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卿风云录
繁体版

第五十七章二殿下鸿宣

    少年收弓回到那主子身边,只见那公子扬起手,一个巴掌便甩在了他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抹血迹,少年脸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方才本公子只说要挖掉他们眼珠,何时说要他们性命,霍枭啊霍枭啊,你这样本公子很难办啊”随后公子又接着朝手下言道:“我告诉你们,出门在外都收敛点”

    霍枭低头“遵命”,冷艳的面颊上却映出若隐若现的五指红印。而那妖艳女子饶有兴致的嬉笑着往公子怀中亲密。

    公子扫了一眼那几个被弓箭射死以及那些还在嗷嗷哭喊的人,也是极其厌烦的道:“吵死了,既然死了几个、如果传出去对本公子名声也不好,”一旁的众侍卫会意,迅猛快捷,丝毫不手下留情,专找要害部位下手、直接一刀一个。

    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有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更是带着一股子傲气,甚至是唯我独尊。

    此时的茶摊老板一脸茫然的恐惧,早已吓的直接瘫软在地,甚至都尿了裤裆,全身更是颤抖不止。

    公子见状也早没了歇脚喝茶的兴致,直接命人掏出一锭金子,往店家那边一扔,转身离去之时、还不忘说了一句“本公子向来以德服人,不用找了”

    茶摊老板望着那锭金灿灿的金子哪里还敢去捡,早就吓破了胆,顿时一口鲜血喷去、一命呜呼!

    天阴沉沉,飘着细雨,整个东都的人们都黯然神伤,披麻戴孝的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每个东洲百姓人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侯府内更是内寂静无声,白色的灯笼悬挂在门口,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灵堂上摆放着敬香台,上面点着三支香,香烟缭绕,悠悠上升,深深地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敬完香后,士族大人们肃穆地坐在两旁,面前是白色的棺木,上面覆盖着黄色的锦布,写着“惟愿安息,永远怀念”。

    南宫晴跪在炉火旁,一边抽泣一边烧着纸钱。

    东洲侯司徒敖一侧是柳如生一侧是司徒弘,而闵雍侯就是这场丧礼的白事知宾。

    东洲侯司徒敖麻戴孝扶棺痛哭,泪水在脸上像是结了冰。一旁众人也皆是一片哭声。

    门外的百姓们也都暗中垂泪。司徒敖一步三叩首,哭得肝肠寸断,心如刀绞,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流。

    “明公,你我相知相交四十余载,如果没有明公,我司徒敖哪有如今这般成就,你怎能这般狠心撒手离我而去啊!”司徒弘见父亲已然悲痛欲绝、正欲准备搀扶,却被司徒敖一把将其甩开,看着此时父亲那怒火中烧的眼神顿时不知所措。

    柳如生见状,连忙上前将司徒敖搀扶住,劝慰言道“明公与我不仅见一面、秉烛畅谈,却如同吾师,虽相见恨晚、那日一别却不曾想已成过去,惊闻噩耗传,恩师驾鹤去。音容笑貌在,痛哭泪沾襟,望一路走好。”说吧便搀扶司徒敖来到南宫晴跟前。

    望着南宫晴憔悴的面容,司徒敖亲自弯下腰将其搀扶起,悲痛的言道:“孩子,你可一定要保重,是我司徒家对不住你”

    南宫晴泯然的道“侯爷,我父亲当初临行前说过,金戈沙场赴国难,何须卸甲青衣还”

    司徒敖听罢更是悲切,彼此安慰只言片语后、被柳如生搀扶下、漠然离去,且仔细看去其孤单的背影。走路的姿势都会和别人不一样。司徒敖的身影里还夹杂着几分凛冽的气势。

    司徒弘不敢对视眼前人儿,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晴还是先开口道“弘哥,你些日子受苦了!”

    司徒弘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似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脸上的肌肤在微微颤抖。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似乎都被扔掉的干干净净,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边的寂寥和痛苦。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在地上。

    司徒弘抬起头来,那样会很狼狈地哭出来。他哭了,是因为他爱的女人懂他;她也哭了,而是眼前男人承受太多本不该他所承受地!

    葬礼的场面很壮观,一个个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来。

    ......

    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落叶,一个人静静地对着蓝蓝的天发呆,好像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做一切事情。

    司徒弘紧紧握着手中白色锦囊,这个可是晴儿方才偷偷塞给自己,缓缓打来锦囊,只见闪耀如星的玉佩,仿佛天上的月亮滴落到人间,但好像只是其中一半,上面雕刻着繁琐的龙形花纹,在玉佩的正面刻着“百年”二字,司徒弘似乎想到什么,先是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又小心翼翼再次装入锦囊中,将其揣入怀中。

    此时,一群人也已来到南宫府大门外。

    “停!”一侍卫挥手示意道。

    “公子,在亲个,奴家还没亲够呢!”

    马车中一声声香艳的虎狼之词不绝入耳。

    公子下了马车,吩咐道“你们就在此等后吧,霍枭、元雄你二人随我进去”

    “是”

    “遵命!”

    二人得令,紧随其后。

    此时,一旁几人认出了那“公子”,皆是紧握双拳、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都别轻举妄动,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一旁的老者提示道。

    “这天元到底什么意识,竟让那等邋遢之人前来祭拜”

    “就是,那天元的二殿下鸿宣孰人不知孰人不晓,他是什么秉性,就是妥妥一个无耻之人”

    几人也是愤愤不平说道。

    这二殿下鸿宣一路上也是非常克制,甚至都是以“公子”身份示人,而此时听到众人纷纷议论自己、也是怒不可言,毕竟这是在东洲,而此时无数双如野兽般的眼睛,正在紧盯着自己,甚至连眼神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迟早有一天,统统将你们踩在脚下给本殿下舔脚趾头”鸿宣心中正恶狠狠的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