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最终没有拨打那个所谓的直播公司给她留的电话号码。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心理研究中心建立起来。不知道学校什么时候才能审批她的方案。

    秦枫点了一瓶红酒、一盘卤猪蹄、一盘卤鸭脚、一盘卤鸭翅，还特意点了开心果、瓜子、花生、爆米花四种小零食。在服务员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醒着的时间里，他和王月一边聊天，一边吃小零食。

    女孩子喜欢吃些小零食，王月也不例外。她从不减肥，想吃啥就吃啥。人生唯美景、美食不可辜负。她想不通有的人为了减肥，从下午四点半开始禁食，知道第二天上午七点钟才能吃东西。吃的东西竟然把米、面排除在外，吃的菜还不沾一点点油。她过不了那种饮食清淡的生活。

    “酒吧环境可能不太适合你。你看起来很安静的样子。这里太吵了，会不会让你无法忍受？”秦枫问。

    “我觉得还好啊。这就是充满激情的生活，三五好友喝喝酒，吹吹牛，蹦蹦迪，出出汗，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我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我这段时间感觉压力特别大。长时间面对一些有负面情绪的人，听着他们讲述一些悲惨、荒诞的事情，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垃圾桶。他们把他们的负面情绪倾倒给我，我除了毫无怨言的接受、认可，不能有任何不耐烦、反感、抗拒的言行。我也需要发泄情绪的一个渠道。有一次在网上看到这家酒吧很有特色，人气很高，我就过来看看。这家酒吧还不错，酒吧的老板很有想法，也很有文艺情怀，我挺喜欢的。我还看到你在这家酒吧唱歌的视频了。你的歌唱得很好，你是被学术研究耽误的歌手。我能不能请你给我唱一首歌？”秦枫像是一个憋了好久没说话的人，对着王月说个不停。

    王月发现眼前的秦枫和平时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实的秦枫，有弱点，让人觉得真实可信。

    秦枫倒了两杯红酒，端起一杯红酒，对王月说：“为我们再次相聚干杯！”

    “干杯！”王月端起红酒，和秦枫碰杯。

    似曾相识的场景，物是人非。三年前她坐在同样的位置，江东坐在她的对面。那个时候江东故意假装没带钱，让她付钱，出她的洋相。江东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没过多久他就和林茉莉在一起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现在秦枫坐在了江东曾经坐的位置上。王月能感觉得出来秦枫对她的感情。一个人喜不喜欢一个人，只需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秦枫每次见到她，总是眉开眼笑，很开心。即便是三年前王月在最狼狈的时候找到他，他从来都很有耐心听她倾诉苦恼。每一次去清风心理咨询室，即使秦枫不和她说一句话，她也能感受得到秦枫对她对关心。尤其是她每次去清风心理咨询室，都能喝到秦枫的手工磨咖啡和他做对小甜点。像秦枫这样心灵手巧的人不多了。如果秦枫想和她做朋友，她可以同意。

    “为我们能一起坐在这里喝酒干杯！”秦枫和王月碰杯之后，很快喝完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