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玩火尿炕(8K)
来了兴致的达克乌斯抓起德鲁萨拉的一把小头发扎了起来,又在扎起的头发中间掏了一个洞,把那撮小头发从外向内翻去,之后又把左右两侧的一部分头发翻进洞里。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撮头发,随后又编了一个麻花辫出来,用同样的手法把麻花辫翻进洞里。
坐在德鲁萨拉身后专心盘弄的达克乌斯并没有看见德鲁萨拉龇牙咧嘴的样子,不过这时候也弄好了,他用夹子固定好盘头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他一顿操作下一个也就那回事的温婉气质低盘发出现在德鲁萨拉的脑袋上,随后他让德鲁LS转动着头部欣赏了起来。
“挺好。”达克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坐在椅子上的德鲁萨拉转动着脑袋,看着身前镜子里的自己笑着问道。
“我喜欢变化,但我现在只会这一种。”达克乌斯拍了拍德鲁萨拉的肩膀回复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可不想让德鲁萨拉以为他喜欢这个发型,之后德鲁LS天天盘这个发型,那可就是太没意思了。他能感觉到他与德鲁萨拉之后不是生活几十年,而是数百年,或是千年?……不过天天盘这个头发的概率也很低。
而且……达克乌斯知道德鲁萨拉可以用黑魔法让头发变幻成任意的样式,有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成为杀人利器。在纳迦罗斯,杜鲁奇用自己的头发勒死对方的事情时有发生,但这并不妨碍让新组建的军团士兵不留头。
“我先出去看看。”达克乌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经典外紫内绛袍子后,在德鲁萨拉的脸颊亲吻一口后就走出了帐篷。
还坐在那的德鲁萨拉看着达克乌斯走出帐篷的背影,直到达克乌斯走出帐篷后,她又对着镜子看了起来,随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雨过天晴的劳伦洛伦清新湿润,微风拂过,吹散了雨后的余霭。在太阳的照耀下,树叶闪耀着清彻的露珠,森林中洋溢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远处的鸟鸣声与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宁静的画卷。
达克乌斯走出帐篷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森林中的空气清新而清凉,让他感到舒适宜人。这里就像他之前寻思的那样,太适合养老了,活在这里绝对延年益寿。
昨天在岩洞内讨论完后,达克乌斯并没有选择居住在岩洞里,而是再次回到了古道,他要与追随他的同伴们在一起,他要让同伴们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他站在那里。
行走的达克乌斯对着向他鞠躬致礼的杜鲁奇打招呼,很快他就来到了他兄弟准备出发的地方,等他到的时候,马拉努尔已经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月光花带上了吗?”达克乌斯走到马拉努尔身边询问道。
虽然灰眼热感染精灵的几率很低,但也架不住作死近距离感染源。
“我好歹去过奎扎。”马拉努尔对着达克乌斯胸口轻锤了一下后说道,接着他又笑着说道,“就像昨晚安排的,我们在科尔·伊马莫尔碰面。”
马拉努尔的队伍主打的就是一个轻装上阵,四辆灾行者战车与来自暮光要塞和德姆斯特河西岸的精灵战马已经准备就绪。
用完早饭后马拉努尔的队伍就在达克乌斯的目送下出发了,阿萨诺克站在藤桥边为队伍打开了道路。
一辆辆灾行者战车并没有同时过桥,而是分批次的过桥。杜鲁奇们可不想体验连人带车掉进河中的感觉,这也是达克乌斯选择找另一个渡河点渡过德姆斯特河的原因,他带着的辎重和零碎太多了,他可不想发扬黄百韬精神。他对着马拉努尔挥了挥手,排在第四批次过河的战车也启动了,等战车过桥后,牵着精灵战马的艾尼尔们也陆续过桥。
出行的路线没有变动,还是按照昨晚计划的那样,马拉努尔的队伍不去速林堡,而是直接去提尔维德和弗勒文霍姆那两个属于尼斯克男爵的村子看看,至于后续看马拉努尔的安排,最后在科尔·伊马莫尔汇合。
“我决定了,我跟你去霜降区看看。”等队伍过河后,阿萨诺克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决定一样,对着达克乌斯说说道。
“那我们等下就出发,我去安排下。”达克乌斯并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他平淡的点了点后说道。
正在安排的达克乌斯并不知道,他昨天派出的跑团小队在速林堡大闹了一场,他们昨晚谈论的阿尔里克被他们昨晚同样谈论的托兰迪尔打爆了矮头,此时已经重新回到先祖瓦拉雅的怀抱。
昨晚从森林之家出来的托兰迪尔按照科洛尼亚安排的那样,换了一身人类的衣服,但在消灭那伙野兽人战帮后,他那把标志性的鲁特琴并没有被他埋在土里。速林堡发生的一切全是因为他的那把鲁特琴太特殊了,虽然做工精良,不过不引人注目,但那把鲁特琴存在着特殊性,他在一次精彩的演奏后,一只森林精魄被他的琴音迷住了,选择住进了鲁特琴里。
这就间接导致了一个问题,鲁特琴不能离开托兰迪尔太久或是落入其他人之手,更不能埋在土里,这样的话森林精魂很可能会离去,而鲁特琴也会失去魔力。
阿尔里克作为托兰迪尔的死对头,对托兰迪尔的编排恨的牙痒痒,没有理由不认识那标志性的鲁特琴。
不过这也有解决办法,而且很好解决,跑团小队只需要说自己击杀了托兰迪尔就行,鲁特琴是战利品,30金王冠的赏金对于跑团小队来说不重要,重要是能换取阿尔里克的信任。
一开始都挺正常,等雷恩一顿瞎编乱造击杀托兰迪尔后事情就变味了。
信以为真的阿尔里克灌了一大杯麦芽啤酒后开始叫骂了起来,用各种粗言秽语倾泻着对托兰迪尔的种种不满,往日的各种恩怨等等。
最初还好,坐在阿尔里克面前的托兰迪尔本想戏耍阿尔里克一番,结果……他被阿尔里克持续不断的输出和跑团小队成员怪异的眼神激怒了,等阿尔里克再次灌一杯啤酒准备再次输出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他直接抄起了鲁特琴狠狠地向阿尔里克的红鼻子砸了过去。
然后嘛……酒足饭饱的跑团小队就在速林堡人满为患的饿鬼半身人酒馆大闹了起来,就连闻讯赶过来的巡逻卫兵也被他们揍了一顿,严格意义上不能说是揍,而是单方面屠杀。
两名变成了人类外形的艾尼尔无所顾忌的在速林堡内展开攻击,在协调严密和实力强悍的他们面前,赶来增援的赏金猎人和卫兵被堵在街道上的他们尽数放倒,那一刻他们血脉深处的基因被激发了,两名艾尼尔往日的憋屈和愤懑在这一晚倾泻而出,他们就像科洛尼亚说的那样,成了人类邪教份子。
等天亮的时候,获取了阿尔里克记忆的跑团小队,找到了躲起来的奥洛夫,但这次科洛尼亚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如法炮制。频繁的获取被施法者方的记忆对于施法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么做等于被施法者从出生到被施法时的所有破事都会被施法者读取。
科洛尼亚获取那个骗子的记忆是因为事态的性质发生了变化,获取阿尔里克的记忆为了找到当初那支覆灭在劳伦洛伦的矮人大军具体地点,同时她也获得了阿尔里克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的怒火,至于这个奥洛夫嘛……
这边留了二十名艾尼尔封锁藤桥后,达克乌斯已经沿着德姆斯特西岸向北行进,重新来到了太阳区金银树林的……边缘,之前提到过达克乌斯在塔尔·利塔内尔的时候去过两片金银树的边界,而他现在的位置就在太阳区右边那片金银树的另一边边界。
可能是距离那个古圣装置有些远的缘故,这片金银树林并没有达克乌斯之前感受到的那样。由于魔法之风不够充足的缘故,白天这里是一个草木葱郁,鸟鸣清脆的欢乐之地,看起来就像一片平平无奇的森林。
然而一到了晚上,这儿就变成了恐怖的地方,变成了闹鬼的阴森树林,滞留者少有生还。就连巡逻的艾尼尔也会选择在晚上之前撤出这片森林,向更靠近塔尔·利塔内尔的金银树方向收缩,等第二天早上再度返回巡逻。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第一次骑在冷蜥背上的阿萨诺克指着远处的一片森林说道。
达克乌斯顺着阿萨诺克指着方向看了过去,那边并没有艾尼尔活动的迹象,只有无尽的森林,但他知道那片森林就是阿萨诺克的朋友。
“莉安德拉应该来这里看看的,这里有很多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达克乌斯点点头,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他知道阿萨诺克这句拗口的话在表达什么,既然阿萨诺克提到了莉安德拉,那就肯定涉及到复仇之战和科尔·瓦纳斯,来自科尔·瓦纳斯与阿萨诺克和莉安德拉熟悉的精灵现在都变成白天沉睡的树精。
沉重和陌生是指这群树精现在发生了变化,曾经的精灵成了现在残暴好战的存在,稀少的魔法之风流动让它们变得饥肠辘辘。它们与因饥饿而转化成树精的森林精魄在夜晚活动,试图满足饥渴的自己。
在劳伦洛伦各色无形的魂灵栖息在枯树的躯壳中,这些以枝干为四肢的苍翠巨人是对人形的模仿。这些树精分为两大类,一些树精是森林精魂们操纵的,残暴好战的它们会猎杀猎物,但也会帮助艾尼尔对抗入侵者,如果它们被击倒,寄居在里面的森林精魄有很大的几率会幸存下来,除非被火烧或是被秒杀。
另一种树精则是死去精灵灵魂的容器,使其免遭混沌侵蚀,由艾尼尔复生仪式创造,这一类的树精一般是无意识的,被封印的精灵灵魂不过是往昔自己的影子,随着树的倒下,这些精灵灵魂也将消逝。
当然这些还算是稍微正常的,还有一些树精因为各种原因陷入了真正的疯狂。
看着远处森林寻思的达克乌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必须要有魔法之风的存在,无论各个种族的施法者,包括那些实力强悍的史兰魔祭司施法前提都是需要魔法之风的。
同样各种魔法生物,比如熟悉的风暴之眼和哈神,还有那三只羽蛇都是需要魔法之风滋养自身的。旧世界两座森林的各种森林精魄也需要魔法之风滋养,奥苏安的引路石中封存的精灵灵魂都需要魔法之风维持。
“或许这就是出来转转的好处吧。”达克乌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小声说道。
达克乌斯寻思的种种,令他知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魔法之风是必不可少的,就像鱼不能没有自行车,人不能没有空气。完全关闭南北极的极地之门对他来说似乎成为了一种奢望,没有魔法之风那些各种奇特的物种会尽数凐灭,包括在他身边靠德哈维护自身的吉纳维芙,但没有魔法之风也会有一些好处,比如不干净的东西也会尽数湮灭,化为尘土。
来到那片森林后,骑在冷蜥身上的阿萨诺克跳了下来,在精灵们的注视下抚摸着他那些白天陷入沉睡的朋友们并低声倾述着,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告别一样。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的一切,但我终究是个凡人,我要证明我没来这个世界白走一遭!至于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看着阿萨诺克的达克乌斯突然福至心灵的寻思明白了,对抗与战争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他无法做到一切,他只能做他能做的。
“暴风区的德姆斯特河附近有什么关键的灵脉节点吗?”有些顿悟的达克乌斯看着身旁不远的凯亚问道。
“有,就在人类的哈根多夫,我们活动在那里的艾尼尔施法者会维护那里的节点。”凯亚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
“对抗个屁。”达克乌斯暗骂道。
达克乌斯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是修水管子的,不是来对抗阿查的,在他看来对抗阿查就是一个悖论。这就像好比他回到明中期的时候说组建一支大军用来对抗后金和农民起义一样,问题是明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个世界陷入崩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如果他还要对付阿查的话,那他之前的种种努力就像一个笑话,完全就是徒劳无功。
而且,达克乌斯实在搞不懂,哈根多夫那么重要的位置,之前的劳伦洛伦女王为什么要让给人类?因为哈根多夫在德姆斯特河的东岸?没有海权意识?精灵没有海权意识?这不搞笑吗?还是自身实力不足?劳伦洛伦只能维持塔尔·利塔内尔那座精灵在埃尔辛·阿尔文最后的殖民地?
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再寻思这些无济于事,达克乌斯现在要做的是去科尔·伊马莫尔寻找古圣遗迹,如果科尔·伊马莫尔真的有与塔尔·利塔内尔类似的古圣造物,无论科尔·伊马莫尔的古圣造物损坏了,还是陷入了停滞都说明他之前的预想是对的。或许不久的将来森林内的魔法之风会再度充裕,森林精魄不在饥渴,同样暗影森林和邓肯瓦尔德森林也会被精灵纳入囊中。等阿萨诺克做好一切后,队伍继续启程,仍然靠近河岸行进。没有踏入金银树林的深处,更没有进入长者之森。那片森林中充斥着起来已死或将死的枯木,但那些存在是陷入沉眠的树人,它们靠着长者之森中心的精灵路石和古老而又神圣的恩吉杜维持着最低的能量供应。
除非被施法或者攻击,那些树人不会醒来,只有当劳伦洛伦受到威胁,或是需要更换载体的时候,它们才会被艾尼尔施法者唤醒,即使醒来这些树人的意识也不是清醒的。最近一些树人被唤醒过,但它们对瘟疫毫不知情,而且毫不在乎。
等到了下午,队伍在行进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些河道和河口,这些位于德姆斯特河西岸的分叉口会让一部分河水流入金银树下方的地下网河道中。
到了傍晚的时候,队伍来到了河口最密集的地方,这里被艾尼尔们称为浮木地。
在劳伦洛伦中这算是一片神奇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暴风区、太阳区与霜降区的交界处,由于水道复杂的缘故,一大群被排斥在艾尼尔社会外的新血亲族住在这里,艾尼尔社会中的城邦亲族和林地亲族戏称他们是『河精灵』,但这群河精灵会与同样居住在这以河仙形态存在的森林精魄并肩作战对抗入侵者。
位于上方的达克乌斯并没有下去的想法,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这里已经脱离了金银树林的范围,他更没有试着征召这群河精灵的想法。等队伍开始扎营后,只有作为领主的凯亚下去与河精灵们交流一番,但结果也就那样,河精灵并不买凯亚领主的帐,不过河精灵们答应可以帮队伍渡过德姆斯特河。
就在达克乌斯宿营的时候,德姆斯特河东岸跑团小队也在森林中摸黑地艰难行进着,但好在有两名艾尼尔引路,而且东岸那边的林子里目前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手持弓箭的埃拉诺走在最前方,为队伍打开道路。托兰迪尔则压在队伍最后面,确保走在前面的成员不会突然消失。吉纳维芙和科洛尼亚扛着从速林堡获得的锹镐走在中间,身上挂满火油的雷恩和科威尔则拖拽着嘴被堵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奥洛夫。
很快,跑团小队来到了奥洛夫吹嘘的地点,结果这里也正如奥洛夫吹嘘的那样,一只看起来被经常使用的木筏被伪装起来,隐藏在河岸的浅滩处。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埃拉诺看了身旁的托兰迪尔一眼问道。
“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已经恢复成精灵样貌的托兰迪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奥洛夫啐道,他接着又摊开手后表演着说道,“我们总不能把我们中的某位献祭了吧?啊~我在刚才的路上已经想好该怎么编撰昨晚和今天的丰富经历了,而他会为这次冒险画上完美的句号!”
“但愿我能在离开这片森林前看到你的精彩表演。”科洛尼亚微笑着说道,她们昨晚在速林堡的时候已经杀了够多的人类了,相比这个活不到后半夜的人类。她更在意托兰迪尔的歌剧,她发现她喜欢托兰迪尔的优雅歌喉和弹奏的曼妙音符。
科威尔与雷恩对视一眼后把木筏推了下去,奥洛夫的木筏正好可以勉强容纳跑团小队和奄奄一息的奥洛夫。科洛尼亚在托兰迪尔的提示下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木筏施展法术,木筏在埃拉诺的不断调整下横渡湍流向德姆斯特河的西岸飘去。
“你们有谁想要跳下去吗?”站在木筏上的托兰迪尔看着同伴们问道,有着良好夜视能力的他看到同伴们不解和询问的眼神后耐心解释道,“这附近有河仙,木筏会把它们吸引过来,既然没有谁想跳去我就开始表演了,对了,不要对着它们丢石头,除非我们要游过去。”
托兰迪尔的歌声在德姆斯特河中央响起,欣赏着的科洛尼亚发现现在的托兰迪尔没有了白天的水准,难道是有些疲惫了?正在她思索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急速靠近,似乎是被横渡湍流的木筏吸引了,也可能是被托兰迪尔的歌声吸引了。
德姆斯特河水下的河仙被托兰迪尔的歌声所吸引,身姿轻盈的它们靠近声源后,在水中翩翩起舞,不断的游弋在木筏的周围。
科洛尼亚再次微笑了起来,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同样再次跳动了起来。她知道冒着蓝色光芒在水下游弋的河仙是什么,这也是森林精魄的一种,不过只能生活在水里。同样,她也知道托兰迪尔为什么会这么唱了,如果托兰迪尔再唱的好听些,估计他们这一晚上都得在德姆斯特河上打转了。
正如科洛尼亚认为的那样,河仙们对陆地居民充满好奇,这时就需要足够好,但又不好的歌声来安抚河仙。如果没有歌声的话,木筏上就得有一位跳下去满足河仙的好奇心了,不然木筏上所有的陆地居民都得下去。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处不远的地方,居住在河道岩洞附近的河精灵们与河仙达成安全通行的协议。
原本还在划着木筏的埃拉诺停止了工作,他把唯一的杆从河水中抽了出来,以免木杆剐蹭到河仙。在托兰迪尔歌声的指引下,心情愉悦的河仙们推动木筏向德姆斯特河西岸驶去。
来到太阳区的托兰迪尔对着河仙们做完礼节后从木筏上跳了下来,随后他四处观察着,寻找他要寻找的地点。
“我们还要行进一段时间。”观察完的托兰迪尔指着一处能进入上方森林的缓坡说道。
过了许久,跑团小队来到了托兰迪尔指定的地点。
“就这里了。”托兰迪尔深吸一口气说道,等成员们向他看齐后,他接着用严肃地语气说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些危险。”
托兰迪尔之所以决定带着奥洛夫来这里,是因为他在昨晚去速林堡的路上知道了跑团小队这次的目的。他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与他谈论他族母的时候提到过这里,而且还不止一次,这片森林中有一位极其古老的存在。
托兰迪尔要做的是以奥洛夫为媒介把那位引出来,如果失败了,只引来了金银树林的树精,或是被艾尼尔们知道了他和埃拉诺就惹上大麻烦了,但他思索许久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他发现只能这么做。
“我还是认为有些……”埃拉诺说到一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尽管他反对托兰迪尔做,但他知道托兰迪尔决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正确的,虽然有些离经叛道。
接下来的时间就有些漫长了,跑团小队在一块空旷的地带建立了一个很大的防火线,被挑断筋腱做了无害处理的奥洛夫被淋灌了火油后搁置在防火线最中央的位置,还有些感知的他不断的徒劳挣扎着,他已经能感觉到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了。
“这算不算……玩火自焚?”站在防火线外双手抱怀的雷恩调侃道。
“我心似火?”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吉纳维芙补了一句。
“我现在只希望一会风向不要发生变化。”
就在跑团成员的议论下,埃拉诺手里沾满火油的箭矢被点燃了,随后他用抵近射击的方式射向了中间的奥洛夫。
“阿苏焉的火啊!”托兰迪尔看着燃烧起来的奥洛夫感叹起来。
被点燃的火油和人体组织熊熊燃烧了起来,冲天的火光照亮了这片森林。但很可惜的是,达克乌斯所在队伍住在距离这里另一边背山的位置,高位放哨的精灵们看不到这里的火光,位于低位的河精灵更看不见。
“来了。”看着冲天火光的成员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听到了背后远处传来的沉重脚步声。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放火?”快步过来的木精看着精灵们用艾尔萨林语说道。
“因为那个人类要点燃这片森林,而我们想见您一面,古老的恩吉杜。”站出一步的托兰迪尔致礼后说道。
“你们?”
“他准备了能点燃这片森林的火油,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阻止了他的行为,但他要为他行为付出代价。”托兰迪尔保持着尊敬说道,说完又指向那团燃烬的焦灰接着说道,“尊敬的恩吉杜,请您原谅我们在这里放火,作为一名艾尼尔是不允许在森林内放火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我是红叶家族的子嗣,我的族母赛丝特拉在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到您。可怕的瘟疫正在席卷河对岸,我想见到您解决我们的困惑。”
树精站在那里很久,就像宕机了一样,直到防火线中那团大火燃灭后,它才缓缓点头,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们是站在这里等?还是跟过去?”
“我哪里知道啊。”托兰迪尔也有些懵,他也不知道那位存在是什么意思。
就在跑团小队举棋不定的时候,林子中的远处迸发出琥珀色的光芒,随后闪烁的琥珀光彩向他们急速靠近。
“我们应该在这里等。”托兰迪尔说完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周身散发着琥珀光彩的中央是一只虚空状的巨大雄鹿,毫无疑问它是一只森林精魄。
科洛尼亚不用第二视觉都察觉到雄鹿身上近乎实质化的琥珀之风,同样她也能感觉到雄鹿看向他们的复杂眼神。
“你有什么困惑?”无声的对视持续了片刻后,恩吉杜的声音出现在了成员们的耳畔,它没有问火,因为它已经知道了过程和托兰迪尔话语的真实性。
“我想知道那股最早出现在几千年前的瘟疫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一个古老的错误如今已结出果实,这比错误的本身还要苦涩。毁灭科尔·伊马莫尔的矮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同样他也付出了代价,他被囚禁在自己打造的牢笼中,一个即使对我来说也神秘莫测的存在用他的声音低语,疾病从他的身上流淌。”恩吉杜已经转过头离去,但他的声音不断出现在成员们的耳畔,随后就化作虚无消失在森林中。
恩吉杜早在精灵来到劳伦洛伦之前就存在了,它与其他的森林意志一样,将自己的力量奉献给了劳伦洛伦,虽然这里不像艾索洛伦那样,但这里的森林意志和精魄同样偏爱精灵。它认为是精灵的到来让它的思维稍微活跃起来,它教会了达洛尔汉许多秘密,比如如何将精灵的灵魂束缚在树中。
对于恩吉杜这样的存在来说,没有什么比内疚更让它难以承受的情绪了。它始终怀疑是它与达洛尔汉产生某些交集后,让那个愚蠢的施法者错误的相信其他的精魄,从而招到了背叛,并导致今天的样子。因此它也不愿意与艾尼尔们进行过多的交流,它在留下一段提示性的线索后就离开了。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我们先去下边找个地方休息吧,这次冒险结束了,虽然过程不够精彩,但有很大的收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