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完美。”除了“完美”，褚羽想不到其他回答。

    MV本身已经算是超预期完成了，并且很大部分功劳在于江宛央出色的表现。

    褚羽看向江宛央，她却迅速别过了头去，不看他。

    总觉得她有什么话想说？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褚羽给程烟支招，MV在近期发，但不着急，先发预告，全平台预热。

    这时候有恶评也不管，甚至越多越好，有热度就行，至少等三天后，可以正式发布MV和歌，到时候再来一波宣传。

    同时找一些流量大的博主来做宣传，包括美妆的、唱歌的、跳舞的、做reaction的、搞笑的，全部围绕MV展开。

    甚至可以找女性博主，用“女性独立”“女性勇敢”做噱头，内容不用太复杂，夸就完事了。

    这一波过后，谁看到江宛央的黑料，不会出来怼两句，实在要发黑料的，乐子人网友大概率会想到那MV，然后乐呵两句就过去了。

    这是褚羽预想中比较理想的情况，没想到，MV真正发布后，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MV一发出，马上引爆了讨论！

    “这姐也太敢了吧！”

    “她好拽我好喜欢！”

    “谁懂，又性感又魅惑又清纯又可爱啊啊啊啊”

    “百万策划！也太敢了！”

    “姐姐请正面up我！”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歌很洗脑吗？”

    ……

    甚至，有人在评论中发江宛央的黑料，会有人主动出来，直接甩给对方一个澄清文的链接：

    “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澄清了好吧！睁开眼睛看看！”

    “又来了，什么牛马都能黑江宛央一句是吧”

    ……

    各大V的流量也不错。

    其中一个热门视频，是几个博主做的reaction视频，他们把江宛央的MV反复看了几十遍，各种细节分析到位，表情管理、舞台张力、表现力、唱功等各方面都夸了个遍。

    其中还有两个百万大博主，直接在视频评论区写小作文，甚至表示期待江宛央的新舞台。

    “真的太绝了！没看过的朋友一定要去看一下这个MV！”

    “这才是真正的女明星！”

    “以前对江宛央有误解，真的抱歉！妹妹未来可期！”

    当然，热搜也安排上了，营销虽然铺天盖地，也看到有人骂江宛央营销多的，但相比起这次营销带来的正面影响，通通都是可以忽略不计。

    MV推出的第三天，热搜已经撤了，相关舆论还在持续发酵。

    目睹这一切，程烟叹为观止。

    “没想到，之前还以为这小子是看上你了，才上赶着来帮忙，没想到是真有点本事！”她对江宛央说。

    江宛央站在窗边吹风，火了就火了，只要能够重新进入电影圈演戏就行，其他一切并没有那么不在乎。

    不过……

    “对了，我订了餐厅，晚上请褚羽吃饭，我们一块过去……”

    “烟姐，”江宛央突然打断她，“晚上我想自己去。”

    程烟一愣，露出惊讶的神色，好半天才回了句：“好，你自己小心。”

    江宛央在青烟影视出道，至今已经七八年了，程烟信任她，只要事业能出成绩，其他一切程烟都放任她，并且相信她会把握好尺度。

    褚羽直到到了门口，才发现这地儿是个华丽典雅的高级意式餐厅，还好没有穿得很破旧，不然得跟环境格格不入。

    进到餐厅中，那边正在欣赏窗外美景的只有一个人？

    褚羽不解：“怎么就你一个人，程总呢？”

    问完这句话，他才发现，桌面只有两套餐具。

    江宛央转过脸来，眼神深邃：“怎么，不想和我单独吃饭？”

    褚羽一愣，随即答：“当然，乐意至极。”

    不知是不是褚羽的错觉，江宛央今晚打扮得特别漂亮，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漂亮？

    精致而不浓艳的妆容，红唇，黑发如瀑布，抹胸丝绒长裙紧贴身材曲线，耳垂挂着一对银色耳链，微微摇曳，整个人散着一种他说不出的魅惑气息。

    褚羽习惯性地想：难道是有事儿求我？

    仔细一看，江宛央竟然已经开始喝酒了，红酒杯底还剩一点，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别喝那么多，等会儿醉了就……”

    褚羽说着就顿住了，他好像忘了江宛央酒量很好这件事，白的都不在话下，何况红酒。

    他干笑两声：“差点忘了，你喝不醉的，我就不喝了，我酒量一般。”

    江宛央突然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褚羽想，她是不是心情很好？

    她说：“你酒量一般，岂不是很容易醉。”

    说着，往褚羽杯里倒酒。

    ？

    褚羽大脑一时间竟有点转不过来，难道，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想了一会儿，笑道：“你现在风评刚逆转过来，如果被狗仔偷拍到，你和来路不明的男人单独喝酒，你还主动给对方倒醉，你猜到时会是什么局面？”

    先不说有没有人拍，这餐厅可是十几层的高层，周边附近基本没有更高的楼，被拍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江宛央慢条斯理地答道：“你公关手段不是很高明吗？到时你来摆平。”

    见江宛央还在接着给自己倒酒，褚羽无奈：“真的要灌醉我吗？你又扶不住我，到时候可麻烦大了。”

    这话说完，江宛央却没有说话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开始看窗外景色。

    褚羽喝了一口酒，眼睛盯着她，试图猜想她的意图。

    江宛央淡定道：“要不直接去我家吧。”

    褚羽差点没把酒喷出来。

    “去哪儿？”

    “我在这儿附近有套公寓，就我一个人住，去不去？”

    “但是……”褚羽想说路上可能会遇到偷拍。

    江宛央不耐烦地打断他：“去不去？”

    沉默良久，褚羽才答：“也不是不行。”

    公寓很近，坐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一路上，褚羽有种没由来紧张，感觉心脏突突地要跳出来似的，他只当这是因为喝醉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小心，一路上左顾右盼，生怕看见有偷拍的人。

    江宛央的公寓十八层，地方不大，装修简约雅致，很有她本人的风格。

    客厅有落地窗，可以看到俯视城市的灯火璀璨，褚羽很少从这样的视角看城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你还要在那儿看多久？”江宛央忽然说。

    褚羽转身，见她已经摆出了两只高脚杯，手中还拿着一支红酒。

    褚羽悻悻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很柔软舒适，但不算大，江宛央坐旁边，两人距离很近，褚羽可以看清她扇子般长而翘的睫毛，亮晶晶的眼眸，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呼吸间的气息。

    “我可能有点醉了。”褚羽说，眼神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看我，”江宛央凑近，问，“你几岁了？”

    褚羽抬眼看她，有点懵：“二十二，为什么这么……”

    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直接把他要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