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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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洛氏钱行

    诸夏的神河,终日不息,滔滔向东而去。

    洛水以北。

    神都洛阳巍然屹立,气势宛如沉渊之山。

    数之不清的各色人群在神都内外进出,神都是天下第一的世界性大都市。

    城池以及周边的人口超过百万。

    为了维持这座大都市的存在,每日都有海量的物资,顺着大运河而来,大运河就像是人的血液,得益于大运河的重要性,朝廷特意设置了漕运使。

    而且每年都有专项的大运河修缮资金。

    奉天殿。

    太平放下手中奏章,唤了洛千秋一声,而后走出殿外,望着湛蓝青天,洛千秋站在她的身边。

    登基十几年,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身姿依旧婀娜,她依旧美丽,充斥着惊人的魅力。

    “真是好一片璀璨江山啊。”

    每当太平眺望的时候,她都感到很欣喜和自豪,当她被选为皇太女时,她就很担心自己做不好,担心大唐那么兴盛的世道,被她败落。

    但执政十几年,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种担心,大唐在她手里,走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贞观之盛,前所未有。

    现在开元之盛,还要超过贞观。

    最重要的是,李治和武曌时期那种无人纳谏的局面,在她的治下,再次扭转了。

    开元不仅仅是功业上的强盛,也是政治上再一次清明的体现,朝野内外都盛赞“开元有贞观遗风”,“陛下是最像太宗皇帝的”。

    洛千秋伸手握住太平的手,向东眺望,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蓬莱拒绝了朝廷的提议。”

    太平闻言眉头一挑,沉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皇兄李贤应该快要薨逝了,等等吧,兄妹间走到兵戎相见的程度,不太好看。”

    洛千秋闻言微微点头。

    “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建造战船,蓬莱的海军很强,此番出海作战,要做万全的准备。”

    太平仿佛看到了连天的战火,这一次不是在境内,而是对藩属国。

    原因很简单,蓬莱有巨大的露天金矿之事被朝廷知晓了。

    若是前些年,黄金虽然贵重,但朝廷还不至于太过于渴求,但现在的大唐朝廷不一样。

    大唐需要大量的贵金属来补充货币体系,这件事说来话长。

    ……

    开元八年唐军攻破吐蕃,斩杀吐蕃赞普后,又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在吐蕃进行了除草行动,可谓是斩草除根,绝不容春风再生之事发生。

    这一次的除草行动基本上将吐蕃千户及以上的贵族九族杀光了,如果换算到中原的话,基本上将县以及往下的镇这个级别的地方豪强杀了个干干净净。

    而且是按照族谱杀,没有放过任何人,能达成这种程度的清剿,当然不是唐军自己动手,而是让奴隶动手,杀死一个就能摆脱奴隶身份。

    吐蕃现在最尊贵的人,地位就类似于村里德高望重的人。

    这样的除草行动,自然是耗费了巨大的代价,而且有很多误杀,但效果是非常好的,吐蕃的统治基础彻底崩了。

    高原上陷入了无政权的阶段,混乱不堪,即便是有唐军在这里,但唐军又不会闲的没事干去处理政务。

    这里经历了大约四个月左右的无政权时代,等到中原收税的官吏来到这里,高原上的人口,已经大约减少了三分之一。

    唐军临走前又将那些新建立的武装组织一路走一路杀,吐蕃基本上成为历史名词了。

    经过洛千秋的有效治理,吐蕃化为郡县,迁徙青海道上的贵族前往镇守。

    处理完雪域之后,洛千秋和太平又将目光投向了西域。

    开元九年,玄门圣座洛千慎发起圣战,号召玄门信徒西征,一时间西域百姓群起响应。

    在朝廷的特意推动下,中原也遍地呼声,中原在信仰方面虽然没有西域那么魔怔,但架不住人数多。

    而且朝廷在主动推动。

    最终一支由皇室、贵族、破落地主、破产府兵组成的五万余人的军队,挂着安西都护府的旗帜,前往极西之地跟随玄门西征。

    洛千慎走的时候,带走了几乎整個玄门高层,他向所有人宣布,玄门要永远走在播撒素王荣光的第一线,玄门要到黑暗之地中去开启光明,同时为西征的勇士加持祝福。

    普通的信徒和百姓,自然是群起高呼,对于玄门的信仰更加虔诚,但那些西域国主比较聪明,当然知道不仅仅如此,这恐怕是背后有其他原因的。

    而后天子为玄门大祭司加上了一连串的尊号,明确为大唐帝国在西陲之地的唯一宗教领袖,其余诸教诸派,都要得到大祭司的允许,才可以传教。

    玄门大祭司接受了册封,双方间的名分高低,就在这里定下,这是玄门大祭司第一次接受天子的册封。

    开元十年,西域焉耆国乘西域空虚而叛乱,附从叛逆的有七国,朝廷震怒,大唐安西都护府率领大军三万平定,斩除首恶,叛乱诸国都化为州县,又设立都督府。

    开元十一年,玄门在葱岭以西的碎叶城重新建立神殿,神临城列为大唐西都,从一个纯粹的宗教圣地变成了帝国西部的政治中心。

    大唐朝廷对于葱岭有一种无奈,任何军队,只要翻越葱岭,行军成本就会大许多,所有朝廷颇有一种以葱岭为界,西方建立藩属国,东方则归为朝廷直辖的意思。

    西域许多国主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玄门西征的号召中,纷纷出兵,和新月帝国东部的帕夏们作战。

    新月想要渗透进西域,很巧,大唐也要西进。

    开元十二年,安西大都护府驻地迁徙到龟兹镇。

    安西大都护府下辖都护府、都督府、州县,天山以北为北庭都护府,天山以南为安西直属都护府,其下有各自统率数十部州,安西大都护府镇守西域,有胜兵两万四千人。

    西域剧变,西域国主中多有不适应之人,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又有洛千慎这玄门圣座写信,倒是多有人向西而去,腾笼换鸟,双向成行。

    至此,雪域和西域,逐渐纳入大唐管控之中,又因为西域以西,御敌于国门之外,西域的守备压力倒是略小。

    新月帝国在东线受到了来自强大的压力,苏丹感受到了大唐西进的压力,不得不放弃了在西线和罗马的对抗,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东线。

    于是大唐再次向安西投入了两万兵力,这已经是大唐的极限,毕竟大唐还要防备其他方向的敌人,以及可能出现的敌人。

    东罗马的皇帝得知了来自大唐的消息,欣喜的派遣使臣,准备来到大唐,和大唐结盟。

    新月帝国在得知此事后,不得不让出一些国家的宗主权,换取大唐暂时的休战,转而再次组织大军进攻东罗马。

    大唐军队迫切需要站稳脚跟,也不能一直进攻,毕竟大唐不是去抢东西,而是要夺取可以耕作和放牧的土地。

    ……

    从罗马到新月,再到西域,再到中原,这边是传统的丝绸之路。

    现在这条道路火热的发烫。

    战争所需要的资源是极其之多的,战争所掠夺到的东西也极其的多。

    大量的货物和金钱在罗马、新月和中原交流,商业的繁荣让西域以及路上的每一处通道,都变成了黄金之地。

    在这条黄金铺就得丝绸之路上,有皇商以及无数颇有背景的商队运转交流,进一步促进着前方的战争以及后方的经济。

    在这种繁荣的商业交流之下,金属货币,尤其是铜,实在是太不容易携带。

    开元十三年。

    堪称开天辟地。

    在民间出现了一种名为交子的东西,寓意用来交换物资,又被称为飞钱。

    整个大唐从这一刻,掀起了一场大变革。

    这种民间为了方便而出现的东西,是由十几家经常一起做生意,信誉良好的大商行一起发行的。

    主要目标就是在大宗货物兑换的时候,能够不需要携带大量的铜钱。

    毕竟丝绸之路太长了,一路上相隔万里,带着铜钱,会极大的增加成本。

    这种东西,用纸来换真金白银,自然有人疑虑,所以基本上只在几家信誉极好的商会之间交流。

    皇室自然不在此列中,毕竟皇室没信誉是出名的。

    万一皇室不兑现,难道还真的去找皇室要吗?

    谁敢?

    所以这种交子就在发起的十五家商户中流通,外人想要加入,也不算方便。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有一个李姓商人要有大批金钱交易,他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最后通过吕氏的关系,找到了洛氏作保。

    洛氏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但听完之后,立刻就意识到飞钱这种东西的便利和恐怖之处。

    在经过家族内部的详细的讨论,确定了飞钱的各种好处以及现在的缺陷之后,洛氏并没有加入那十几家成立的互助组织。

    而是直接自己成立了一家钱行。

    洛氏钱行的规矩很简单,只要持有洛氏钱行的交子,就可以在洛氏任意一家钱行中取到足额的钱货。

    如何才能得到洛氏钱行的交子呢?

    往洛氏钱行里面存钱,或者将货物卖给洛氏,可以选择拿现钱,也可以选择用交子。

    洛氏直接将交子的用法,从一种不具备流通能力的兑换票,进入了类似的纸货币时代。

    洛氏之所以敢这么干,自然是因为经过家族一群高智商的人讨论。

    这玩意太适合洛氏去做了。

    钱行这个东西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建立的,这个东西最怕的就是没有信任,就像是民间不想和皇室做生意,就算是皇室耍赖,大多数人也没有办法。

    说白了,无论是交子,还是洛氏的纸币,最关键的东西,都是信任。

    一张纸而已,有没有价值。

    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信任就不可能往里面存钱,毕竟用真金白银去换一张纸,这需要的信任度,不是一般的高。

    而且钱行非常怕挤兑,所以需要足够的准备金,一旦一个人的钱兑不出来,瞬间所有人都会来挤兑。

    但这些所有的问题,在洛氏面前,都不算是什么。

    洛氏有钱,这是所有家族的共识,洛氏不仅经商,而且洛氏在江南、辽东、西域,中原,都有大片的土地,洛氏虽然收税不高,但架不住地多,是真正的大地主。

    洛氏有权,而且和皇室亲如一家。

    洛氏有更好的纸币印刷技术,外面的人,不好模仿。

    最重要的是,洛氏信用好。

    洛氏的信用,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人们对人品的信任,而是一种天然的信任,是一千七百年来所铸就的。

    洛氏的政治信誉很高,当然,还是有一些人会怀疑。

    但对于大多数不参与政治的百姓来说,洛氏是一个一千七百年拥有良好名声的家族。

    这样的家族不信任,还能去信任谁呢?

    于是在大唐的土地上,出现了一股风潮,还没等那些大商户使用交子兑换业务,就已经有许多颇有家资的平民百姓,往洛氏钱行里面存钱了。

    纸币一旦出现,很快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玩法,在小面额的存款出现之后,洛氏很快就发现,完全可以退出整面额的交子,比如十文、一百文、一贯这样的数字,这样就可以大规模印刷,然后等到百姓前来兑换的时候,就直接给出去。

    这些交子都可以在洛氏的商铺中购物,至于低于十文的,几个铜板,完全可以随身携带。

    从洛氏开始关注交子,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洛氏就已经搞出来了一整套的货币。

    彻底开启了纸币时代。

    纸币迅速的风靡在诸夏的每一片土地上,洛氏有能力在天南海北的城池中开设钱行。

    这种纸币不是金本位,也不是银本位,这一套体系虽然用金属货币作为准备金,但本质上,这是信用货币。

    它所依赖的是洛氏的信用,只要洛氏还在,只要洛氏不大规模的、明显的多印钱,那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挤兑洛氏,换句话说,就算是洛氏用远低于安全线的准备金去开设钱行,也没人会挤兑。

    只要洛氏这个家族还在,信用不会崩,说句不好听的,只要这个钱行还在洛氏手中,就算是大唐灭亡,这个货币的信用也不会崩。

    这就是洛氏的信用!

    铸金属币是亏钱的,但造纸币是赚钱的,而且钱行的盈利模式,太多了,大部分人都能看出来,面对这庞大的利益,其他人还想要争一争,但很快所有人都绝望的发现,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还是那句话,洛氏的信用在这种货币上,就是无敌的,百姓就算是嘴上不说,但他们会用脚投票,谁好谁坏,谁值得信任,在关系到身家性命的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无脑存洛氏就完事了。

    洛氏钱行如火如荼。

    而后。

    那庞大的利益,让洛氏沉默了。

    当洛千秋在开元十四年得到了钱行的利润账单,而后他的手就一直在抖,如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个人是夸张的话,那现在他真的富可敌国了。

    种地当大地主?

    经商当大商人?

    在开钱行面前,都算得了什么?

    金融的力量只是稍微展现在洛千秋的面前,即便是洛氏,也深深被震撼。

    而且这还是洛氏在收着力,否则真的可以用坐地收钱来形容,天底下所有人都在给洛氏打工赚钱。

    一头野兽被释放出来了。

    洛千秋亲手主导了雪域和西域的郡县改制,为此他杀了无数妄图反对的人,但在此刻,他却感到恐惧,这才是杀人与无形。

    只要他愿意,他能让天下无数人在一瞬间破产,让他们流离失所,沉甸甸的责任几乎在一瞬间加在了他的身上。

    在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钱行千万不能交给别人。”

    在洛氏中本就有学数学的传统,在钱行出现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洛氏立刻就开始组织人手,去研究钱行的各种盈利模式,以及它对于天下的作用。

    然后很快洛氏内部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貌似要发大财了。

    “我们诸夏地大物博,基本上没有什么缺乏的东西,但贵金属却一向都很是稀少,所以从古至今,我们一直都缺乏足够的钱,几乎在每个时代都会有钱荒。”

    虽然没有通胀和通缩的概念,但这些年大唐的国力越来越强,但造钱的速度却没有发展快。

    于是钱越来越值钱,带来的就是物价贬值,却是有目共睹的。

    物价贬值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会让百姓将钱都握在手里不花,最好的就是让钱的价值不动,这样经济就会正常运转。

    现在纸币出现了,洛氏可以根据市面上的几样商品,比如粮食、布帛、盐之类的东西,来调整市面上的钱,仅仅从这上面所能够抽到的钱,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够想象到的。

    毕竟赚钱哪里有印钱快。

    洛千秋身为堂堂的洛氏家主,大唐第一超品亲王,天子的丈夫,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种场面他真的没见过,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在给他打工,他什么都没做,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实际抽的税比朝廷还多。

    最牛的是,朝廷加税会让天下人生活变艰难,但他不会,反而经济形势还会变好,这种有违常理的事,让洛千秋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相当正常。

    这种东西出现之后,洛氏当然不可能真的将它收入囊中,况且朝廷也不可能同意,这毕竟是天下的钱。

    但又不可能真的交给朝廷,这玩意交给那群黑心官僚,那可真是蠢了。

    况且这是用洛氏的信用建立起来的,不可能交给别人。

    最终还是太平做主,这东西就掌握在洛氏手中,但皇室要派人过去查账,换句话说,皇室要和洛氏分红,这些东西归根结底还是属于税收。

    在这种时候,传来了蓬莱出现露天金矿的消息,在蓬莱有堪称恐怖的黄金和白银。

    正要组建一个完备金融体系的大唐朝廷,黄金和白银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黄金和白银这种贵金属是比铜更有价值的东西,如果有海量的黄金和白银储备,那这个金融体系,将不可撼动。

    所以大唐朝廷第一时间就向蓬莱三岛上的卫国以及齐国发出了诏令,这个金矿必须归于朝廷,朝廷可以给予补偿。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这六大王国的特殊之处了,他们很像是邦周时期的诸侯国,更像是汉初的诸侯国,国中的山川林矿都是他们的。

    如果不是朝廷太需要这个黄金矿,绝不会用这种手段去要,但现在没办法,关乎整个天下的东西,不能让地方掌握命根。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卫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朝廷的提议,这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意思,整个蓬莱三岛的意志都是如此。

    而且蓬莱三岛为了这一天,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换句话说,蓬莱三岛已经做好了翻脸的战争准备。

    这一下就把朝廷搞炸毛了,拿不到金矿就算了,现在蓬莱竟然想要造反。

    要知道燕国一直都蠢蠢欲动,但直到现在也只不过是蠢蠢欲动而已,就连实力最强的燕国都没说造反,蓬莱竟然敢这么做。

    局面到了这里就已经彻底不同了。

    无论朝廷要金矿是对还是错,现在就必须将这种悖逆的苗头打下去。

    没有人可以挑战中央朝廷的威严。

    ……

    大唐现在除了各地的驻守军团以及各藩属国的军队之外,直属于朝廷的军团主要是以下几个。

    安西、北庭、河西、陇右,也就是帝国西北以及西部的军队,被成为西部军团

    其中安西、北庭由安西大都护统帅,河西和陇右则是中都镇守。

    这四镇的军队,大约在八万左右,全部都是精锐,主要用来防备四镇南北的诸国以及燕国。

    西部军团之外,另外最强的就是驻守在晋阳的军队,朝廷在这里有四万人,主要是用来防备燕国直接南下。

    朝廷在漠南草原设置的安北都护府,还有两万人,全部都是游牧骑兵,是面对燕国的第一道防线。

    这两军被成为北方军团。

    第三支军队则是安东大都护统帅的东部军团,驻守在辽东,防备燕国、压制辽东的胡人部落,以及压制半岛可能出现的背叛者。

    第四支军队则是南方军团,驻守在荆州、益州以及扬州,这支军团是唯一不由四大都护府统帅的,目标是维护长江以及江淮的安定,保证朝廷的赋税重地以及粮草重地。

    安南都护府还在更南,大唐朝廷认为南方的战斗力,不足为惧,所以并没有在广州设置重兵,只有一万人。

    现在要征讨蓬莱,和蓬莱打仗,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就是从箕子半岛快速的渡过海峡,登录齐国。

    或者从胶东半岛行军过去,横穿蓬莱海,然后登录蓬莱三岛。

    无论哪一个都需要海军,而且就算是从箕子半岛出发,也需要海军来保证后续粮草的运转。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这将是前所未有的,海上战争,这和过去在长剑里面的水战是完全不同的,大海的恐怖是人类所畏惧的。

    但大唐别无选择。

    没有任何人,可以从大唐的国土上,分裂出去,即便他是李氏的王子皇孙。

    任何妄图分裂大唐疆域的行为,都将要自食恶果。

    ……

    李贤的身体早就不好了,这是朝廷早就知道的,太平还曾经派遣使臣前去慰问,第一波使者还在海上遭遇风暴死亡。

    现在卫国中管事的是卫国世子,太平的侄子,但二人这么多年,只见过一次面,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当初周天子和诸侯都没有这么生疏,最后走到这样的局面,可以说是早就有预兆。

    李贤并没有让太平和洛千秋多等,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李贤在一夜睡眠后再也没有醒来。

    在死前他想要说些话,但最后还没有闭嘴了,因为死人的话,是没有效果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一切都交给天命吧,李贤这样想着。

    “夫人,剩下的就交给为夫吧。”

    洛千秋这样对太平肃然说道。

    纸币的出现是商品经济发展的注定产物,银行的产生同样是注定的产物,历史证明,在洛氏钱行产生后,同时有其他钱行落地,在一个时期中,不仅有洛氏发行的纸币,其他钱行同样发行了属于自己的纸币。

    但几乎在短短两三个月内,其他钱行就被洛氏雄厚的底蕴所击垮,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只有极少数的钱行,能够吃一些洛氏所不涉及的残羹剩饭。

    在那个金融体系刚刚发展的时代,洛氏钱行已经从事实上成为了兼具商业银行属性的中央银行,唐帝国的经济被绑在了洛氏钱行的战车上,洛氏钱行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整个天下的生计民生。

    在帝国往后的历史中,洛氏钱行的身影无处不在,兴盛以及衰落,都与洛氏钱行不能脱开关系,伴随着钱行的出现,金钱的力量,在大唐这个磅礴兴盛的国家中,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经济学史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