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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138梅耶铅室射线、否决斯温光子、继任者11.2-3

    爱因斯坦138梅耶铅室射线、否决斯温光子、继任者11.2-3

    1911年2月26日,爱因斯坦给自己指导过其对放射性衰变涨落的研究、1910年12月刚升任亚琛技术大学教授的埃德加·梅耶(EdgarMeyer,1879年-1960年,最初其为苏黎世大学的助理研究员和编外讲师,见《爱因斯坦107》)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向自己的博导克莱纳教授推荐了梅耶继任自己的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职位:

    “亲爱的梅耶先生:

    就这里的职务而言,只有两个人需要予以考虑。第一个是一位纯理论家,第二个就是您。

    我曾与克莱纳谈过好几次,并且告诉他,这份工作恰恰应当提供给您。据我估计,他同意我的看法。十分奇怪的是,在这件事上还未采取任何正式的措施。”

    梅耶在亚琛技术大学依然在研究放射性衰变涨落,他对两个邻近的电离室中γ射线所产生的电离中的涨落进行了实验研究,并且发现了两个铅室中的电离事件之间的相互关联。

    此前,1909年9月28日在给梅耶的信中爱因斯坦曾经指出γ射线使原子电离,而这个过程所释放出的电子通过与其他原子碰撞会导致第二次电离,但梅耶开始的研究中忽视了第二个电离过程导致的电离电流中的涨落(《爱因斯坦109》)。

    现在,对梅耶最新的两个铅室电离实验的研究,爱因斯坦在信中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其要判定室壁对射线是否具有渗透性才好做出最终实验结论:

    “您关于涨落的论著非常有意思。但愿解释是可靠的。我认为,只有在量的方面确定了导致电离的中间过程后,才能得到某种可以信赖的结果。或者至少必须知道,两个铅室中的电离的相互依赖性是否实质上并非是由于室壁对于二级(伦琴?)π射线具有可渗透性这一事实。”

    在信中爱因斯坦还设想了两个铅室γ射线可能会影响的微观模式,并让梅耶慎重考虑:

    “情况也许可能是这样。一个γ量子在某一处(也许是在气体中,也许是在室壁的某一处)被完全吸收了。从那里沿着不同方向射出了大量二级射线,其中大部分都能穿过两个铅室之间的隔板。

    那么,尽管γ量子被吸收时会完全定域化,尽管二级射线被吸收时可能完全定域化,将会有一个γ量子在两个铅室中产生几乎同样的电离。

    不管您以前的实验怎样,甚至按下列排列,在一定程度上会出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在我看来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在信的最后,爱因斯坦遗憾的表示自己不能去亚琛技术大学参加梅耶的实验,并幽默的以前任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身份向自己心中的继任人选问候:

    “十分抱歉,我还不能到您那里参加您的实验。

    您未来的前任向您致以问候。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虽然立誓要帮助年轻的新秀后劲,但他还是秉持着自己的客观科学的态度,并不会无原则的支持新人们的各种科学上的奇思妙想,这不,同是2月26这天,爱因斯坦就回复了拉脱维亚的里加技术大学助教理查德·斯温(RichardSwinne,1885年-1939年)2月12日邀请“光量子假说的奠基者之一”的爱因斯坦对自己的光子假说进行指正的信件(《爱因斯坦136》),虽然说的委婉,但本质上说爱因斯坦不同意斯温的光子假说:

    “非常尊敬的同事先生!

    主要从对应的数量因子n·h的分子结构着眼,您把振荡频率n作为一种强度因子处理。我觉得这种想法非常美妙(脚注:当然,并不能认为所有扩展因素都具有分子结构)。

    我认为,您的表述像惟能学的其他能量表述一样将被证实,但同样也是多余的。我所说的“多余”是指,这种表述既不意味着某种新的见识,也不会导致新的问题。而另一方面,它假定了一种在许多情况下很便利的总的看法,因为它在不同领域的一些形式上相似的问题之间建立了一种联系。

    据我理解,这种观点只是与光量子理论的含义有着极为松散的联系。我不能理解您对这种结果的暗示,即机械能和热能的扩展因素也可以看做是具有某种分子结构的。

    尊敬您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离开苏黎世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因此,3月10日他给自己以前伯尔尼的私人学生吕西安·查文(LucienChavan,1868年-1942年)和他的妻子珍妮·查文·佩兰(JeanneChavan-Perrin)写了封信,要他们在月底前来苏黎世相聚,此前在1月17日给查文的信中爱因斯坦也曾邀请他们来苏黎世相聚(《爱因斯坦134》):

    “我亲爱的朋友们!

    请务必在我们(本月底)离开之前来看我们,并且来得越快越好。只寄一张明信片通知我们你们什么时候到就行了。

    我们不能去伯尔尼看你们了,由于我们最小的儿子的缘故我们去可能太麻烦了。

    我坚决要求你们不要给我们带任何礼物!我们惟一的愿望就是与你们共度几日。

    谨致真诚的问候。你们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同是3月10日这天,爱因斯坦给苏黎世大学植物学教授、哲学系二分部主任汉斯·席恩斯(HansSchinz,1858年-1941年)写信通报了关于自己离任后的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职位候选继任者的考察情况。

    此前1月20日,爱因斯坦给苏黎世州教育局局长海因里希·恩斯特(HeinrichErnst)写了公函,通报自己已被聘任为布拉格德文大学正教授,因此请求免去其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的职务;

    而苏黎世大学哲学系二分部数学和自然科学部也接受了爱因斯坦的辞呈,并请阿尔弗雷德·克莱纳教授向教育局推荐一位继任者,为此,汉斯·席恩斯还于1月26日给教育局长海因里希·恩斯特写了信,2月8日,恩斯特则向苏黎世州政府呈送了一份接受爱因斯坦从4月15日起辞职的决议草案,2天后2月10日,州政府批准了这项决议(《爱因斯坦134》);

    3月1日,苏黎世大学成立了由汉斯·席恩斯、阿尔弗雷德·克莱纳和爱因斯坦组成的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职位候选继任者的考察委员会,现在,3月10日,爱因斯坦就考察结果向汉斯·席恩斯进行了通报,其主要咨询了瑞士联邦技术大学实验物理学教授皮埃尔·外斯(PierreWeiss,1865年3月25日-1940年10月24日)对两位候选人伊利诺伊大学物理学教授雅各布·昆茨(JakobKunz,1874年-1938年)和巴黎市Louis-le-Grand大学预科教授亚历山大·杜福尔(AlexandreDufour,1875年-1942年)的看法:

    “非常尊敬的席恩斯主任:

    根据我们昨天会议的决定,我今天早上与外斯先生进行了联系,并且询问了有关昆茨和杜福尔先生的情况。”

    雅各布·昆茨在任瑞士联邦技术大学的助教期间曾是皮埃尔·外斯的手下,但外斯对其评价却不高,认为其不适合接任爱因斯坦留下的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职位:

    “听他的口气,他认为前者很不适宜。昆茨不仅是一个缺少任何科学判断力的人,而且他没有责任心,事实上他甚至还不足以说是个正人君子。

    他曾在汤姆逊手下工作,但仅仅是个研究助理而不是一个私人助手。

    (注:约瑟夫·约翰·汤姆逊,JosephJohnThomson,1856年12月18日——1940年8月30日,爵士,出生于英国曼彻斯特,英国物理学家、电子的发现者、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第三任卡文迪许实验室主任、前英国皇家学会会长。)

    为了支持他的观点,外斯先生还引证了一些事实,不过情况既然这样,重复这些事实可能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皮埃尔·外斯认为亚历山大·杜福尔很合适,但爱因斯坦认为他的国籍和语言是问题:

    “杜福尔先生是个非常能干的人。磁-光学领域中最出色的研究之一就是由他完成的(注:杜福尔在磁光学方面的实验探讨了带光谱中的塞曼效应以及塞曼效应中的不对称性问题)。但是,他不是瑞士人而是法国人,而且甚至可能不懂德语。”

    皮埃尔·外斯还给爱因斯坦提供了一个新候选瑞士联邦技术大学助教、物理学编外讲师艾伯特·佩里耶(AlbertPerrier,1883年-1962年),他目前在莱顿大学的海克·卡末林·昂内斯实验室做低温实验,此前在2月份的莱顿之行中爱因斯坦刚刚得知了海克·卡末林·昂内斯的低温超导性研究(《爱因斯坦137》):

    “最后,外斯先生使我注意到了一位年轻的瑞士物理学家佩里耶博士,他对此人的人品和作为一个物理学家的才华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此人是其助教,他在联邦技大取得了授课资格(但没有在那里开课),现在在莱顿给海克·卡末林·昂内斯作私人助手。顺便提一句,我也认识这位先生,我对他评价也很高。”

    在倾向推荐皮埃尔·外斯现助教艾伯特·佩里耶和没有提及推荐埃德加·梅耶继任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职位的情况下,爱因斯坦结束了自己的候选人考察汇报:

    “我已经与克莱纳教授讨论了这项建议;他请我征求一下卡末林·昂内斯对佩里耶先生的意见,此事我已经办了,我们大概不久就会得到他的答复。

    尊敬您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