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哪有什么公平
战斗的号角在三艘隼船上不停的回响着,最前方科洛尼亚所在的隼船率先启动了,随后达克乌斯所在的船也开始转向,还是经典的杜鲁奇掠夺舰战术打法和套路。
天空还在电闪雷鸣,但海啸和漩涡已经渐渐褪去了,留下的只有一片混乱的木板和零碎的尸体漂浮在海水上,时不时还有海兽和掠食者掠出海面大口朵颐着。
除了乌弗瑞克的大型长船外,还有一艘长船正在向达克乌斯所在的方向驶来,在利爪海整整转了一圈的他知道这应该是某位酋长的长船,但他能明显的感觉那艘长船已经不行了,用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血条不够了。船身与船尾的连接部在不久前被闪电击中了,船尾已经不翼而飞,更别提坐在长凳上划桨的掠夺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船身的下船舱开始进水。
隼船上已经备战完毕的杜鲁奇们抱着不嫌事大看乐子的心态,开始操盘赌起来了,他们就赌这艘长船能不能划过来与他们接舷。
出身自克拉卡隆德和纳戈尔号的杜鲁奇们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认为长船做不到,来自其他地方的杜鲁奇则认为能。在达克乌斯看来他们赌的有些克制,只压上了几枚索维林或是之前在沉重中捞到的金块,并没有赌装备或是赌命,算是……小赌怡情?
结果,前者的经验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两只深海骥从已经沉进海中的船尾处跳了上去,攻击那些还在拼命划桨的掠夺者。
达克乌斯放下了单筒望远镜递了出来,仁慈的他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他感觉有些惨不忍睹,那感觉就像猫进了耗子窝一样,即使利斧在手的掠夺者们也抵挡不了深海骥的屠杀。
等雷恩接过单筒望远镜,达克乌斯对着卡利恩吩咐了起来,他认为有必要把深海骥的等级提高一些,难怪伊顿尼斯那些将军和国王们会选择骑乘深海骥作战,而不是长尾战鲨,果然是有原因的,这战兽太适合船长和提督们了。
战斗的号角再次吹响,三艘隼船正对着驶来的长船排成了一列停在了海面上。
有智慧的生物通常都有两面性的,虽然卑鄙是杜鲁奇的美德,作弊是杜鲁奇的传统,但也不是绝对的。就像洛克西亚和达斯坦对赌那次,洛克西亚也不是上来就直接作弊的。就像达克乌斯与那个探险骑士决斗时,达克乌斯也不是上来就给那个探险骑士一枪的。
达克乌斯已经给乌弗瑞克机会了,虽然他作为玛瑟兰冠军,但他不会指挥海战,不过他没蠢到以包围的阵型展开,谁知道对面的乌弗瑞克会不会抽风。他看到了因为愤怒的表情让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乌弗瑞克,他很确定那就是乌弗瑞克,穿着和特征与他前世的记忆对上了号。
高呼恐虐杀意腾腾的掠夺者们有些呆愣住了,原本他们以为会遭受的远程攻击并没有出现,而且就在准备接舷的那一刻对面的船只的甲板上搭出了板子。
“我喜欢准时,但你似乎来的有些晚?或者说……来的有些早了?”达克乌斯没给乌弗瑞克率先放炮的机会,他用海之三叉戟的尖部支撑甲板,学着盐怨的姿势在空中旋转翻身,人随戟动,戟随人动,充满写意地落在板子上后指着乌弗瑞克嘲弄道。
就在达克乌斯的船搭板子的时候,另外两艘船也继续机动起来,围到了到长船的另一侧。
“你永远也上不了岸了!你这个尖嘴猴腮的猴子,这是你最后的归宿,我!乌弗瑞克!世界漫游者、不可逃避者,要求你面对我,我将把你献祭给诸神,你的灵魂会被永远的折磨着,而我!会把你颅骨挂盔甲上!”乌弗瑞克愤怒地咆哮着。
达克乌斯嗤笑了一声,他把海之三叉戟从右手倒到了左手,随后高举右手,其他拇指握拳大拇指伸出,指向天空后,又把手腕旋转把大拇指朝下对着乌弗瑞克。
“收起你那可悲的嘲弄吧,那不属于你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你已经没有将来了。
尽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认识你,知晓你的名字,知晓你的命运,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你的命运被改变了。我会死,谁不会死呢?但……不是现在!”达克乌斯就像神棍一样,他的话语显得高深莫测,似乎有某种不确定性。
“命运?改变?”达克乌斯的话语仿佛有某种奇特的力量一样,乌弗瑞克能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居然被平息了,他喃喃自语道,他试着屏息掉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声咆哮道,“我也感觉到了命运,但不是伟大的命运,而是愚蠢的命运!”
乌弗瑞克先是用托尔加德之剑敲着盾牌,之后从长船的甲板边缘纵身一跃跳到了板子上,板子很明显的向下弯曲了一下,随后凭借良好的韧性又弹起恢复原状。
达克乌斯摆了一个姿势,左腿压到前方,右腿支撑身体,双手握着海之三叉戟,尖部朝下。
乌弗瑞克率先发动了攻击,他沿着板子向前冲试图用盾牌的正面把达克乌斯砸扁,但他发现这猴子的攻击比他还要迅猛。在他挥动盾牌打击达克乌斯前,达克乌斯的三叉戟已经划过了他的腿铠,在倒刃的切割下腿铠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他向后退了一步抖掉了支离破碎的腿铠,眼睛中露出了惊讶之色。他露出了可怖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把长剑平衡现在盾牌的边缘。
“漫长的战斗是诗人梦寐以求的题材,可惜奥姆斯科罗已经被你毁灭了。”乌弗瑞克的话语中夹杂着愤怒,但又有一丝感慨。
“我表示很抱歉,不过凭借着以往的突袭经验来看,那里很快会被重建并再次遭受突袭,但很可惜,主持重建的国王应该是某位没有与你一起来的萨利部落酋长,或是斯凯林、艾斯林部落的酋长?
反正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因为站在你面前的是命运征服者!达克乌斯·地狱之灾!”达克乌斯的语气先是平缓,但随着词语不断的吐出,他的声音逐渐高昂,说到名字的时候更是咆哮了起来。
“你或许不知道,今天是春分!春分在我们精灵的社会中有着重大的含义,不过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要需要知道你会死在这一天!”达克乌斯咆哮着的同时发起了抢攻。
乌弗瑞克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举起了盾牌的他刚要驳斥和回击,但一道出现在他头顶的炸雷打断了他。达克乌斯的海之三叉戟直刺,撞击到了他盾牌的宽大表面上,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盾牌发生了剧烈的震动,下一秒盾牌炸裂成炽热的碎片,随后他也倒飞了出去,摔到了长船的长凳上。
就在达克乌斯进行去所谓的冠军决斗时,其他的板子上也开始了战斗。
长船甲板另一侧的科威尔右手平举决斗剑,左手放在了后腰,不断的前突直刺,对面的掠夺者在这迅猛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停的用盾牌招架着,顾头不顾尾的掠夺者终究被他找到了破绽,一道斜刺闪过,直接洞穿了掠夺者的脖子,一击得手的他抽出决斗剑迅速后退。以前的搭板子中往往会出现掠夺者临死前的恐怖一击,他才不会给掠夺者这个机会,他一会还要上岸呢。
面对塞利雷的掠夺者死的比科威尔用决斗剑洞穿脖子的掠夺者还要惨,塞利雷前面一秒还在掠夺者的身前,下一秒居然在狭窄的板子上移动到了掠夺者身后,在掠夺者没有反应过来前,他就用半克莱夫宽刃把掠夺者肢解了,掠夺者只剩脑袋的上半身在掉落海水之前,甚至都没有发动攻击的机会。
阿恩盖尔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在板子上准备战斗的他看到了一只怪物挤开了原本准备跳到板子上的精灵,随后怪物有力的后腿弹跳而起落在板子上,怪物在落在板子上的一瞬间,板子先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然后他就听到了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然而,阿恩盖尔已经顾不得这些,因为他发现眼前的怪物似乎很聪明,或许怪物也感受到了板子无法让其剧烈的活动,怪物歪着脑袋在板子上迈着猫一样的步伐,向他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板子都发出撕裂的声音。他能感觉到怪物眼中露出狡黠和残忍的目光,他能感觉到怪物似乎没有在关注他,而是看着长船中还没获得空间上板子战斗的同伴,怪物巨嘴中的腥臭的口水正不断的滴落在板子上。
“不!不应该这样的!”阿恩盖尔咆哮道,但他没有高呼恐虐,因为他把主意打在了板子上,他要让这只他无法抗衡的怪物掉进水中,这样怪物就无法通过板子进入长船中展开肆无忌惮的屠杀。
正当阿恩盖尔俯下身用斧子砍击木板时,一道呼啸声由远而近,他的余光看到怪物在板子转身,带有尖刺铠甲的尾巴狠狠地向他抽来,但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阿恩盖尔哀嚎着倒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的他没有掉落在长船上,更没有掉落在大海中,而是狠狠地砸了精灵船只的甲板上,再次睁开眼的他看见一群精灵围住了他,精灵们的眼中露出了残忍和恶毒的目光,他仿佛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全身剧痛的他正当准备抵抗时,他的目光中看到一把带有锯齿的利刃向他的脸部劈来,随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大只佬从木板上跃入长船上的那一刻,这场战斗就变味了。
大只佬就像那两只深海骥一样,仿佛猫进了耗子窝,肆意地屠杀着。它的巨嘴紧紧地咬住了一名掠夺者的腰部,把掠夺者叼在空中甩动,掠夺者哀嚎着,原本想攻击它头部的斧头也被甩到了海中,飞斧在它的蜥铠上叮叮作响,它前肢的利爪撕裂了一个冲上来的掠夺者盔甲,撕开了掠夺者那结实但又脆弱的胸膛,体内的猩红之物随着伤口洒落一地。
大只佬的巨嘴始终没有用力,被它叼着的掠夺者还在苦苦的哀嚎着、挣扎着,这悲惨的声音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让掠夺者们不断的试着找机会冲向它,但它的背后就像长眼睛了一样,它总是能躲开来自背后的攻击,它那有力的尾巴像辫子一样甩动着。“什么围点打援。”在那等着乌弗瑞克的达克乌斯看向了大只佬,忍不住摇了摇头寻思道。
在长船桅杆上的约库尔举起弓箭对准了下面正在屠杀的怪物,他把箭矢搭在了弓箭上,瞄准了怪物的头部,等着怪物再次转身那一刻,他知道只有射中怪物的眼睛,下边的同伴才会有机会解决这只怪物。
就在约库尔准备射击的那一刻,雷电再次响彻天空,他握着弓箭和箭矢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了,跟随他战斗的弓箭掉落在长船的甲板上,随后就被再次转身的大只佬用有力的后肢踩得支离破碎,他的眼睛顺着垂下的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大洞后,身体就径直掉向了长船甲板。
还在屠杀的大只佬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接近,它的战斗本能不用让它进行什么思考,它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猎物后,再次转身,强健有力的尾巴狠狠地抽了过去。约库尔本就破碎的身体在被它尾巴击中的那一刻变得支离破碎,一半掉进了海里,一半掉在了长船甲板上。
没有跳上板子的卡利恩拉动猫头鹰之弩的弦,再次进行装填,他要做的就是把战斗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比如说不准对方使用远程武器。
“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缓过来再次冲上板子的乌弗瑞克咆哮着,他双手握住托尔加德之剑,跃起,跳劈!
达克乌斯没有进行攻击,而是站在那里单手持海之三叉戟,戟杆顺着他的胳膊下方延伸着,雷电不断的在戟的尖部和他腰上的蔻蒂胸饰品涌动。轰鸣声响彻着,一道闪电从戟剑射出,击中了还在半空中跳劈的乌弗瑞克。
被闪电击中的乌弗瑞克愤怒地哀嚎着,但他还在坚持着,他要把身体落在板子上,而不是大海中。忍着剧痛的他在板子上翻滚时,一道嘶嘶作响的声音向他急速靠近,他想都没想就挥动长剑劈砍过去,长剑精准的劈中了,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然而,乌弗瑞克的长剑并没有把飞来的物体击飞,他发现飞来的物体正是达克乌斯掷来的三叉戟,他看到了戟的尖部和边缘精准的别住了他长剑的剑身,他咬着牙与三叉戟对抗着,在空中漂浮的三叉戟就像背后有一个他看不到的人在稳稳握住,他试图把长剑抽出来,但每当他旋转调整角度时,三叉戟也跟着他调整。
“我都说了,你来的时候不对,你应该来得更早些,或更晚些。等我还没熟练掌握在奥姆斯科罗获得三叉戟时来,或是等我的脚踩在陆地的时候来,你要记住,大海!从来不属于你们诺斯卡人!”达克乌斯说的时候迈着优雅的步伐,说到最后他手中的猩红剑向乌弗瑞克劈去。
“这不公平!”还在与海之三叉戟抗争的乌弗瑞克咆哮着,他伸出左臂试图用臂铠挡住这一击,在剧烈的撞击下臂铠变得支离破碎,他的手臂也被砍出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并没有从伤口中涌出,而是出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皮肤和脂肪被切开的一瞬间,灼热的猩红剑剑身又把伤口烫糊了。
“公平?”准备再次劈砍的达克乌斯顿了一下,他面露诧异之色,随后脸上露出被逗乐笑容的他再次挥动猩红剑。
乌弗瑞克知道他再不松手他就要死了。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从艾斯林部落至高王身上获得的战利品,陪他经历无数战斗的托尔加德之剑再也不会回到他的手上了,长剑被三叉戟甩动,掉在了精灵船只的甲板上,但他没有后退,而是抽出腰部的斧头向达克乌斯劈砍。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吗?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认为你在没有赐福的情况下此刻能站在这里?”达克乌斯面露不屑地说动,他知道乌弗瑞克就像小说开挂的主角一样,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有黑暗诸神的赐福,这种选手有什么资格谈论公平?乌弗瑞克也不是逐渐黑化的艾查恩,人家艾查恩可没有什么赐福,年轻的时候是信仰坚定的西格玛牧师。
“战斗不是这个样子的!真正的战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挥动的斧头再次被达克乌斯格挡开后,乌弗瑞克咆哮道,“我曾抗争过,是你!是你把我推向了深渊!”
“不停的献上祭品?这就是你所谓的抗争方式?你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可悲的玩物,你所看到的希望也是命运对你无情的嘲弄。
抱歉,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在板子上不停的挥动长剑劈砍着?如果我在陆地上或许会这么做,但……这是大海!”达克乌斯不再与乌弗瑞克缠斗,他打飞了乌弗瑞克掷向他的飞斧,用猩红剑的剑刃指向乌弗瑞克,一股无形的气流出现他的面前,阻挡了向他冲来的乌弗瑞克。
乌弗瑞克绝望地向前抓了一下,他的手距离猩红剑的剑刃只差那么一步,但他永远抓不到了,从海面中腾起的水柱跃到了板子上,并向他的全身逐渐蔓延,海水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让他动弹不得。他咬着牙抗争着,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嘴角中涌出,他能感觉到海水正顺着他的鼻孔不停的钻入,他喘息着,呛咳着,海水顺着他张开的嘴流进他的肺部和胃里,他试图张开嘴说些什么,但他再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身体栽入海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海是属于我们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我们是大海的主宰者、支配者、规则制定者!而且我们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长船上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达克乌斯转头看向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的塞利雷,同时他也能察觉到正在看着他的杜鲁奇面露复杂之色,他知道他的这位叔叔想说什么,他知道杜鲁奇们为什么会这样,他站在板子上拄着海之三叉戟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之所以没有用收割者弩炮在长船靠近前轰沉,就是想试试海之三叉戟的实战威力,毕竟他也不能对身边的杜鲁奇来那么一下子,结果三叉戟比他想的还要神奇。
同时有些意识流的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了很多,比如莉莉丝的那个阳炎护符,或是除了凯恩之剑以外乱七八糟的神器。同时巨蛇岛的高端装备制造塔恢复也要加快了,哪有什么狗屁公平,这年头空有武技,没个趁手的家伙事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了。
“他的尸体真的不需要处理吗?”塞利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叔叔,你还记得在奥比恩遇到的那个莫德克伯爵吗?”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反问道。
“当然记得,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这么做没有意义,我能预感到这个乌弗瑞克还在出现在我的面前。”达克乌斯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正在大口朵颐的大只佬后,对着他的叔叔开了一个玩笑,“就像我能预感到那个莫德克伯爵还会出现在你面前一样。”
“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会让他再死一次。”塞利雷挥舞着手掌的半克莱夫宽刃坚定地说道。
达克乌斯虽然是开玩笑,但他是认真的。就像莫德克出生在帝国历1800那段时间,然而莫德克的轨迹一直到终焉之时才结束,这个700多年可谓是死了又被黑暗诸神拉起来,想死都死不了,他不认为像乌弗瑞克这样在黑暗诸神那排上号的玩物会死了。
这感觉就跟游戏库里的游戏和鞋柜里的鞋,黑暗诸神想到的时候玩那么一下或是穿那么一下,然后又丢到一旁,等什么时候想起再来那么一下。
“等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或许会和他打一场?来一场他所谓的战斗,当然……前提是要在陆地上!”达克乌斯揶揄地说道。
“这船?”等杜鲁奇们笑完后,马拉努尔问道。
“这船似乎有些不简单。”已经来到长船上的科洛尼亚触摸了船体后皱着眉说道。
“那就拖走,今天是春分,这船就当是我们给表亲准备的礼物了。”达克乌斯使出他最拿手的借花献佛,接着想到什么的他又说道,“对了,都不要去触碰那个船首像,把那船首像毁了。”
“我们该登陆了,埃尔辛·阿尔文!我们来了!”