也是如此!

    两人一起生活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好好的认错过,前一秒讨论对错得失,后一秒群情激奋,一发不可收拾的就会打起来,最为关键的自己还打不过,鬼知道这便宜老爹究竟多强!

    一场论战不可避免的展开了

    .......

    少顷,两人同时停下。一人翻箱倒柜,想从木屋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个能盛水的容器;另一人则是躺到了床上,扯开绑在身上的绷带呼出一大口热气。这两人喋喋不休,一刻不停的说着话,不留余地。

    .......

    片刻沉默,两人对视,相继大笑了起来。

    “嗯~能这样回话了啊,看来恢复的不错。走吧,该出来吃‘饕餮盛宴’了!”珀笑道,这次是真心为咲诚的精神状态好而笑!

    “啊~!躺太久了,都以为自己死了!”咲诚长舒口气,久违的感觉让他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活着的感觉。

    咲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又看向杵在门边的珀老爹:“先去准备吧,我得换身行头,好的差不多了,再绑着绷带,说不好得成一生的阴影了。”话毕,扭头翻箱倒柜去了。

    走出木屋,咲诚已然换上了居家服饰,看向四周的环境,“没什么变化嘛,挺好。”满意的点点头。欣赏完风景,转头走向木屋右侧的树林中。

    拨开遮挡视线的枝叶,咲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去!这一座‘山’不会都是珍禽异兽吧?这么多!”

    ‘饕餮盛宴’顾名思义就是大餐,多大的餐呢?当然就是森林深处的猛兽啦。他们独居山中,自然于山林中的禽兽们接触。

    这些禽兽不是普通的野兽它们也是有明显的实力划分,更是常年不受干涉,让它们中诞生了狂级的珍兽。各个珍兽占据一块山地,只要有人胆敢涉足,它们定不会轻饶。

    然在他们定居山林时却没有受到任何珍兽攻击,一次都没有过。也不知珀老爹用的什么方法解决的问题?不过在举办第一次‘饕餮盛宴’时,问题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一次的量突破天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屠了个山头才达到的量!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被惊到。嗯~其实我没干什么,这一坨东西发癫冲到了咱们家门口我就顺便送了一程而已就是这样。”珀是有多淡定就多淡定,就跟拍死蚊子一样简单,听他的口气甚至有些天上掉馅饼的意味。

    折腾到了黄昏,两人才坐下开始烧烤这些珍禽。两人也是难,珍兽太多,处理再快也要时间不是。

    两人吃着鲜肉,树枝燃烧时发出“噼啪”的声响,加上昆虫“吱吱喳喳”在树上鸣叫,显得是如此悠闲自在。

    咲诚嘴里嚼着肉,他在思索。坐在对面的珀看见咲诚凝眉不解的神情,心里有了点感触。

    “你有什么事情想问的吗?你有不解的地方可以问我,或许我能解答也说不定。”

    “我……应该死了才对,在我打出一个空洞深渊的时候,我就应该被那一下的力量反噬直接粉碎才对。可是我却活了,为什么?”咲诚此刻一脸虚心请教极度恳求答疑解惑,他太想明白这一切了。

    珀有点郁闷心想:‘你怎么活了这我哪知道’刚说出去的话,瞬间打脸,这让他有点难绷。

    珀叹了口气“你怎么活着,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跟这个世界有关。”

    “世界?具体指的是什么?”听完回答,咲(为了减少打字难度在都知道是谁的时候我就用咲了,简单明了)眼中的疑惑更多。

    “具体指…就是世界,ta或许是活的存在意识。”珀此刻也认真了起来。

    “意识……或许可能真的存在。”

    珀眉头与嘴角一同挑起“这么说来,你好像也知道什么,跟活了有关?说来听听,互通一下情报,如何?”

    咲跟着也挑起嘴角“一涉及到你的专项就格外的有激情哈。”

    “少说废话!”

    “好!好!好!我说!你别急啊!”

    “会废话是吧!”

    “哎~好了好了,在黑洞形成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化成了细小的微粒,一同被黑洞吸入。在我神魂游离其中时,我听到了一些含糊的声音‘有人家伙在在我脑子上开了个洞’‘什么人?居然可以打破你的头?’‘一个。。。小鬼,嗯?这小子…有点意思。’‘能在你头上开洞确实有意思。’‘小插曲…他的问题我自会解决,跳过他吧。’……‘我很期待呢!我们相遇的时候。’”

    珀有些吃惊,这些都是他听来的?“所以说,你听见的声音极有可能就是世界的,你活过来,就是ta解决问题的方法。。嘶~怎么觉得也不太正经呢……”

    “这个话题就这样过了吗。。我活了的原因就是世界干的完事了?这结论太草率了吧!”

    “之后听见的相遇意思是见面吗?世界与世界见面?小插曲可以说明讨论的是相遇的事情。怎么相遇呢?ta们和ta们究竟是不是世界?”珀早不理会咲的话语专心思考起了更感兴趣的事。

    “是不是世界?大概率就是世界,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意识。世上绝无任何生物可以做到在黑洞的虚无中谈天说地这就大大的降低了其他的可能性。再加上本尊的身体还在我们脚下,所以聊天的极大概率还是ta们的意识我这么说也没问题。还有,ta是有名字的,起码ta们这样叫过ta,叫过那个说脑上开洞的家伙,叫ta‘根’。”见到珀熟练的忽略掉他,他也只好在旁,帮着提供线索,提供思路。

    此时的珀极其兴奋“既然这样的话,事情变得格外有趣了呢!”

    随手一挥,一张古朴长卷浮现于他的手中,将今天所知的世界、意识统统记在其上。

    挥舞片刻,珀从沉浸中醒来,他抬起头,再次朝着咲诚笑起“看来你还是很走运的,真实世界救活了你的话,说不定你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这个话题现在我们所知的还是太少了,暂且跳过吧。接下来我们可以聊一点别的,关于我们自己所在的这个维度的事。”

    “变化吗?像谢礼或是馈赠之类的?突然之间,许多东西都能听懂了呢。。哼哼。”咲诚也跟着笑了。

    这一笑,如此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