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十年,开启躺赢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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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院长牧经义

    此时,愧树下,由于范修是在原处不断的刻画,一层一层的叠加,使得阵法不似阵法,更像一个小孩在胡乱画圈圈。

    磐彦书院院长,名为牧经义,今年已经四十出头,年少时,也曾被誉为过仙门书院的未来之星。

    只可惜由于所学符文阵法知识过于浩大渊博,以至他如此年龄,还只是七品符阵师。

    牧经义在仙门学院不得志,身边的师兄妹一个个晋级,将他甩在身后,不可避免的遭遇了一些人情冷暖,心灰意冷下便在前些年来到了磐彦书院,担任这一任的院长。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这句话很好的形容了如今的牧经义,他还怀揣着成为伟大符阵师的愿望,只可惜所学太过深奥,没有良师在前,他这块珠玉也难以精雕细琢。

    牧经义渴望良师,当年他的师傅因故而亡,只留下了几本阵法符文录,其中一本便是他所学,唤作《太乙符阵录》。

    《太乙符阵录》修炼极难,要求每一品级的符阵师,需要会该品级中某一种阵法的八种刻画方式,方能晋级下一品级。

    牧经义从十五岁之时,转修此技法,二十岁之时,学会九品聚灵阵的八种刻画方式,得以晋级八品;

    二十八岁时,成功修得八品七杀阵的八种刻画方式,晋级七品。

    如今四十出头,七品分水阵只会六种刻画方式,六品可谓遥遥无期。

    他同期的师兄妹,天赋不及他一半的,皆都晋级六品,有少数人已是五品,甚至还有往四品晋级的天才。

    离开仙门前,牧经义犹记得那一位自小一起修炼的师妹所说的话,如两把尖刀扎进他的心扉,久久无法愈合。

    他也是一个倔脾气的人,之前就有人劝他放弃《太乙符阵录》,转修仙门其它的阵法符文录,更易晋级成为符阵大师。

    “见识过《太乙符阵录》的浩瀚渊博后,其它阵法符文录又焉能入眼?”牧经义每念至此,都会这般长叹一声。

    他离开宗门书院已有五年,本也有打算回趟宗门,恰逢仙门书院举办交流会,正好趁此机会回去解决那件事。

    牧经义来到一言堂前,因为是正午时分,学生们都不在,他便来到学堂外,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愧树下,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的一个个圈圈。

    牧经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误以为这些个圈圈,是学生们在此交流随手画的。

    磐彦书院近年来,给仙门书院输送了不少天赋不错的符阵师,因此他得到了一些奖励报酬,所以才有了一些底气想要回宗门书院处理那件事。

    牧经义闲来无事,便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圈圈,虽然一层层的叠加后显得杂乱,但对于七品符阵师的他来说,还是能看出一二。

    “看这雏形应当是交流聚灵阵的刻画方式......”他第一眼便认出了,他顺着圈圈的刻画深入,本来舒展的眉头,渐渐皱起。

    到最后,如同拧在了起来。

    “胡闹!”牧经义忍不住的骂咧一句,“聚灵阵岂可用这个刻画方式?这是哪个学生所画,连最基本的常识都违背了......”

    “不对!咦?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刻画聚灵阵的方式?这怎么可能成功?”

    牧经义此刻哪有之前处事不惊的风采,整个人暴跳起来,指着地上的圈圈,嘴里嘀嘀咕咕。

    有一些学生在食堂用过膳后归来,恰好看到了他们的院长,在这骂骂咧咧,便上前一探究竟。

    牧经义被地上的刻画给震撼住了,心头剧颤。

    他所修的是《太乙符阵录》,在仙门书院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技法,自己也会八种聚灵阵的刻画方式,可眼下,竟然还有第十种、第十一种......乃至第十八种刻画方式!

    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就算是圣域、北海、南江或西域中最强的符阵师,也无法刻画出十八种聚灵阵。

    他所知晓的是来自于南江的一位一品符阵师,也只是会十六种而已......

    牧经义喘着粗气,身躯颤抖着,两眼瞪得如铜铃大,他看着地上的圈圈,脑海中模拟刻画聚灵阵,一一验证了一番。

    “真的能成功?!!”

    牧经义最终得出这个结论,他整个人如瘫痪了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围观而来的学生们无不惊呆,在他们的认知中,院长大人可是处事不惊的高人,就连上任时见到天境王朝第一人的张家老祖,都风轻云淡宛如面见小辈。

    而如今,这番神情与姿态,他们难以想象院长到底看到了什么。

    有胆子比较大的学生少年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圈圈,他只感觉这是哪个顽皮孩童随意所画,乱七八糟的。

    便更加疑惑,这圈圈是如何让院长如此表现?

    “院长,您还好吗?”那名胆大的少年学生开口问道。

    牧经义被一声唤醒,尔后喝道:“不要靠近这里。”

    言罢,他小心翼翼的大掌一挥,刮出一阵风,将那少年远远地吹开四五丈之外。

    “此处自今日起封禁!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得靠近!”牧经义声音如洪钟,响彻在众人耳边。

    尔后,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八卦轮盘以及几块在天境王朝很稀缺的灵石,在这棵愧树方圆三丈刻画下阵法,

    做完了这些后他还不放心,手腕一翻,几张符箓出现,贴在了阵法四周。

    如此阵仗,莫说这些学生没有见识过,就连一些老师都很吃惊,有两名准备来上课的老师,皆是八品符阵师,走了过来。

    “院长,您这是?”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牧经义道:“你们来的正好,将此处封禁的事情广而告之。对了,你们谁今早有上课,可知晓上午有谁在此?”

    牧经义每天傍晚后都会逛下书院,所以他很肯定,这里的圈圈昨天是没有的。

    两名老师皆摇了摇头,倒是有一名学生举手示意,他的左脸看起来有些肿。

    这名学生正是范若安的同窗,早上被范修‘敲诈’十五份道歉礼的少年,年龄是十四岁,名为戴逸明。

    戴逸明高举着手,神色激动地喊道:“我知道是谁,上午那范若安与她的陪读书童一直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