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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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森林中的清晨

    水晶般的泡沫从高处喷洒到空中,从闪闪发光的岩石上倾泻而下,瀑布的轰鸣声淹没了远处鹰的鸣叫声和狼群的嘶吼声。瀑布在上面的岩石上切出一道深沟,以慵懒的弧线落到下面空地中央的泡沫水池中,那里有两个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精灵衣不蔽体地躺在彼此的怀里。

    德鲁萨拉紧紧地拥抱着她的爱人,享受着她爱人的肌肤与她肌肤的接触。两个精灵四肢修长,举止优雅,动作显得慵懒而柔软。

    达克乌斯翘着两郎腿躺在岩石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而德鲁萨拉则靠在他身边,享受着清晨的时光,太阳的光芒像熔化的黄金一样洒落在树梢上。闪烁的绿色光芒在树林间掠过,像萤火虫一样在翻腾的水面上跳跃,在空中欢快地舞动。

    “我喜欢这里……”德鲁萨拉用一只手臂搂住达克乌斯的胸口低声说道。

    “是啊,我也喜欢这里,这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我忘掉一切的烦恼。”

    “我真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德鲁萨拉微笑着,俯身亲吻她爱人的胸膛。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下半场又开始了,最终又并肩躺着。远处树林里的歌声被来自北方的寒风吹来,太阳随着时间逐步升向高空,温暖的阳光洒进林间空地,在柔软、芳香的落叶和草地上洒下天鹅绒般的光芒,达克乌斯在森林中感受到的寒冷消失了,细小的水雾给空气带来了宜人的凉爽。

    岩石的边缘盛开着红色和黄色的野生鲜艳花朵,弥漫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香味,抚慰了达克乌斯烦躁的心,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感。羽毛鲜艳的鸟儿在树上筑巢,无处不在的鸟儿在树干之间迅速穿梭,在水池的浅滩上互相追逐,或者在瀑布的泡沫中嬉戏。

    “这太不可思议了……”达克乌斯喘息着,陶醉在这超凡脱俗的美景中。

    德鲁萨拉把手抚过达克乌斯光滑无毛的胸膛,逗弄着达克乌斯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俯身亲吻达克乌斯的下巴。在她看来达克乌斯的五官坚硬,棱角分明,仿佛是从石头上雕刻出来的。她能感觉到达克乌斯的黑色瞳孔中有一种大多数精灵都忽略的温柔,尽管达克乌斯表现的很阴鸷,很傲慢,但她知道并不是,或许真如那些没见过达克乌斯的纳迦罗斯杜鲁奇说的那样,慷慨且仁慈。

    即使在休息时,德鲁萨拉也能感觉到达克乌斯隐藏的躁动情绪,这种躁动的情绪是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完全消除的。作为一个爱人,她温柔地付出,尽管她知道达克乌斯还有一部分她还没有触及,甚至永远无法触及。

    “昨晚晚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似乎不怎么开心。”

    “她似乎并不喜欢这里,这里会让她想起她小的时候。”达克乌斯一只手抚过德鲁萨拉闪亮的黑发,亲吻了德鲁萨拉的头顶,他微笑着说道。

    “是的,亲爱的,你当时在与那位统治者交谈,可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当她拿起艾伊林果时,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她之前应该跟你讲过,她来自巴托尼亚的帕拉翁王国,那里距离艾索洛伦非常近。”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对着上空随意地甩了甩手。

    德鲁萨拉叹了口气,伸手抚过达克乌斯的额头,亲吻达克乌斯下巴紧绷的线条,用手梳理达克乌斯的头发,用温柔的爱抚和羽毛般的亲吻慢慢地逗弄着她的爱人。

    “晚宴结束后,我问过她,她说那颗猩红色的梨状水果唤起了她的回忆,她说在她小的时候就被教导永远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食物或酒,巴托尼亚的传说中充满了那些不幸之人的歌谣,他们喝了仙女的酒或吃了仙女的食物,并因各种奇异和致幻的经历而发疯,有的甚至直接消失了。”达克乌斯想到了一件事,帝国历1336年的时候,奎那利斯王国的一位公爵在春分之夜消失了,传闻说公爵是被在某些夜晚天空中出现的幽灵狩猎人劫走了,也有传闻说公爵是跟着神秘之光进入了艾索洛伦森林。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帝国历2336年春分的时候,也就是正正好好一千年后,一个人类男性从艾索洛伦森林走了出来,男人宣称自己是奎那利斯王国的公爵,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男人迅速衰老,随后便死去了。

    或许达克乌斯去艾索洛伦后会见到这位公爵呢?巴托尼亚的民间充斥着各种传说,尤其是关于孩童的,给他的感觉就像南北而治一样,湖之女神的女先知们会在民间游荡,带走有魔法天赋的孩童,男孩培养成巴托尼亚之子,然而成功率并不高,女孩则培养成女先知。

    南边除了卡尔卡松王国,帕拉翁和奎那利斯王国是属于阿斯莱的,他们需要一些有魔法天赋的孩童充当仆人去服侍他们,孩童的面貌和身高会被定格在那个年龄,并且永远不会长大。在神奇的森林中这些孩童能活很久,久到超越了人类的基本寿命,然而孩童的心智也被定格了,并且变得机械化,就像智能家用机器人一样。

    在达克乌斯看来,那感觉就跟拍花子似得,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这些种种事情或许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人类在拥有魔法天赋又没正确指导的情况下是很危险的,轻则痴傻,重则变成混沌卵。

    “她的一位玩伴突然在有一天与她分享艾伊林果,她拒绝了,但她的玩伴还是吃下了艾伊林果,最后她的玩伴消失了。她说那种感觉就像她的玩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她的记忆都是虚假的,周围的人除了她谁都不记得,包括她玩伴的父母。”

    “应该是有织法者把与她玩伴有关联的人记忆抹除了。”达克乌斯叹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他感觉这个世界是真的操蛋,但他似乎没有资格去批判,因为他也没干什么好事,而且随着政策的调整和变化……

    “应该是的。”

    “嘘……我们不要破坏这个清晨了,它太美丽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达克乌斯把手指伸到嘴前,低声说道。

    “亲爱的,那我呢?”

    “你也太美丽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达克乌斯转过头捧起德鲁萨拉的脸,看着德鲁萨拉黑曜石般的瞳孔,欣赏德鲁萨拉下巴优雅且柔美的曲线,他笑着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太敷衍了。”德鲁萨拉表现出羞怒的样子向达克乌斯撒娇,过了片刻她把头枕到达克乌斯的胸膛上,“我知道他们对我的看法,但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我能感到一种平静,我的内心很平静,我希望这种感觉能够留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达克乌斯紧紧抱住了德鲁萨拉,他低声说道。

    先整个小的,谁知道会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