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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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唐季的嫌疑

    王馨回到新田独立屋时已是夜晚九点多。

    屋内一片漆黑。

    她刚打开门,任志文亦驾驶着车私家车风驰电掣的驶进了院子。

    回头看去,只见后者挽着一袋外卖下了车。

    看着任志文高大的身影,王馨笑了。

    “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回来,所以只买了自己的!”任志文看着手上的外卖苦笑了一声。

    王馨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两人进了屋,随后几乎动作划一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任志文狼吞虎咽地将外卖啃完,又三下五除二的将残余收拾好。

    王馨为他倒了一杯暖水:“最近你胃不好,就不要喝冻饮了。”

    任志文笑了笑接过暖水,连喝几大口,差点儿被呛到喘不过气来。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等会还有事和你说。”王馨颇显无奈地看着他。

    “正巧我也有事和你说。”任志文硬生生的将咳嗽吞回到肚子里去。

    “你先说。”王馨看着任志文。

    “你对你三哥持什么态度,或有何看法?”任志文一脸认真的问。

    王馨显然未就王兆强的问题而深思熟虑过,听到任志文此问后不由一愣,脑袋不由飞转起来。

    “所以照你的意思,王家发生这么多事,这背后亦有三哥的影子?”王馨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三哥未必能脱得了关系!”任志文叹了口气。

    “难道当真是所有人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都会变得心狠吗?”王馨忽觉意兴阑珊,就连语气都显得颓然:“或许他也察觉到了什么,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而亦因如此,所以唐仁才会联合三哥。噫,不对,唐仁所谋的更大。”

    王馨心中忽地一凛,接着将手提电话摆到了几上,点开了里面的相薄。

    “这是今日唐仁带过来给爷爷的,据他所言,这是他父亲的遗物。”

    “祸起萧墙,止于昏礼?”任志文念了一声。

    “昏礼,乃指古代人在黄昏时候成亲之礼,也就是现在的婚礼,所以止于昏礼即是这场王家祸事止于婚礼。”王馨将昏礼二字放大。

    “也就是说,唐季早已知道王家会有祸事临头,并认为可以冲喜之法将祸事化解?”任志文不由奇怪起来:“唐季虽是有名的风水大师,但又非是愚昧之人,显然不会认为简简单单的婚礼冲喜便可化解王家所面临的困……境。况且王家之事由来已久,自然非是萧墙之祸这般简单。”

    王馨赞同的点了点头:“唐仁离开后,我在爷爷的书房研究过这幅字,发现止于昏礼几个字有做旧处理的痕迹,若是我猜测不错,该是最近才加上去的,而且是在唐季死。”

    “所以是『止于昏礼』四字乃出自唐仁之手!”任志文双目精芒一闪而过。

    “很大的概率,关键其毛笔字迹与唐季极为相似!”王馨颇为感叹。

    “你真能看出来?”任志文颇为好奇。

    “这不是废话么,这都看不出来的话,我二十年的毛笔字是白学了。”王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任志文尴尬一笑:“所以这幅字会写在多久前?”

    王馨从手提包内掏出一块红纸:“这就需要专家的鉴定了!从做整张字的做旧程度上看,该是唐季在两到三个月之前写的!”

    “假如唐季在两到三个月前已知祸起萧墙,以他的性格,为何不告诉你爷爷?”任志文忽然问。

    王馨摇了摇头:“这确非唐季的作风,所以也是我想不明白之处。他早知会有萧墙之祸,照正常情况会在第一时间告诉爷爷,让他有所准备,好想方法化解这玄学中所说的一劫,但他却选择了隐瞒。”

    “有没有可能与你几个堂兄有关,又或是涉及到唐仁,所以使他有所顾忌?”

    王馨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萧墙之祸,影响必然广泛,唐季要隐瞒起来,以免因此而受累亦是无可厚非,但这却非爷爷及王家其他人所认识的唐季。在唐季去世前的最近两三个月又无表现出异常,反是与日常一样,这一点值得怀疑!”

    “所以照此看来,唐季有可能是隐藏在你爷爷眼皮底下,又是最得你爷爷信任的奸细?”任志文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但传言当初是唐季的布局才令濒危的王氏在你爷爷仍是雄心壮志时起死回生的,倘若他当真是奸细,当时即可落井下石。”

    王馨又是迷茫的摇了摇头:“我记得唐季生前时曾说过,王家的风水局利于聚财及可使家庭变得和睦。但近一两年似乎不太好,但唐季又说风水没问题!”

    “他说得未必有错,在变的一直都是人心,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以风水之说的核心,归根到底不过是稳定人心,从而使人变得心安!”任志文若有所思。

    “这只是其中之一!”王馨说着又颇有感触的苦笑起来。

    “所以你是短短不到一个朋的时间自学有成了?”任志文打起趣来。

    “这东西比心理学还要深奥难以掌握,而且最近发生的事已够头疼,哪还有时间看!”王馨自嘲一笑,略显尴尬的看着任志文。

    任志文看着王馨忽然笑了,王馨也不自觉的笑了。

    两人顿觉浑身一松,连思维都变得更清晰。

    “我在书上看到过,风水布局与磁场有关,磁场变则风水变。影响磁场的乃在于五行,五行改则磁场变。人会受到居住环境之影响,也就是五行是否平适合生存生活,这应该是人体内五行与外五行之平衡!”王馨解释说。

    任志文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直勾勾地看着这英姿飒爽的警队精英。

    王馨忽觉被禽兽盯上了般,竟头皮发麻:“你盯着我看也无用,我根本看不明的。书里说的东西玄之又玄,看得我如坠五里云雾,不中不看。”

    任志文听后不由瞪大双眼。

    “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王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可不像你!”良久任志文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就是你要说了?”王馨看着任志文忽然笑了起来。

    “难道你要我问你是否学会了玄术?”任志文没好气地回瞪了她一眼。

    “那有这样问问题的,我又不是神仙。”王馨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接着又说:“其实我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

    任志文略为思考,不由浑身一震,立即反应过来:“唐季懂玄学,他一直强调王家风水无事,只有两种可能。”

    王馨也变得凝重的点了点头:“一是唐季是神秘幕后的一颗棋子,是一早被安插入王家之中;二是唐季中途变节,加入了对方的阵营中。”

    “假如当真与风水有关,则还有第三种可能,唐季的风水学未如对方精通,所以对方在风水上做了手脚,唐季仍不知!”

    “第一种情况机会不大,因为当时只要有人在后面踹上一脚,王氏集团根本无翻身的机会。我相信没人会蠢到扶持自己的敌人,使之不断的成长壮大,然后再花更大的代价去击溃之!因为人一旦成长起来,无人可能控制其高度,否则便是养虎成患!”

    “自王家子孙出现争拗及至人命后,唐季仍是无波兰,似无事发生一般,同时他偏又知道什么,但是他又写了下来,显然是想让爷爷知道,但同时又处于煎熬的痛苦状态。但假如是第三种,或者可以解释飞棺之事!只是我总觉得飞棺乃对方运用了物理学,与玄学无关!只是重达数百斤的棺材,如何通过物理学使其飞起来?我相信这与幻沉无关,磁场并不能影响有线闭路电视的拍摄。”

    说到这里,王馨又觉头痛起来。

    “假如玄学真的有这么玄乎,飞棺有没有可能是唐季在某种情况下与对方里应外合搞出来的?”任志文说着却是双目一亮。

    “所以唐季无论如何都是必死!”王馨亦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